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儿,醒醒。”
童翘迷迷糊糊听见仿佛有人在叫她,一定是做梦,平时她睡懒觉从来不会有人打扰。
童翘翻个身继续睡。
“翘儿,醒醒,家里来客人了。”
童翘感觉有人在推她的肩膀,这次是真的,不是做梦,她将眼帘掀开一条缝,看见林姨站在床边,又闭上眼睛,“林姨,这会儿别说来客人,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阻止我睡觉。”
翘楚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以前玩游戏不超过半个小时的人,这段时间老是拉着她玩,昨晚还拉着她玩通宵,她感觉自己才刚躺下,这会儿哪里起得来?
“徐先生来了?”
童翘迷迷瞪瞪咕哝,“徐先生是谁?”
“徐子华的父亲徐德昌。”
“哦……”过了两秒,童翘哧溜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里满是血丝的望着林姨,“你说谁来了?”
“徐德昌。”
童翘拧眉,这可是比天王老子还要难伺候的人,“他来干什么?”
林姨见童翘一副如临大敌的愁苦模样,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拿了床边的外套披在童翘身上,“说是来看子谦。”
童翘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看子谦,八成又是盛雨菲那个坏女人搬来的救兵,完蛋,这个怎么应付?
童翘突然想到一个人,忙问林姨,“刘姨来了吗?”
林姨摇头,“徐先生一个人来的。”
童翘焦躁的抹了一把脸,刘聆凤没来,她怎么对付这个本来就看她不顺眼的老头?
给陆美华打电话?
不行。
陆美华不知道陆子谦的真实身份,在她眼里,陆子谦是她孙子。
可是徐德昌知道陆子谦骨子里流的是徐家的血。
两人如果因为陆子谦的事起争执,那还不得打起来?
“翘儿,我去婴儿房看安安,你赶紧洗漱下楼招待徐先生。”林姨的话打断了童翘的思绪。
林姨出去后,童翘发泄般在床上一阵乱锤,在心里将盛雨菲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这个女人没完没了了。
老娘也不是吃素的,还能怕了你不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童翘迅速洗漱,换衣服,来到楼下,礼貌性打招呼,“徐叔,您来了?”
徐德昌放下茶杯,眉头皱着,明显不悦,“快十点了,你还在床上躺着,就你这样能把子谦教好?”
果然不出所料。
只是您老也用不着一来就开始发难吧?
童翘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恭敬的说:“您说的对,一日之计在于晨,我以后一定早起。”
徐德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明显不信童翘的话,有些话想说却又担心别人听见,视线指了指门口,“今天天气不错,陪我出去走走。”
“好。”童翘退到一边让徐德昌上前,然后她离他两三步距离跟着出门。
徐德昌出了别墅朝花园走,他没有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我这次是为子谦的事来的,听雨菲说你将子谦扣在陆家?”
扣?
这形容词……
童翘,“靳深出差前将子谦接过来并嘱咐我好好照顾……”
“得了,别用靳深说事。”徐德昌停住脚步,回头看着童翘,“子谦是我们徐家的孩子,雨菲是他亲妈,子谦在哪儿住由我们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
“徐叔,不是我要做主,实在是子谦在盛雨菲那里过得不开心,盛雨菲带了两个月不到,子谦就变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这不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该有的样子。”
“那你说子谦该是什么样?顽皮捣蛋,目无尊长?”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徐德昌怒声打断童翘的话,“因为子谦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巴不得他顽皮跋扈,见不得雨菲将他教导好。”
童翘,“……”她真想去撕了盛雨菲那张嘴,一定是她在徐德昌面前搬弄是非,“徐叔,你别听盛雨菲胡说,我是打心眼里喜欢子谦……”
徐德昌不耐烦的打算童翘,“雨菲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上次我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子谦他开口闭口喊你童翘,直呼长辈的名字,你不但不纠正他,还由着他胡来。在家里,你俩动不动开战,今天不是你抢我的零食,明天就是我抢你的遥控器,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吗?”
童翘发现她根本无法解释,她和陆子谦刚开始是互看不顺眼,慢慢的两人都从内心里接受了彼此。
可是长时间的相处模式很难改变,而且她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所以一直和他以这种‘相爱相杀’的方式处着。
孩子又没有做坏事,更不影响他的是非观,既然这样,只要他开心就好,何必一定要将孩子束缚成某个样子活着?
失去自我,那样多累?
童翘从小野惯了,童文斌也一直对她采取放养政策,所以她才能离开父母去樊城读书,但是童文斌在大是大非的教育上绝不含糊。
童翘喜欢这样的教育方式,她也打算这样教育子谦和安安。
可是她的教育方式在徐德昌看来完全不可取,甚至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