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这罪魁祸首就是郭淡,那一次河南地区大面积水患,郭淡将他们言官打得是元气大伤,至今都还未恢复过来。
这仇可都是记着的。
其实这也是言官集团向内阁屈服的一个重要原因。
王家屏皱眉道:“郭淡,这里可容不得你放肆。”
郭淡笑道:“行,既然王大学士都开口了,那我待会就不说话,免得让他们难堪。呵呵......!”
王家屏愣了下,我是这意思吗?
邹永德气急败坏道:“岂有此理,我们会怕你?”
郭淡呵呵道:“不敢!我郭淡还不了解你们言官么,你们言官怕过谁啊,我只是说怕你们难堪。”
“行了!”
申时行突然走过来,道:“这大清早的,就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待会陛下来了,看到你们这些官员在这里跟一个商人如同泼妇一般吵架,又会作何想。”
郭淡鄙视了申时行一眼,你丫可真是会说话。
申时行这话也给言官们一个台阶下来,双方暂时罢兵休战。
但气氛已是剑拔弩张。
其实万历早就起来了,偷偷躲在楼上观望着,如果郭淡都压不住场,那也没有吃这早餐的必要,可借这腿有疾,或者臀有疾,来取消这一场比赛,如今见郭淡似乎还能顶得住,他才屁颠屁颠的下来,这腿脚可是利索。
待众人行礼之后,万历往椅子一坐,笑问道:“诸位爱卿方才在谈论什么趣事,是如此热闹。”
大家心里都有数,万历索性就先挑起话题,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邹永德立刻道:“回禀陛下,方才臣等在议论,这大炮能够打多远?”
万历故作诧异道:“卿何时对火器这么感兴趣?”
邹永德立刻道:“这都是因为郭顾问,他说这真理与和平,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故而臣想知道这大炮究竟能够打多远,从而推测他所谓的真理和和平能够存于多大的范围之内。”
“有趣!有趣!”
万历笑呵呵笑道:“关于这一篇文章,朕也看过,不知卿可有寻得答案?”
邹永德道:“回禀陛下,郭顾问尚未回答微臣。”
万历不禁看向郭淡。
郭淡拱手一礼,又向邹永德道:“不知邹御史以为这火炮能够打多远?”
邹永德道:“据我所知,这火炮最多也只能打的两三里。”
郭淡微微一笑,又向申时行问道:“不知首辅大人又认为这火炮能够打多远?”
你小子是成心拉我下水啊!申时行道:“我与邹御史的看法一样?”
郭淡又向许国问道:“不知许大人认为能够打多远?”
许国迟疑了一下,道:“这火炮究竟能够打多远,我也不确定,但与邹御史说得也相差无几!”
郭淡瞧了眼王锡爵,算了,放过你,不点你的名。他目光环顾一圈,道:“难道就没有别的答案吗?”
邹永德道:“你休要在此故弄玄虚,你倒是说说能够打多远?”
郭淡笑道:“在陛下的领导下,我认为我大明火炮的射程是天下,这天之下的任何地方,皆在我大明的火炮射程内。”
邹永德道:“你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郭淡一脸不屑道:“我且问你,我们的火炮没有打到朝鲜去吗?我们的火炮没有打到洞乌去吗?我没有火炮没有打到吕宋去吗?”
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令邹永德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等他回答,郭淡又道:“这火炮究竟能够打多远,其实不在于火炮本身,而是在于我们的目光能够看得多么长远,而是在于我们心胸有多么的广阔。从方才各位的答案来看。”
他微微顿了下,笑道:“各位的心胸和眼界都配不上我大明的幅员辽阔,也配不上当今天子的雄图霸业。”
万历心里默默点了下头,说得真好,他们配不上朕。
张鹤鸣笑道:“这心胸和眼界可与火炮无关,而是跟一个人得修为有关,你这偷换概念,可真是非常拙劣,不过看在你是童生的份上,我等也不会与你计较得。”
郭淡呵呵道:“你修为高,也没见你给百姓带去真理与和平,最终让云南、播州等地安定下来的可是火炮,而不是你所谓的修为。不过如今你倒是有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只要你能够让倭军退出朝鲜,避免朝鲜百姓生灵涂炭,还仁政于朝鲜,那我就相信你,否则的话,你就别跟我扯什么修为。”
张鹤鸣抚须笑道:“你自己倒是点出问题所在,陛下最终决定去救援朝鲜,乃正义之举,若如商人一般自私自利,我们为何要去救朝鲜,倘若火炮落在残暴不仁的倭贼手里,他们会给我们带来真理与和平吗?”
郭淡哈哈一笑,道:“张御史说得可真是太妙了,换而言之,就是有火炮不一定会带去真理与和平,也有可能是杀戮,是邪恶,但是没有火炮,就肯定无法带去真理与和平,如果倭贼有火炮,而我们没有,那么必然会给我们带来杀戮,我相信一个正常人也不会指望张御史这张嘴能够阻挡倭贼的火炮吧。
而我那篇文章的标题是,真理与和平只存在于大炮射程之内,但是我并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