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有机会回抚江的时候,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的!”
我把笼子捂住,假装听不见它的叫声。一边若无其事的问共工:“没事,怎么没见乌鸦过来。那货和猫不是好朋友吗,不打算来送机?”
话音未落,背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沙哑的出声道:“是谁在议论我嘎?”
我回过头,只见乌鸦打扮的跟个沙特阿拉伯贵族一样。头巾罩脸,墨镜挡眼。鼻子上还煞有其事的捂了块面巾。羽毛什么的总算都遮住了,一眼望去只像个肤色较黑的络腮胡男人。不由啧啧称奇,转念又一想不对,这货没有正常的手臂,出门拿什么掏钱。就算打出租也得找零吧?
乌鸦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嘎嘎一阵怪笑。随后伸出自己的袖子,露出套在乌黑羽毛上的——一副白色手套。尼玛这都可以?确定风一吹不会掉下来吗兄弟?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只见炎老头拿着登机牌和机票回来了。我们简短的道过别,黑猫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嘱咐炎老头把笼子递给我。
我有点心虚,唯恐黑猫是想报复我。结果它只是白了我一眼,然后低声说:“说起妖怪势力的事,我想起大概三百年前的时候,抚江有妖怪试图拉我入伙。听首领的描述,那应该是个颇具规模的组织。而且他们的教义很怪,自称专门处理不守准则的妖怪。还说什么‘妖类亦有天理,吾法便是妖之法’。我觉得他们都是一帮疯子,所以没有答应。”
妖法?这帮玩意儿守什么法,文明乘车礼貌让座吗?我的脑海窜过去几个弹幕,但没敢吐槽出声。只能接着它的话说:“所以,你觉得这个组织可能和妖贸所的事情有关系?”
黑猫点点头,身前登机的队伍却开始移动了。它只好简短的说道:“在妖怪的守则里,自相残杀当然是违法的。但是对于持这种教义的妖怪来说,他们自认为自己有权处理那些违规的同类。就像自认为警察的疯子,朝罪犯随便开枪。你明白了吗?”
我恍然大悟。“所以说,这群人无视妖委会的管理。在妖界充当冒牌警察的身份,到处肆意处理自己认为有罪的妖怪?”
听黑猫一说,我才顿觉事情的棘手。妖怪的守则千头万绪,不像人界法律那样界限严明。这种插着替天行道大旗的组织,很容易陷于无限制的执法状态。往往只要一个判定就可以大开杀戒,危害堪比邪教。换而言之,只要妖贸所里有一个妖怪是他们认为有罪的,就可以随便下手屠杀,还背着“正义”的名头。至于其他的牺牲者,就当是错杀的那一千也没所谓。简直是妖界毒瘤,潜伏人间的炸弹。
黑猫点点头,“妖委会只是天界设立的一个面子机构,和空壳没什么区别。并不受遗留人世的多数妖怪认可。我只是担心,这些无领导状态下的妖怪如果被邪教吸引的话,以后的局面会不好控制。万一抚江变成了风暴中心,你们的处境就堪忧了。”
我头皮一麻,下意识联想出自己被一群妖怪五花大绑上断头台的场景。如果是那样,不知道飒瞳求情管不管用,毕竟我曾经和一只黑鱼精亲如一家相处了十几年,怎么想也不像他们diss的那种人,阿门。
眼看着黑猫要被送进安检口,我赶紧喊道:“对了,你说的那个组织,到底有没有名字啊。代号也行啊!”
黑猫透过笼子直视我的眼睛,不知怎么三个字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日和坊。”
好厉害,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隔空传音?我郁闷的盯着那三个字,不过这名字怎么这么洋。日和坊不是日本的妖怪吗。这个组织是海外东渡来的,海关不会加收关税吗?
目送着人和猫一一消失在登机口,我趁机揽过乌鸦的肩膀,两人转过身来假装成叙旧的样子,实则小声说道:“兄弟,跟你打听个事情。你之前放在妖贸所的那具躯体,是猫妖的没错吧?”
乌鸦平稳地“嘎”了一声,算是肯定。我挠了挠头,又接着问道:“那储存的时候,也确定本体死亡了是吧?”
乌鸦靠近我,脸上的墨镜快贴到我鼻子上了。就算隔着面巾,也能感到他的奇怪之情。“那当然了嘎,如果是活的,那不就成了买卖人口了嘎。”
“那……你觉得在什么状况下,那具躯体会再次复活?”
我憋了半天,总算敞开心扉说了出来。自从在陈梭拉身边见到那个猫女,我的心中就像别着疙瘩似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毕竟乌鸦是那具猫妖躯体的经办人,问问他总没错吧?
乌鸦盯了我半天,眼神更加奇怪了。“废话,融入了新的灵魂就会复活嘎。这还用问?你小子磨叽半天了,到底想问什么嘎?”
“我……前几天看到了那个猫妖,人是活的,就在抚江市。”我索性一股脑儿说了出来、果然,乌鸦的脸色一点点垮了下来,连我都能看出他眼里透出的震惊。
他先是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最后一拍大腿。“坏了,事情肯定坏在那个上面了!”
什么这个那个?我赶紧制止住他捶足顿胸,小心的问:“到底是哪个,你想起什么来了?”
乌鸦面露愧色,又像是遭受了不小的损失,隐隐有些心痛。艰难的开口道:“就是那盒能容纳魂魄的宝石嘛,爆炸的时候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