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事实……你听过鲤鱼跃龙门吗?”
鲤鱼跃龙门?我挠了挠头,磕巴的回道:“就是鲤鱼去跳龙门,跳过去就能变龙的那个故事?”
“差不多。鲤鱼跃龙门其实是归类法,暗示妖怪得道成仙需要过天劫,也就是传说中的‘龙门’。我听父亲说,如果优秀的妖怪想要成仙,必须在道行满时去跃昆仑山下的龙门。而且是以本体的形式,在通过龙门的瞬间,雷劫会应声而至。对妖怪的修行生涯做一个判定,如果心无旁骛而且一心向道,就可以顺利通过。如果失败的话,可能会被雷活活劈死。”
不知为何,羽织说“活活劈死”的时候,我眼前浮现的是陈梭拉身上横贯身体的巨大伤口,从左腮延伸到右腹。如果是雷劫造成的,那这只蜃岂不是迎面被雷劈中,然后瞬间被贯穿了?
好痛苦,光是想想都觉得剧痛无比。我牙颤了几秒问:“然后呢?”
“大概三届之前,讲武堂曾经收过一个极其优秀的妖怪弟子。那时候老狐公还没有退休,在讲武堂担任主讲。那个弟子是他的得意门生,来自一个极其稀少的妖怪种族。本来没有意外的话,弟子肯定能通过龙门。以后留在天界任职的。但是后来的学习中,他对天道产生了某种怀疑。跃龙门的时候被雷劫劈成重伤,当场坠下人间了。”
我恍然大悟:“你怀疑蜃就是那个时候遭遇雷劫的,后来来到抚江,也是为了把自己的伤治好才打起了神权令的主意?”
羽织晃了晃沉重的头部,语气里带了几分担忧:“恐怕不止如此。我觉得他的语气里对神族有很大的排斥,等伤口愈合恢复实力以后,大概头一件事就是和天界宣战。”
“可惜蜃现在已经跑了,沿着抚江去了其他市也说不定。”我遗憾地说:“不过和天界宣战这种事,肯定是以卵击石吧?”
羽织“啊”了一声,抬头看了水面一眼。“还有一件事,蜃曾经提过他来到抚江市不是偶然。因为雷劫劈掉了他大半部分实力,还造成了重伤。但雷击的那一瞬间,妖怪的微弱感应开启了。他感应到了同类的存在,范围大概在抚江市附近。但是感应摇摆不定,迟迟无法定位到另一只蜃妖那里。只好停留在这里慢慢图谋,顺便留意同类的去向。”
十分钟转瞬即逝,水族馆里已经循环播放请游客离馆的语音了。我站起来啧啧两声,忽然整个人紧张的蹦起来:“你的意思是抚江市还有另一只蜃,一只公蜃?附在陈梭拉身上的母蜃想去找他?”
羽织不解的看着我:“不是啊,性别刚好颠倒过来。你和我接触过的那只蜃才是男性……你该不会以为他寄生在陈梭拉身上,性别就也是女生了吧?”
“男的?!”我一时木在原地,寄生在陈梭拉身上的妖怪竟然是个男妖怪?他该不会有女装癖吧?寄生在女生身上,万一想上厕所怎么办?
我有点混乱的转向羽织,眼前全是那天在密室里陈梭拉背对我脱衣服的画面。尼玛,要是这么想。一个男妖怪附在女生身上想要勾引我,还采用脱衣服的方式,这简直是万一挑一的变态啊!
滴答,时针划到六点半。巡馆的保安已经过来赶人了。我朝羽织点了下头,赶紧走出水族馆。脑海里闪过的全是“陈梭拉知道寄生在身上的妖怪是男性吗?”“公用一具身体会不会很尴尬”“两个人的意识不会脑内交吗,万一那个妖怪想撸管怎么办?”
夜色降临,我混乱的走在街道上寻找去江边的公交车。手机忽然嗡嗡震动起来,是妹妹发的消息。
“友情提示,回家的时候带条毯子。铺在地上的那种,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带着浓浓的疑惑坐上车,最后还是在终点站的商店里买了一条毛毯。用塑料袋盛着游回家。刚一到水下宅邸就震惊了。门口那颗老桂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砍了,只剩下一颗树桩子。旁边用花盆土培着一颗一人多高的小绿树。从花苞看依稀能分辨是樱花。搞什么鬼?天界又出新政策号召栽樱花树了?
我提着塑料袋风风火火冲进房子里。一进门就踩到了一坨软绵绵的东西。低头才发现居然是件内衣,除了内衣以外还沿途散落着小猫图案的发带,洛丽塔风格的洋装,白色丝袜,甚至还有日本进口refa美容仪。骨碌碌的扔在地上,连个盒子都没有。我靠,家里进贼了?
“萨摩。”妹妹在楼上轻声招呼我,示意我也上去。我们蹑手蹑脚的相会在楼梯上,妹妹看见我买的毛毯叹了口气:“好像不对。”
“什么不对,家里是不是被贼偷了?我的那些手办没事吧?”我焦急地问道。房间里除了漫画也就手办是我的宝贝了,光那三个海贼王限量加起来就有五千块。要是被偷了,我绝对会当场昏死过去。
妹妹摆摆手:“不对的意思是东西买少了。你要打地铺,还缺一个枕头。”
“打地铺?”我一愣,随后闪过几种恐怖的猜测:“我的房间被搬空了?”
“不,你的未婚妻,百里无忧搬进来了。”妹妹露出胃疼般的表情,指了指我的房门。“现在你的东西被扔的差不多了。保重啊哥哥,如果你们真要生米煮成熟饭的话,一定要再多管她要一颗夜明珠!”
妹妹话音刚落,房门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