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草不生的山体屏障,光秃秃的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往上再有二三十米却是露天的火山口,还能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色。
怪不得会有岩浆喷发,原来这一片山体都是火山组成的。妖界大门竟然建在这么凶险的地方,那些来往的妖怪就不怕摔个跤把自己摔进火山河里?
我正暗自咂舌,一低头正对上飒瞳迷惑的眼神。她怔怔的打量着我,可能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把自己面前这头像龙像蛇又像水牛的玩意儿和“何萨摩”对上号,然后问道:“萨摩?你怎么来了?”
这反应恰恰把我吓了一跳。听蜃妖交代了那么多,再加上九尾狐的威胁,我早就做好了飒瞳会失去理智的准备。自己可能会遇见一头兽化的蜃,可能要经历一番厮打甚至爆头。所有设想都是以“飒瞳有危险”为基础展开的。乍一看到她表现这么正常,我反倒后退了三四步。担心又是什么陷阱。
飒瞳见我连连后退,又往我的方向靠近了几米。边走边说:“你在干嘛?我看起来很可怕?”
“等等,你别过来。”我警惕的盯着她,声音颤抖地问:“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对什么过敏,喜欢什么样的女性?最后一个问题你可以简单描述,前两个请详细回答。不然我会认为你是假的,单方面对你动手……”
“阴历正月初八,牛奶一喝就法术瘫痪。最后的问题让我猜猜,你一开始喜欢洛冰山那种平胸妹,后来可能又喜欢陈梭拉那种白菜女。”飒瞳忽然揪住我的下巴上几缕鬃毛,疼得我差点冒出泪花来。
“对此我持保留意见。很难说你这种智障会不会斯德哥尔摩症附体,突然喜欢一下九尾狐那种假冒精。毕竟你反应很迟钝吗不是?说说,你到底看见什么了,怎么搞的这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连自己妹妹都不敢认了?”
我膝盖一弯,直接想就地膜拜下去,恨不得给妹妹现场插上三炷香,涕泪横流地安祝她升天愉快。“你终于恢复理智了啊我的姑奶奶!我以为你真的被催眠术控制了,蜃妖说到这来只能见你最后一面。路上还有个一团模糊的九尾狐在外面躺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
剩下两个字还没说完,远处忽然传来短促的破空声。仿佛有什么利器在头顶飞过,带起近乎不可闻的回响。我刚张了张嘴,就看到飒瞳的表情骤然严肃起来。狠狠地竖起中指抵在嘴前,朝我“嘘”了一声。
我赶紧压住喉咙,注意着耳边的动静。一连半天都是死寂,同样的声音也没有再出现。于是稍微放下心来,用细如蚊蚋的分贝问道:“九尾狐是怎么回……”
“别出声,不是我干的。”飒瞳冷冷的说:“虽然有个大致的猜测,不过无关紧要了。反正我也不会真的给他们祭祀掉。咱们走吧。”
我刚想点头,冷不丁破空声再次传来,这次方向却是我头顶。那道影子飞掠的速度惊人,几乎是刹那就贴着我后脑飞了过去,然后“”地一声,钉在我尾巴的鳞片上。
我躲闪不及,被剧痛激的翻滚在地。只觉得尾椎像是被人掰了一节下来。伤口随着挣扎飞出破碎的血肉,连鳞片都被打的粉碎。恍惚中只看到凶器是支利箭的形状,被打磨的锋利如铁,此刻贯穿我整个后尾,偌大个身体竟然被钉在原地,稍微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
疼痛筛掉了我最后一分理智,我张开嘴,放声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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