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林燕娘羞红了脸,瞪他一眼又骂了一句。
再挪了小马扎,又挪动洗衣盆,转向看不到他的角度。
这个不要脸的现在可得瑟了,她不想理他了。
身后是男人得意的笑声,却不知这样男人到是可以光明正大看她了。
洗完衣去晾晒时,云靖宁连忙起身帮忙,洗衣他不会,晾衣看着没什么难度,帮她端着小盆就更简单了。
看着男人端着小盆殷勤地站在一旁笑看着她,林燕娘又嗔了他一眼,不过这次没有再骂他。
看着俏脸飞霞的小媳妇,云靖宁心里却在想,小媳妇这么容易脸红,他想抱一下都不敢啊。
晾完衣收拾了一下,林燕娘就回屋去做针线。
大白天的她就坐在窗下,有风轻轻吹进窗来,敞下也很敞亮,正好做针线活儿。
云靖宁也拿着书坐到了对面,不过一会儿他又拿来几只抱枕,再歪靠着悠闲地拿起了书。
林燕娘看着他折腾,也不吭声儿,只管垂眸忙着手里活儿。
在昨天以前,他们还在各自忙着,最多他在屋外瞧她几眼,如今却一个屋里呆着,突然就成为最亲密的人了。
这种感觉在宁静中心思澎湃,却也默默适应着。
从一开始的羞窘、羞恼,到现在渐渐可以变得理所当然了,这种感觉变化,进展得也很快。
但她知道,这就是现实,她已经嫁给他了。
再抬眼时,表情僵了僵,看着对面已经睡着的男人,心里好一阵无语。
这家伙还是之前那个能够每天跟着队伍上山的能干的云三吗?
就是养病那会儿,都没这般闲适懒散的吧?
“媳妇儿,你这么盯着我瞧作甚?难道你想偷亲我?”男人没有睁眼,却再一次调侃地出声。
“你不是睡着了吗?”林燕娘惊讶,这厮每次都没有看她,却知道她在看他?
“媳妇儿都没睡,我怎么会睡?我不过是闭着眼睛在陪你罢了。”男人再次开口,声音慵懒,少了一份正经,却很撩人。
“哼,肯定是刚才偷偷睁开了。”林燕娘不服气地故意道。
“何需睁眼,在你偷偷看你夫君时,你的呼吸就出卖了你。”男人微微一笑,这才缓缓睁眼,眼中也满是笑意。
“你就扯吧你。”林燕娘白了他一眼,并不认同他的说法。
她的呼吸若是有异,那就说明她在紧张,可她清楚自己刚才并没有觉得紧张。
他之前说得对,她可以光明正大看他,何况刚才她在想事情,抬眼时本就是无意识的举动,怎么会紧张?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刚才是他在偷看她,在她看过去时抢先闭上了眼睛,还装模作样假装高深,真不要脸!
见她嫌弃地眼神飘过来时,云靖宁就知道他家聪明媳妇已经想明白了,不由嘿嘿一笑,便转开了话题。
“唉,这都半下午了,不上山打猎感觉日子都变长了。”闲啊!
“你是挺闲的,今天就该跟着他们上山去的。”
林燕娘微微抿唇,想到连着几天不有上山打猎,家里要少好多收入了,便有些为难。
还好云家给了不少粮,那帮关内兄弟也给安排了不少粮,暂时家里吃喝是不用担心的。
云靖宁见媳妇儿这么嫌弃自己,无奈地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这才转向她。
“好吧,既然媳妇儿觉得为夫太闲,那为夫就找点事儿做去。”
他说着也没再看她错愕的模样,就将两手往身后一背,大步走出。
“你、你干啥去?”林燕娘没想到一句话就将他给说走了,连忙朝窗口探头喊道。
“你想我干啥去?”谁知这一声喊,男人身影忽然就到了窗前,笑眯眯地看着她。
“管你干啥去!”
见他又跑了回来还这么一副嘻皮笑脸模样,林燕娘觉得被骗了,便又没好脸色地白了他一眼,扭头继续缝衣裳。
“我想起来咱们的弓箭还在娘家呢,得去拿来,你不是让我磨箭头吗,那我就去了。”
见她又恼羞成怒了,云靖宁也没再逗她,解释了一句,便从虚掩着的院门走了出去。
这次没有再往草垛走,走在院墙外,就有村里人与他打招呼,正是这会儿要来挑水的人家。
云靖宁也客气地与那两人寒暄了几句,就站在院门外喊小舅子赶紧把弓箭都送出来。
“姐夫,刚才我和哥哥写了好几张纸,墨用完了就没再磨新的,我们想射箭了。”林杰抱着两筒箭笑嘻嘻地跑在前面。
林灿则拿着两张弓跟在后头。
“去呀,你姐正怪我太闲呢,你们过去练箭,我陪你们说话。”云靖宁接过弓箭笑眯眯地道。
哥俩欢呼一声,立刻回去拿他们的弓箭。
云靖宁又喊把磨石拿一块给他,没有磨石磨个鬼呀?
很快,哥俩就出来了,回到院子这边,等追在后头的林雪赶到,云靖宁就把院门栓了。
敞廊下在练箭,可不能有人突然跑进来,怕误伤。
他在林燕娘先前洗衣的地方坐了,就着洗衣盆里留着的水来磨箭,哥俩就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