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听陈榕的话。
“第一,立即拿上饼离开,第二,我把你关牢里,没吃没喝等死。”
周大义脸色一白,张嘴便道:“姑娘!小人真的……”
陈榕叫了声武力,他便一把将周大义按到土里。
耳边清净了,陈榕对武力道:“想来他也不会选二,你送送他。”
“是,姑娘。”武力应声,提着周大义便走,顺道捞上陈榕给周大义的压缩饼干。
周大义的恳求声一路洒落。
陈榕打着呵欠回到宴会大厅,有人已经睡着了,有人在偷偷看她,她也没管,见小莲已先躺下睡了,便轻手轻脚地钻入跟两人共用的铺盖,闭眼一边想着明天要做的事一边酝酿睡意。
想到接
下来要做的事,她不禁对明天充满了期待。
卫承早听到了陈榕归来的声响,脊背因此而僵直,待陈榕钻进被窝,他极小心地将自己缩得更小一些,只觉得心跳得快压抑不住。
武力很快就回来了,陈榕勉强睁眼看了看,又闭上双眼。
等陈榕的呼吸逐渐平稳,她身边的卫承才动了动,让僵硬的身体缓了缓。听着耳边平缓的呼吸,他也逐渐放松下来。
明日……再也不用像前段时日那样狼狈灰暗了,他再不必一睁眼就想着逃亡。
陈榕第二天醒得早,不过她的领民们醒得比她都早。
等她走出大厅,原先睡在走廊里的逃荒者轮着郑重跟她道别,随后才背起早就收拾好的行囊,结伴离开了这里。
主塔靠近山壁,后头有一条清澈的小溪从山上流下,众人在小溪边洗漱,煮了热水,配着陈榕分发的压缩饼干,难得饱餐了一顿。
直到此刻陈榕才真正看清小莲洗净脸后的样貌。
与小莲那偏中性的嗓音相配,她的眉眼精致中透出些许英气,皮肤白皙莹润,有着不同于其余领民的贵气,过去大概很少吃苦头。
她再一次感慨,自己的眼光果然好,小小年纪就长得这么好看,长大了不得了啊。
随后,陈榕将众人召集起来,先问了个问题:“有谁带了纸和笔?”
自然没人有。
于是她再问:“识字的有没有?举手我看看。”
陈榕扫视一圈,就小莲一个孤零零地举了起来。
陈榕一边欣喜于自己的慧眼识珠,一边为自己第一批领民的整体素质而担忧。她刚想继续再问,就见人群最后居然还举着一只手,她差点漏了。
“最后举手的,你过来。”陈榕扬声道。
举手的人连忙挤开在他前面的人来到前方,那谄媚的笑容看得陈榕都想打他一顿。
“周大义,你怎么还在这里?”陈榕话音刚落,本就站在人群前排的武力立即上前按住周大义,没等他开口就把他按到了泥里。
周大义呜呜呜狂叫着,武力扭着他的手臂一个用力,他就吃痛再也不叫了。
随后武力拎小鸡似的拎起周大义,打算再次把他丢远一点,却听周大义吐出嘴里的泥巴大叫道:“姑娘,我真的识字!我还有纸!留下我您不亏!真的不骗你,小人改过向善了,您让小人干什么小人都干!”
人在面对某些选择的时候,有时候可能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执
念。
就比如现在,周大义知道自己该离开,他在外头也不是不能活下去,可他就像是着了魔似的,就想留下来,就好像这是他唯一的生路似的。
因此,他被武力拎走,哆哆嗦嗦在林子里待了一整夜都没熄灭他想留下的心。他不甘心回到那种每日种田等死的日子,他感觉,这里就是他大展身手的地方!
陈榕看到她的领民中已有人露出不忍之色,虽然并没人出声替周大义求情,但她依然考虑了一下留下
周大义的利弊。
看此刻的周大义,在武力手里挣扎的模样就像是逃不出大人掌心无谓反抗的小孩儿,陈榕也觉得有些可怜。
她看了小莲一眼,突然说:“武力,等一下。”
武力停下脚步,被他拎着的周大义立即回头,期待地看着陈榕。
“周大义,若我要你向小莲磕头认错,你可愿意?”陈榕问。
“愿意愿意,小人特别愿意!”没想到真的出现转机,周大义立即喜笑颜开,连声应诺。
卫承眉头微皱,但并未出声反对。
陈榕看到周大义那没有骨头的模样,有点后悔自己的问题。她没想到那么过分的要求,他都肯。
但话已出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没有收回的道理,为了维持堡主的威严,她只好硬着头皮说:“你若愿意,我就许你留下。”
周大义立即从武力掌中跳下地,几步窜到卫承面前,毫不犹豫地噗通一声跪下,甚至还响亮地磕了个头。
“小莲姑娘,先前是我的不是,我给您磕头了!您大人大量,就原谅我吧!”周大义说得很大声,好像恨不得所有人都能听到。
陈榕有些无奈地看了卫承一眼,卫承皱起眉,看看陈榕,抿紧唇道:“陈姑娘愿意留下你,我自然并无说不的道理。”
卫承的话里虽然并没有接受周大义道歉的意思,但周大义依然开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