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翘和徐德昌的视线一起看向楼梯那边。
林姨站在楼梯上目光震惊的看着他们。
童翘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急忙解释,“林姨,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徐叔将子谦当亲孙子一样疼,不是真的亲孙子……”
“对对对,你别误会,不是亲孙子。”徐德昌脸色慌乱的附和。
林姨被童翘突然说的那句亲孙子的话吓着了,手里的奶瓶没拿稳掉下了楼梯,但她也只是晃了一下神,如果童翘和徐德昌反应正常,她或许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可是他们脸上的慌乱和着急忙慌的解释倒是让林姨想起了一句话,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林姨想起了陆靳深和盛雨菲结婚时的那些流言蜚语,也想起了陆子谦的早产,陆美华还一直说子谦生下来一点也不像早产儿,都是她平时细心照顾盛雨菲的结果。
其实不是她照顾得好的原因,而是子谦本来就不是早产儿?
难道子谦真的是徐德昌的亲孙子?
林姨越想脸色越白,五十多岁的人了,着急激动,血压就升高,血压升高了人就开始头昏眼花,她摇晃了两下,摇摇欲坠,似乎要从楼梯上摔下来。
童翘吓得健步如飞的朝楼梯口跑,“林姨,小心。”
林姨踉跄着后退,脚后跟磕到台阶上,整个人朝后到,还好她及时稳住了自己的身子,没直条条的倒下去,而是一屁股跌坐在楼梯上。
童翘险些吓得魂飞魄散,一步两个台阶的跑到林姨身旁,扶着她的胳膊,“林姨,你没事吧?”
林姨手撑着腰,人还有些血气上涌的头晕,皱着眉头摇摇头。
“是不是伤着腰了?”童翘问。
林姨说:“没有,头晕,屁股疼,腰发麻。”
“那你自己能站起来吗?我送你去医院。”
林姨尝试着站起身来,人使力,头就更晕,她手扶着额头,“不行,不行,让我坐一会儿。”
童翘看向客厅吓得有些发傻的徐德昌,“徐叔,帮我叫一下救护车。”
“别叫救护车,我坐一会儿就好了。”林姨摆摆手。
童翘看着林姨苍白得有些吓人的脸色心里一万个不放心,她知道老人家都不喜欢去医院,于是说:“林姨,我们必须去医院,你不是最疼安安吗?你若病了怎么照顾安安?”
林姨想到楼上吃了奶又睡着了的小可爱,心里软软的,“那行,我去看看。”
约摸二十分钟后救护车来了,童翘要跟着去医院,林姨不让,“你在家里照顾安安,保姆陪我一起去就行了。”
“不行,安安睡了,保姆看着就行了,我和你一起去。”童翘不放心。
“听我的,不然我就不去。”林姨很坚持。
“我也陪着一起去医院。”徐德昌对童翘说:“你还是在家看孩子吧。”
最后童翘还是留在了家里,她目送救护车离开后马上拿出手机拨通了吉纪的电话,“林姨血压有点高,家里我要照顾安安走不开,所以我让救护车送她去医院看看,没什么大问题,这事你别向陆靳深汇报,免得让他担心。”
吉纪在那边打哈哈装傻,“大嫂,看你这话说的,搞得好像你家的事我都知道似的,我又不是百事通。”
童翘没心思和吉纪耍嘴皮子,只说:“我只是这么告诉你,你知不知道我不管,你答应我就行。”
“大嫂发话,无论什么我都答应。”
童翘见吉纪答应才挂电话。
陆靳深走的那天,童翘打电话给童文斌问了方胜天案子的事。
童文斌说方胜天是首都的地头蛇,混了二十多年了,根基深厚,所做的生意覆盖面也很广,而且他黑白两道都有关系,牵扯比较大,这个案子不仅棘手还很危险。
最近陆靳深一直在调查方胜天,也端了不少他手底下的人的毒窝,色晴服务会所……
严重影响了方胜天的利益,他急了,那次在酒吧包厢才会抓着机会想杀了陆靳深。
其实方胜天不止做了一件这样的事,他还伤了部队几个重要职位官员的家属。
当然了那些伤害官员家属的人最后全都被陆靳深缉拿归案,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可是这并不能恐吓方胜天,或许他让那些人出手之前就想好了牺牲他们。
目的就是警告陆靳深,做事不要太绝,否则他也不是吃素的。
陆靳深走之前安排吉纪留下,吉纪说陆靳深让他好好照顾她,但是童文斌告诉童翘,其实陆靳深早就暗中安排了不少人以便衣的身份守在陆家周围,而吉纪留下来,是为了负责陆家安全事宜的。
昨晚童翘问陆靳深阿兵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他没细说便转移了话题,她知道他是不想让她担心,更不想让她觉得自己生活在危险当中,他想给她一个安定的生活。
童翘喜欢这样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默默为自己的妻儿撑起一片天地,这才是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
童翘的性格,爱了,便死心塌地,矢志不渝。
虽然陆靳深家的烦心事确实很多,但是陆靳深却从始至终一直都站在她的身旁,只要他以真心待她,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