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关内无云三?是谁背后说云三坏话?是谁欺负我媳妇儿!”
他还真是简单直接,当众就吼开了。
正在和林老爷子、林平安寒暄的男子神色一愣,错愕地看了过来。
“怎么回事?”云靖扬挑眉看着三弟,“在祖父寿宴大呼小叫什么!”
“大哥,我在外头忙活,家里却有人上赶着欺负我媳妇儿呢。”云靖宁撇嘴解释,目光一转寻找着林玉娇。
如他所愿,林玉娇听见云靖宁的喊声,立刻激动起来,不顾老太太和其他老亲的阻拦,立刻快步赶了出来。
周福全本来在陪老亲们说着关内的生意和市井行情,当一个林家好女婿,这时也是一惊,云三竟然回来了?
他也连忙赶出来,其他老亲先前不好出来,这时见林家二孙女婿回来了,自然也是按捺不住好奇,都出来了。
“哟!是云三啊!你这是打哪儿来呀?”林玉娇得意地笑着,走过来大声道。
“这次可别想糊弄姑姑了啊,我们家在关内住了好些日子了,没听说过云家呢,说给燕娘听她还不信,还骂我呢,可真是……”
“就是你欺负我三嫂的?”云六突然跑了过来,瞪着林玉娇,“你在关内住几天与我们云家何干,还要你听说?”
十二岁的少年,也就是周扬差不多年纪,突然这么不友善地质问,到让林玉娇看得愣了神。
这谁?
“哈哈,就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傻样儿,还想在关内打探云家呢,本公子在你面前你也不认识呀,哈哈哈!”
云六见妇人发愣,立刻又嘲笑起来,一副看蠢货的表情。
“好了,今儿是你三嫂的祖父寿辰,不要闹。”云靖宁这才喝止六弟。
他揽着不太情愿的媳妇走到林玉娇面前,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姑姑执意要找云家,就实话说啊,中秋那天端什么架子呢,你要说了我就给你地址,用得着四处打听?也不知道问了几个人就把你得瑟成这样儿。”
“一看就是刚到关内的,没见识的井底蛙,关内那么大,我云家产业那么多,谁还守着一两间铺子过日子了?”
“这位是我大哥,我成亲那天压根不在北关,那时来的大哥,是秦湛的大哥,也是我兄弟,如今我亲大哥来了,这就登门来拜见了,还望爷爷和岳父见谅。”
云靖宁把林玉娇嘲笑了一顿,话锋一转,顺势介绍起云靖扬,也连忙解释了原由。
刚才林平安和林老爷子跟云靖扬寒暄了半天,其实心里并不知道其身份,云靖扬也只说是云三兄长,他们还想着是不是云二来了呢。
原来是云大,真正的云大。
秦湛来过村里好多回了,性子活泼开朗,跟猎户们都混熟了,村里人看见他也是脸熟的,虽说今天没有来,但说起秦湛,都会恍然想起那个后生。
所以云靖宁说到是秦湛的大哥,大家反应也不激烈,竟然接受了。
“在下云飞扬,刚从京城赶回来,处理了一些事务,本打算找个日子登门拜访。”
“今早才听三弟说起林老爷子寿辰一事,正好择日不如撞日,连忙来给老爷子拜寿。”
“寿礼还在路上,来得仓促,还望见谅。”
一旁,云靖扬懒得在人前批评弟弟,便给兜着了,也解释了原由,又朝林老爷子作了个揖。
他说得客气,理由也解释清楚了,旁人自不会生疑,而林老爷子又哪会有不喜?
只要是云家来人,只要是云家人重视这门亲事和亲戚关系,他就高兴。
而从云家对待他寿辰一事,也能看出来云家的态度了,如何不高兴?
“好说、好说!呵呵。”林老爷子笑容开怀地寒暄着。
“呵,反正我们也不知道云家在哪儿,也不认得云家人,话还不是由你们在说。”林玉娇却是嗤笑一声,不屑地瞥着云靖扬。
“好了,来者是客,你少说两句。”周福全喝斥林玉娇。
“我怎么不能说了?我今天回来也是客,我还不能说话了?”林玉娇气不过地撇着嘴反驳。
“这个云三谎话连篇,成个亲都要靠谎言,还要找人来扮大哥,也真是不容易啊。”
林玉娇自认云三满身问题,又嘲弄地拿眼角扫向云靖宁和林燕娘。
“周夫人,我娘先前就说过了,我家的事儿与你何干?爷爷之前也提醒过你了,你把手伸得太长、管得太宽了。”
“云三是啥样儿人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林燕娘立刻呛了回去,也冷嘲地看着林玉娇。
“你不会是想借此激将法,逼出云家来与你走亲戚?帮你周家在关内站稳脚跟吧?”
“你一再说云家的事儿是假,这不也是你在说?又有谁为证呢?你也一再说云三骗人,话不也还是你在说?”
“别人说的你也不信吧?如今云三的兄弟来拜寿,爷爷都高兴了,你又在旁指手划脚,莫非就是不想让爷爷高兴?”
如今男人回来,态度一如以往,林燕娘便是心生疑惑,也会听男人刚才所说的,有什么回家再说,不要在人前和他闹。
那么,现在她就先护着他颜面,而这位姑姑……呵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