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狭雾山的、穿过田埂的土路上,此刻正有一个身穿拼接羽织、面容清秀的黑发青年沉默独行。()
已经有两年了……两年里,鬼杀队的水柱富冈义勇忙于到各地执行猎鬼任务,一直没能有机会到狭雾山来看望师父一眼。
难得这次任务的地点距离狭雾山很近,所以在消灭村庄中作乱的鬼后,他打算到狭雾山来看看。
穿过田埂后,再越过小山坡,下坡之后,就是鳞泷左近次的小屋。富冈义勇一路走到屋前,刚想敲门,却忽然听见里面传出了隐隐约约的交谈声。
难道是有客人来了吗?他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正迟疑着要不要进去,门里却想起一阵脚步声。突然,小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那我就去拿在外面风干的……”门里的人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怔怔地看着门口的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呆站在门口,几乎连呼吸都要忘记。
站在门里的人,是一个个子比他矮上一头的少年——那是自然的,毕竟少年身死之时,仅仅有十来岁。
那一年的最终选拔,他明明是和锖兔一同参加的,也确认了锖兔的确在拯救了所有人之后,死于手鬼之手。在那之后,富冈义勇沉默寡言地努力着,从最低级的鬼杀队队员成为了现在的九柱之一,但他心里却一直无法放下这件事情。
假如他当时再强一点,他的兄弟就不会因为独自一人保护所有考生而力竭死去。
正是如此,虽然水柱的头衔是当主赐予的,但富冈义勇打从心底觉得,自己不配当这水柱。
水柱,本应是锖兔才对。而他,应该是锖兔的部下,锖兔的、左膀右臂一样的人。
这件事一直深深埋藏在富冈义勇的内心中,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把这种痛苦与愧疚带到彼世去,再在那里向锖兔告解。
但没想到,不需要前往彼世,他就在藤袭山看见了他原以为自己再也无法活着见到的人。
……
锖兔站在门口,保持着开门的动作。良久,他脸上的怔然逐渐褪去,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轻的笑:“好久不见,义勇。”
“锖……”富冈义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锖兔,你为什么会……”
少年叹了口气:“说来话长,等下我们进屋慢慢说,真菰也在里面……对了,鳞泷师父说今天晚上吃房檐上面风干的腌肉,你要和我一起来拿吗?”
“啊……”富冈义勇有些愣怔地后退了一步,“好……”
过了两秒,他又难以置信地追问,“锖兔,我现在是产生幻觉了吗?”
锖兔一愣,无奈地笑了笑,一拳砸在了富冈义勇的肩头:“疼吗?”
富冈义勇挨了锖兔这一拳,身体无措地踉跄了一下:“疼……”
“疼就说明不是幻觉。”锖兔想像以前一样勾住富冈义勇的肩膀,比划了一下身高后只好作罢。他转身朝着存放干肉的位置走,一边走一边说:“先把肉拿下来再详谈。我和真菰打算在狭雾山住一个星期,有的是时间陪你……”
走了几步,身后却没有富冈义勇跟上来的脚步声。锖兔止步,回头看了一眼。
“真的那么疼吗?”他看着手捂着肩膀的富冈义勇,“比挨了鬼的攻击还疼?”
“啊……”黑发青年单手捂着肩膀,低垂着头,竭力控制着眼中的泪意,“疼得都想哭了……”
锖兔无奈地笑了笑。
“你还是老样子啊……”他轻声说,“但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
“谢谢你,义勇。”
“……嗯。”
***
【系统提示:富冈义勇心跳值999】
【系统提示:富冈义勇心跳值999】
【系统提示:富冈义勇心跳值……】
弥南凛花听着系统播报的心跳值,有些惊讶。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富冈义勇是……鬼杀队的水柱?她又怎么他了?
既然一时之间想不明白,弥南凛花就决定把这件事暂时放在一边,等以后有机会见到富冈义勇本人的时候再问。毕竟现在,比起深究水柱莫名其妙的心跳值,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跟着宇髓天元回到产屋敷家,向产屋敷耀哉汇报了吉原花街发生的事情、并且又蹭了一顿晚饭和一晚的住宿后,弥南凛花随意接了一个任务做障眼法,由鎹鸦指引着离开了产屋敷家。
用传送罗盘离开产屋敷家附近后,弥南凛花在都市里寻找了一处比较现代化的旅馆,走了进去。
毕竟是来自现世的人,比起普通的农家乐,她还是更喜欢现代化一点的地方。
走进旅馆之后,弥南凛花对身穿和服的接待人员说道:“要两间双床房。”
她外加三个刀剑男士一共需要四个床位,两间双床房刚好。
见接待人员拿着毛笔记录,弥南凛花伸手到怀里掏钱包。她当着接待人员的面打开钱包,随后由得一愣。
钱包里放着的,都是现世的纸币。
弥南凛花顿时有些牙酸了——当初她在产屋敷家时不肯要大正时期的钱币,就是担心回现世之后不方便处理。结果这下好了,她手里的全都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