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强悍,被抽干血一时还不会死。现在我们打不过蜃妖,只能等到时机把他们救下来!”
眼看着地上的骨骼渐渐饱满,苍白的皮肉蜕变成淡淡的血色。而百里魔修被吸干了血,直接被触手掷到一边,滚落在粗糙的砂石里。蜃妖又走向无忧,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可怜的小公主,要不是你的兄长太无能。本来你可以不用死,但你们这一代实在太废柴。我只能把能干的再找回来了。希望你不要太悲伤,因为你换取的是你父亲的生命。至于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会保密——就告诉他说,你们死于天界的暗杀好了。”
无忧睁开眼睛,与满脸得意的蜃妖对视。低声说:“你根本不理解什么是幸福。”
“你觉得无能可恨,是因为无能之于你,是原地踏步,处处受限的痛苦。但我觉得无能珍贵,是因为我和我哥哥仅有这一份财产,是我们苟且偷生的余地。你什么都不懂。”
蜃妖怒不可遏,一支触手从背后抬起,重重贯穿了无忧的后心!
我的心脏犹如痉挛般狠狠一紧,朝着无忧的方向伸出手。眼神却在那一瞬间接触到无忧的脸,她在用口型和我说:“我放弃婚约,对不起。”
对不起,她竟然会对我说对不起!可该道歉的明明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的未婚妻。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如果我不那么懦弱那么无能,也不会当一个束手无策的废柴狗!
我鼻子一酸,泪水竟然模糊了眼睛。只能看到无忧的面庞渐渐由红润转为雪白,瞳孔变成僵硬的形态。然后被蜃妖一把扔开,转而去查看百里邪冥的尸骨。
经过鲜血的浸润,尸体已经完全摆脱了骨骼的状态。皮肤和血肉都犹如常人,甚至连牙齿和眉毛都重新显现出来。只是胸腔毫无起伏,就像医学院里等待解剖的尸体一样,死气沉沉。
“不对啊。”老龙王皱眉,捊了一把花白的胡子。“血液已经完全进入了肉身,此刻他该有呼吸了才对。怎么还是差了一点?”
“差了一点,什么差了一点?”蜃妖不耐烦的转身,“我明明把那两个人的血都抽掉了。是不是别的地方出了差错?”
老龙王低头不语,对着那具栩栩如生的尸体陷入沉思。气氛一时寂静下来,只是没过多久,不知是谁突然“嘿嘿”笑出了声。把老龙王和蜃妖都吓了一跳。
“嘿哈哈哈哈,我怎么突然想起来个笑话。话说八大门派围剿光明顶,众门派走到明教藏身的山洞前,大喊我一定要杀你个片甲不留。许久之后明教派人出来送信,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可我们门派没有一个叫‘个片甲不留’的哈哈哈哈哈……”
共工继续讲着冷场的笑话,转眼发现蜃妖和老龙王都在用阴森森的目光盯着他,就连祝融都露出生无可恋的神情。“不好笑吗?我再换一个?”
“不需要换了。直接说吧,你知道百里邪冥无法复活的理由。到底是因为什么?”蜃妖紧紧盯着共工,声音沙哑而低沉,宛如铤而走险的歹徒。“你如今只是一个失去修行的废物,虽然血池化不掉神之血。但我想杀你,还是有一百种办法。赶紧说!”
共工低声笑了起来,还是那种捧腹大笑的语气。“你不知道吗?我笑你无知。笑你忽略了最简单的一个细节。你选的时间对了,地点对了,方法也没错。可计划还差了一点,到底差了哪一点呢……你先把我放开,我就告诉你。”
老龙王警惕的望着共工:“不能放开他,小心此人有诈。”
“修为尽失,他连血池都走不出去。有什么好担心的。”蜃妖边说边挥挥手,捆仙索松开一角,将共工从里面“吐”出来。祝融却依旧被捆的紧紧的,朝我投过来一个“不用在意”的眼神。
共工伸了个懒腰,遗憾地说:“那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你们难道不知道魔种的贵族之间,有个叫血契的东西吗?”
蜃妖露出疑惑的神色,共工立刻摆了摆手。一副老成的样子,和他的稚嫩外貌格格不入。“那本座再提示一下,血契是魔界贵族的一种特权。可以用来种在魔种珍爱的人身体里,被种下契约的人要是和别的异性有了身体接触,就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相当于被绑定了忠诚对象。这里我给你们划一个重点哦,百里无忧小姐在人界的时候,曾经在炸鸡店对自己的未婚夫,何萨摩强行种下了血契。”
“重点二,血契的原理是将施契的魔种的一点血液,转移到他人身体里。这样在和异性接触时,施契者的血液会因为其违反约定而横冲直撞。魔种血液特有的毒性让人产生痛苦。也就是说,现在百里无忧小姐的身体里,不是她百分之百的血液。也许是99,也许是98,而剩下的部分在那个人身体里——”
共工把身体转向我,手臂瞬间划出一道醒目的弧度。有什么东西朝我飞快的投掷过来,灰色而沉重,只有拇指那么大点儿。样子像极了冥铁。与此同时我听到“咔嚓”一声,脚底下骤然失衡,整个人就沿着垂直线跌落下来。
意识模糊了只有一秒,耳边听到祝融在怒喝:“跑!”我从地上翻起来,顾不得被擦破的胳膊肘和耳根,连滚带爬的朝着血池挪过去。
共工的意识已经很明显了,无忧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