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地边界被一群厂卫给拦住。”
“竟有这种事?”
郭淡双目一睁,旋即立刻道:“员外且放心,我现在就去见陛下,只要里面没有违禁品,我一定帮你把货物找来。”
秦庄忙道:“那些厂卫只是盘查,并未扣押货物,查了半日便放行了。”
郭淡错愕道:“这有什么不妥吗?”
秦庄道:“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老朽认为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曹达也道:“厂卫我可是比较熟悉,这普通的商货他们一般都不会查的,真要查,那就是要钱,不会说查个半日就放行。”
这该死得东厂。
郭淡立刻反应过来,显然东厂是想要痛打落水狗,他这么一查,也算是合情合理,并没有说扣押货物,或者说敲诈勒索,只是看看而已,万历也不会因此去责怪张鲸,但是这个消息会令一诺牙行雪上加霜的!
张鲸啊张鲸,我该如何感谢你是好啊!你这一查,我又能赚个几万两。哈哈!
“贤侄,这事出反常必有妖。”周丰言道。
郭淡坐了下来,点点头道:“这我不否认,肯定是有人要对付我,但是我也没有欺骗各位,朝廷真的只是想改善关税,而不是针对卫辉府,只不过是有人借这消息,来打击我们一诺牙行。”
周丰他们相视一眼。
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周丰就道:“就算如此,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得及早制止。”
郭淡点点头,道:“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但是这时候,我们必须要团结在一起,彼此信任,而不是彼此猜忌。”
秦庄忙道:“这是当然,我们一定支持你。”
周丰他们也都纷纷点头。
但是这信任并未维持几日,户部传出来一个消息,令他们这些大股东再也坐不住了,据可靠消息,关税改制的第一步,就是要调控各地粮价,因此要清查各州府的粮食储存,限制州府之间的粮食交易。
这可是要了亲命。
因为卫辉府是需要进口大量的粮食,要有这个限制,卫辉府的发展必然会受到制约。
没有谁在信任郭淡。
还说不是针对你卫辉府。
东阁。
“申首辅,我们是不是应该找户部尚书过来问问,我们这都还未开始制定计划,就说我们要限制粮食交易,这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王锡爵闻此消息,是愤怒不已。
他当然知道,消息肯定是户部传出去的。
申时行道:“别人去问,还情有可原,我们明知是假的,还跑去问,那只会让人猜忌我们另有动机。”
王锡爵脸上写满了失望,悲叹道:“怎么会闹成这样。”
申时行微微笑道:“有些事是不可强求得。”
他认为事情到了这一步,才算是回到正轨,郭淡一个商人怎么可能招架得住满朝文武的围攻。
杨府。
“杨老,您这脚伤可有好一些?”
李植今日是带着礼物来到杨府,看望杨铭深。
那日杨铭深因为郭淡一句“照妖”,气得把脚都给崴了。
杨铭深呵呵道:“无妨,无妨,已经好的差不多,尤其是这几日,好的特别快,这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李植笑道:“看来杨老已经知道外面的情况。”
杨铭深哈哈道:“不瞒你说,老夫现在天天都派人去一诺牙行蹲着,老夫一定要亲眼看到一诺牙行关门,看到郭淡倾家荡产,方能出心中一口恶气。”
李植道:“所以杨老可得好生养伤,早日痊愈,我们一起上酒楼好生庆祝庆祝。”
杨铭深忙道:“就算不痊愈,老夫也一定会去的。”
“哈哈!”
他们都已经在筹备庆功宴,根据情况来,也确实是可以的,厂卫盘查卫辉府的货物,户部要限制粮食交易。
这一切得一切都是表明此番改革税制,就是针对卫辉府的。
一诺牙行的股价已经有崩溃得趋势,实在是这股份太少,涉及的人不多,不会出现后世那样大规模的恐慌性抛售。
而且,许多人太不甘心了,瞬间亏成千上万两,瞬间少赚几万两,这t谁受得了,大家可都没有经历过,故此周丰他们都只是抛售一部分。
云霞观。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方逢时一头雾水地想徐姑姑询问道。
“这我也不大清楚。”
徐姑姑摇摇头。
方逢时又问道:“那郭淡可有应对之策?”
徐姑姑兀自摇头道:“他说是没有,而且据我所知,消息也的确不是他放出去得,但是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诡异。”
“诡异?”方逢时问道。
徐姑姑点点头道:“股份制是他首创,我想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这股份制,他应该知道这其中利害得关系,但是他又表现的好像毫无准备。”
方逢时道:“也就是说你认为他是有准备的?”
徐姑姑道:“我是有这想法,但是我始终想不到,他到底有何破解之法,因为这可不是谣言,朝中大臣是可以做到围堵卫辉府的,除非他让陛下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