原以为他真拉得下脸去郭家的酒店混饭,事实证明,她把人看得也忒低了,人家只是带她去外面的餐厅吃饭。
赵晚晴是个吃饱睡足就要造反的,尤其又有心捉弄赵临盎。哼,谁让他刚在家让她吃瘪来着,在外面他总不能乱来。
打着这个主意,来了餐后,赵晚晴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也不管还没吃好的赵临盎,起身就走。
赵临盎如她预料般捉住她的手。
完全一副遇到色狼的恐慌模样,赵晚晴故作害怕地大声恐吓道:“大庭广众的,你不要乱来噢。”
正是用晚饭的高峰期,餐厅里人很多。大家多在细声交谈,赵晚晴的一句话,让整个餐厅都安静下来。
赵临盎不用转头都能想象得到大家现在看他的眼神,无奈地摇头,起身跟着她走了。
整了赵临盎一场,赵晚晴心情大好,出了餐厅,不顾形象地捧腹大笑。
“哈哈哈……”
赵临盎还没吃好,看路边有个烤红薯的小店,走进去,买了个烤红薯。
赵晚晴光想着对付赵临盎了,其实也没吃好,闻着烤红薯的扑鼻香气,食欲大动,对赵临盎嚷嚷道:“我也要。”她出门没带钱,无钱气短的她也只能对赵临盎嚷嚷了。
赵临盎没理她。
赵晚晴拦在他前面,横道:“我说我也要。”
赵临盎从容自在地吃着烤红薯,充耳不闻。
赵晚晴喊:“色……狼……”
未完的话被塞进嘴里的满勺红薯堵住,赵晚晴张大眼睛瞪着无可奈何的赵临盎。
“故技重施么?”
赵晚晴含着勺子,狡猾得像个猴子,笑问赵临盎:“是不是很生气?我就是要气死你。”
赵临盎:“……”
“啧,啧,我突然发现,每次都考五六十分,也很需要水平。”
模拟考的试卷发下来,下课后,楚默拿着赵晚晴那张五十六分的数学卷子,笑得贱贱的。
赵晚晴白了他眼,劈手夺过试卷,转着笔兀自出神。
对她的鄙视视而不见,楚默不顾周遭女同学有意无意扫过来的目光,掇了只凳子,坐在赵晚晴身旁,继续道:“我突然发现,我刚刚的话说得也很有水平。”
赵晚晴正心烦,三番两次遭他打扰,更烦了,发飙道:“你是要怎样?神神叨叨的,算命啊?我很科学的,我拜托你离我远点,我不跟装神弄鬼的人聊天。”
楚默被逗乐了,大笑,捏着她没几两肉的面颊,笑道:“你太有趣了,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赵晚晴拍掉他的手,嫌弃道:“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会误会的。”
不再逗她,楚默收起嬉皮笑脸的神情,一本正经道:“放学我请你吃饭。”
今天跟这个吃饭,明天跟那个吃饭,他当他是什么?交际草啊?即使他是那草,她也不是那花,他们扯不上干系。
赵晚晴非常干脆地拒绝道:“没那荣幸。”
没有丝毫被拒绝的尴尬,楚默像揉自家妹妹一样揉揉她的头发,亲昵道:“放学不要走太早,记得等我。”
赵晚晴可没把他的邀约当回事,双手环胸,靠着后桌,翘着个二郎腿,盯着那张算得上空白的五十六分卷子,清秀的小脸上满是郁卒。
烦啊,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明明她……
桌上的卷子又被抽走,被打断思绪的赵晚晴拧紧眉头,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抽风么?
赵临盎对自家妹妹越发迷惑了。
前次那么难的题,一百五十分的总分,全年级过百分的不超过五个,大都是□□十分。结果她呢,考了六十五分,压下一大片人。可这次,那么简单的题,仅他们班考满分的就七个,她才考了五十六分,比一百二十五分的平均分少一半还多。
指指后面的两道大题,问赵晚晴道:“这两题,老师考前不是都讲过么?”
大题分值高,如果当初她把两个大题解出来,差不多就及格了。且这两题母亲之前均讲过,但她都留了白。
赵晚晴不爽他的多管闲事,蛮横道:“我没听,不行啊?”
下课时间,同学多在教室,除了去卫生间,少有出去玩的。赵临盎不想大庭广众下跟她争执,放下卷子,轻道:“我们放学再谈。”
谈?谈什么?恋爱啊?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当她很闲啊?
放学铃响后,第一个冲出教室的赵晚晴,边跳着下楼梯,边愤愤不平地腹谤。
“晚晴。”
一只手臂冷不防地搭上她的肩。
光凭声音就认出来人是谁的赵晚晴,恨不能一拳过去,打残对方那张讨人嫌的俊脸。没有搭理他的欲望,她继续直走。
赵临盎对她的冷淡不以为意,牵着她的手,自作主张地决定道:“我们吃了饭再谈。”
当下是下午五点多,晚自习要七点钟开始,只要他们速度够快,完全有近一小时的谈话时间。
在外面用了晚饭,赵临盎强拖着赵晚晴到校园的小花园,问她:“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你打算怎么办?还要这么下去?”
“有问题么?”赵晚晴很没形象地往草坪上一躺,扯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