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
陈谊还没数完,沈小姜已经钻进了车里。
何忠用力捏了捏方向盘,发动车子,往校门口开去。
“星汇。”陈谊对何忠说。
“好。”听到陈谊说去常住的星汇酒店,他肉眼可见的叹了一口气。
何忠刚刚吓死了,以为陈谊真的要把这个小丫头带去盛世华庭呢。
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查明沈小姜的真实身份,大可不必!
沈小姜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一本正经端坐的样子,滑稽的很。
“公主,我觉得你还是亲自去看看,比较好。”陈谊慢悠悠的说。
公主?
沈小姜的脑子生锈了似的,转不动。
陈谊看了她一眼,弯弯眉眼:“二傻。”
二傻?
“哦哦哦!”沈小姜这才想起来,公主是陈谊的猫,在菲菲宠物店做驱虫的时候,她给起了个好区分的名字,叫“二傻”。
“呃......公主怎么了吗?”沈小姜脸上认真起来。
陈谊看着她身上的水滴,扯了几张面纸,往她身边靠过去,“它那样挠我,作为主治医生,你不应该去看看吗?”
陈谊帮沈小姜擦脸上的雨水,动作很轻柔,像是在擦什么不得了的宝贝。
纸巾划过沈小姜的脸,像是窗外的雨水划过玻璃。
“我也想带她去宠物店,但是怕她再挠我。”陈谊补充道。
沈小姜转眼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
孟姐在医院,店长在国外,店里能使唤的人,好像也就只有她了。
“嗯,好的......”
沈小姜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脸上就传来一股淡淡的暖意。
紧接着,她的脸被掰过去,朝向陈谊。
沈小姜睁大眼睛,头发的水滴落,她不敢甩了,怕把水甩到陈谊脸上。
那样好看的一张脸,不可以弄脏。
陈谊抬手,用纸巾擦拭沈小姜被掰过来的另一半脸。
开车的何忠,猛地踩了一下刹车。
因为惯性,两人同时前倾。
就在这时,沈小姜条件反射似的伸出手臂环住陈谊,自己的后背撞在车门上。
“嘶......”沈小姜疼的面部扭曲。
“何忠!”陈谊倒在沈小姜怀里,青着一张脸。
“怎么回事?”她又说。
何忠惊魂未定的张口喘气,连连告饶:“对不起,七爷,我刚刚走神了。”
陈谊看着一脸吃疼的沈小姜,眯了眯眼,声音阴冷,像是地狱穴口里肆虐的风,“别再有下次。”
沈小姜心里咯噔一声。
陈谊在训斥何忠,而且还是因为她?
*
二十分钟后,白色宾利停在了星汇酒店的门口。
两个女服务生恭恭敬敬地守在门口,看见宾利停下,她们一人打伞,一人拿毛巾来迎接陈谊。
何忠迅速下车给沈小姜开车门。
沈小姜见状,赶紧下来。
“谢谢。”她对何忠说。
刚刚还面无表情的两个女服务生,看见沈小姜后,眼神明显颤了颤。
几人一同进入酒店大厅。
服务生为陈谊刷卡上楼,对沈小姜很好奇,免不了上下打量。
电梯关门后,两个服务生赶紧围住何忠。
“何总,这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何忠从服务生手里接过干毛巾,擦自己肩膀上的雨水。
女服务生八卦道:“跟七爷回来的那个女孩子,看起来挺年轻的,该不会还是个学生吧?”
何忠把毛巾放回女服务生手里,没有说话。
不该说的话,他绝不多嘴。
服务生继续说:“七爷第一次带人回酒店啊,该不会是要那啥吧,毕竟,我早就听闻,咱们七爷可能喜欢女人。”
“说完了?”何忠低头整理袖口。
服务生笑嘻嘻的,“嗯。”
何忠冷冷的说:“说完了就去工作,不该打听的事情,不要打听。”
服务生们恹恹的离开。
何忠看着电梯上的数字变化,默默叹了一口气。
陈谊对何忠而言,不仅仅只是一个付工资的老板,更是一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是过命的战友。
陈谊是个狠人,不管对自己还是对敌人,从来不手软。
何忠认识她十几年,太多人对她爱的要死要活,但是她从来没有对谁动过心。
封心锁爱,是真的。
现在是陈谊事业的上升期,他比谁都清楚陈谊的野心,也相信陈谊会为了这份野心付出努力。
但是,她对沈小姜的这份努力,会不会用力过猛?
想到这里,何忠摇摇头,把陈谊的车钥匙放在酒店前台,开着自己的车,去医院陪他妈妈。
*
电梯里,密不透风,听觉和嗅觉放大了好几倍。
好香,不知道是电梯里的香薰味,还是陈谊身上的香水味。
电梯里播放着轻缓的音乐,还是那首 A Flowing Sombernuss.
沈小姜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