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医保一事后,会议就到此结束。
郭淡借赶路的疲惫,婉拒了他们的设宴款待,回到自己在陈楼的专属小院。
但其实周丰他们可不是想跟郭淡谈这些的,他们其实还是有很多事要跟郭淡谈的,毕竟补助计划刚刚结束,又经历了这么大一个动荡,关税的降低,市场的变化。
有太多的事要与郭淡谈。
但是郭淡提出的医保计划,令他们觉得此时谈这些,好像有些不合时宜。
毕竟这个医保计划,是郭淡提出来的,他们既然没有答应,这马上又希望郭淡给予解惑或者帮助,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他们也就没有将话题引到这上面来。
“居士,你怎么没有等我们?”
刚刚回到小院的郭淡,就见一个女仆端着几个小碗走了出来。
徐姑姑道:“我以为你会跟那些商人一块吃。”
“怎么可能。”
郭淡哼了一声:“我生平可是最讨厌跟商人在一块吃饭,真是充满着铜臭味,令人没有胃口。”
杨飞絮道:“居士想必也是如此吧。”
徐姑姑瞧了眼杨飞絮,莞尔地点点头。
什么意思?
郭淡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然后朝着外面道:“准备两份饭,我要跟杨飞絮一块吃。”
说着,他又向着杨飞絮道:“恶心死你。”
“幼稚!”
杨飞絮微微翻了下白眼。
徐姑姑笑着摇摇头,又问道:“你今日刚刚来到这里,他们不设宴为你接风洗尘,就谈事谈到现在?”
她以为周丰他们肯定要为郭淡接风洗尘,结果过去小半天,郭淡连饭都还没有吃。
“不是他们找我,而是我找他们。”
郭淡坐了下来,道:“毕竟要钱这种事,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我在卫辉府逗留不了多久,故此及早跟他们谈谈。”
“要钱?”
“就是医保啦!”
“那你们谈妥了没有?”
“他们还没有答应。”
“医保并没有多少钱,难道他们连这都不答应你?”徐姑姑诧异道。
她认为郭淡帮了他们这么多,拿出一百万两来,这个医保应该在卫辉府不成问题。
郭淡笑呵呵道:“居士,我们是在做买卖,可不是讲江湖义气,让人出钱哪能这么容易。”
徐姑姑道:“但毕竟帮助他们这么多。”
郭淡笑道:“可我在帮他们的时候,并没有说要这是要收取回报,既然没有说,那他们就没有这个义务,任何一个商人都不会因为感情就随随便便拿钱出来,不过我认为他们会答应的,只不过这种钱,是一种恒定支出,他们还需要仔细考虑清楚。”
徐姑姑稍稍点头,道:“看来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一点,我以为以你的威望,这是轻而易举得事。”
郭淡呵呵道:“根据我的经验,在金钱方面,当你认为轻而易举或者理所当然的时候,你通常都会感到失望。”
徐姑姑点头笑道:“多谢赐教,我记住了。”
不过她并没有留在这里看着郭淡吃饭,与郭淡聊得一会儿,就回屋休息去了。
郭淡可没有这么轻松,他可不是顺道来这里看看,这个局他还得来收尾,所以饭刚刚吃完不久,曹小东和辰辰两个小家伙就来了。
“我现在还不太想看这些。”
郭淡将曹小东递上来的资料放到一旁的桌上,又问道:“我们这一次花了多少钱?”
曹小东道:“如果不算运输队那边的亏损,我们一共用了花了三十五万两,其中五万两花在信行和钱庄的建设中,十万两是花在帮卫辉府商人支付利息和减免租金上面,二十万两是花在江南的债务和绸缎收购上面。但如果算上我们在运输方面的补助,可能会达到六十万两。”
郭淡又问道:“那卫辉府的税还剩多少钱?”
曹小东道:“我们去年一共获得税收五十万两,扣除支出,我们还剩四十五万两,因为信行和钱庄并非是用这里面得钱,故此我们还剩下十五万两,比起每年要交予朝廷的税,还差三万两,不过我们的契约可以帮我们填补上。”
“姑爷,我真的觉得有些不公平,凭什么这钱都咱们出,他们都顾着赚钱。”辰辰是一脸委屈道:“姑爷,你是不知道,他们最近可都是赚得盆满钵满,就说那秦家得绸缎庄,我听说他们的利润比以往可是要整整翻了一番。”
郭淡笑道:“莫要觉得委屈,这钱别人要出,我还不愿意。”
他又向曹小东问道:“开封、怀庆、彰德三府的财政收入可有计算清楚?”
他一直都有关注这些地方的财政情况,但具体他没有去统计。
曹小东直点头,神情极其激动道:“郭大哥,我们都已经计算清楚了,光这三府的财政税入我们可就赚了整整一百万两,而且我们在河道上面可还花了二十多万两。”
郭淡惊讶道:“这么多?”
曹小东道:“不瞒郭大哥,我之前也不相信,我们都算了好几遍,才确定没有算错。”
郭淡之凝眉思索起来,“我知道这期间我们从大名府改道开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