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清晨。
“原来打酱油的感觉是如此美妙!”
刚刚醒来的郭淡,并未急着下床,而是坐在床上,发了会呆,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那舒爽的感觉,令他又生出一番感悟来。
以前的他跟寇纱一样,也是一个工作狂,他毕业之后,就从来没过过各种节日,他的节日就是某天清晨,叮的一声响,几百万,甚至上千千万美金到账。
如果是以前,昨日才举办画展,今日脑袋里面肯定都是工作,连伸懒腰的功夫都会没有,但是如今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就是去打打酱油的,是没有任何压力的。
跑了几个圈回来,吃过早餐之后,他晃悠悠来到前院,然后低着头看着自己上下摆动的脚尖,正如其扇所言---闲得蛋疼。
“夫君早。”
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
郭淡抬起头看去,只见寇纱兀自是身着一袭浅白色素裙,不施粉黛,姿容秀美,高挑的身材,修长的双腿,令这简朴的素裙变得时尚起来,微笑的点点头道:“夫人早啊!”
寇纱稍觉有些诧异,昨日他还悲哉悲哉的离去,今日心情怎又不一样了,问道:“夫君约了小伯爷?”
“没有。”
郭淡摇摇头道:“前些天我一直都在帮忙,故此小伯爷让我在家休息几日。”
寇纱又问道:“那为何夫君起这么早?”
“去牙行做事啊!”
“啊?”
“不妥么?”
郭淡心想,这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可我这秘书只干了前半句,期间还被你狠狠套路了一番,后半句都还没有尝试过,商人也得讲道理啊!
“不...不是。”
寇纱螓首轻摇,道:“我也是觉得夫君你在外忙碌这么些天,应该在家好好休息,最近牙行那边也没有太多的事。”
她如今还真有些怕面对郭淡,因为郭淡渐渐变得有些神鬼莫测,时而迂腐,时而感性,时而暴躁,时而轻佻,完全拿捏不准。
“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郭淡神情严肃道:“但是经过昨日一番谈话,我觉得我必须得牙行。”
“昨日?”
“就是论知己一事啊!”
“......。”
寇纱神情有些不自在。
郭淡自顾说道:“不瞒夫人,我昨夜在屋思考了整整一晚上,为什么我们夫妻就连知己都谈不上,这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因为我们平时缺乏沟通,不够了解彼此,故而虽在同一屋檐下,却入陌生人一般,以前我觉得我们是相敬如宾,但现在我觉得要想相敬,先要相知,夫人以为如何?”
寇纱只是莞尔,然后便往前走去。
这是什么意思?
郭淡微微一愣,然后追了上去,问道:“夫人为何不答我?”
寇纱兀自往前走着,其实她只是很谨慎,她又怕郭淡这话里面,藏有什么陷阱,出得大门,她才回道:“若想要他人以诚待之,首先得以诚待人,夫君以为我说得对么?”
“夫人言之有理。”
郭淡点点头,又道:“此也是我的座右铭,这一点夫人应该是深有体会。”
寇纱问道:“何以见得?”
郭淡道:“我做买卖可从来都是以诚待人,只是人不以诚待我。故此岳父大人当初才不断告诫我,要去骗.....啊,不,是要精明一点,不要这么老实,要学会说一些善意的谎言,唉...可惜这老实是我的本性,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郭淡就如一张白纸,一眼就能够看个明白。”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个尖嗓音,“哎呦!郭公子。”
只见一个红屁股,不,一个脂粉厚的可以糊墙的妇人扭着fei臀,挥舞着粉红色丝帕,冲着他而来。
“这是哪里来的妖怪?”
郭淡当即吸得一口冷气。
要怪?寇纱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下意识的抿了抿唇。
那妇人来到郭淡面前,就直接往他身上靠。
救命啊!
郭淡急退两步,道:“大妈,你找谁?”
“找你啊!”
那妇人盯着郭淡是两眼放光,道:“我说郭公子,你自个说,你是多久没上我春满楼,我家小如玉可是常念叨着你。”
春满楼?
郭淡在记忆中收刮了一番,这才想起,这妇人名叫花花姐,乃是春满楼的老妈子,突然,猛地偏过头去,看向自己的妻子。
这脸打得真是太瞬间,饶是郭淡都未能及时反应。
寇纱莞尔一笑:“记住,要以诚待人。”
然后,便往牙行那边走去。
“夫人,误会......。”
“夫人?”
花花姐这才注意到寇纱,因为先前郭淡与寇纱刚好是来到转角处,寇纱又是站在靠墙那边的,故此花花姐只看到郭淡就跑了过来,不禁道:“郭公子,这就是你夫人么,可当真是如传言一般,有着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真是漂亮。”
“闭嘴。”
郭淡怒了,冲着花花姐咆哮道:“你有没有点职业道德,你一个开青楼的,跑到人家家门口来拉客,真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