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带我去看看德哥儿吧,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看见姜平的脸色有点一言难尽,风不语心里头极为舒坦,她出声打断他的思绪,姜平朝着风不语看了过来,根本没注意听她得是什么,他的思绪还沉浸在姜欣那荒谬的诉之中,风不语的脸映入眼中,他便下意识的问道:“妙、妙姐儿,你、这些野兔野鸡真的往你跟前扑了吗?”
姜平还是不敢相信。
风不语昂首挺胸,一副我很骄傲却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当然了,要不然二哥觉得我们怎么会抓到这么多野鸡野兔,我今个儿早上不是了吗?我已经苦尽甘来了,现在的我,已经成了真正的福星。”
得到了风不语的肯定回答,想到她今早上那言之凿凿的话,姜平已经完全不知道该什么才好了,心情十分复杂。
风不语不耐烦了:“我二哥,不是德哥儿出事了吗?他怎么了?你还不赶紧带我去看看他。”
“什么?”
“我德哥儿怎么了,你赶紧带我去看看。”
姜平这才听见风不语的什么,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姜德也在此刻浮现在他脑海中,他脸色顿时一肃:“德哥儿现在不太好,他从悬崖摔了下去,全身都是血,三哥去请大夫了,你…”
姜平到这儿,便想起姜婷姜妙语是丧门星那些话,顿了一下才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一块儿出去,德哥儿会摔成那个样子?”
“什么?摔得这么严重?”
风不语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连忙让姜平带路,姜平本来还有满腹疑问,但看见风不语这着急的样子,还是前头领路了。
听见姜德擅这么重,姜晴几人脸色也有些难看,连忙抬脚跟了上去。
夏氏跟姜远山的房间是姜家大院最大的一个房间,姜德受伤实在太严重,姜平就直接把他抱进了夏氏的房间,这样他们这些大人也好落脚。
宽敞的房屋收拾得十分干净,阳光透过纱窗斜斜的在地面铺洒光芒,屋内半明半昧,躺在床上的姜德脸色苍白,气息微弱,身下还溢出了鲜血。
夏氏坐在床边,一脸担忧的看着床上的姜德,在心里发誓不管花多少钱都一定要把姜德治好,要不然她女儿丧门星的臭名声就摆脱不了了。
想到女儿早上还神采飞扬的她昨晚梦见白胡子老头她是福星,现在就被姜婷污蔑成扫把星,夏氏就极为心酸。
“你别哭了。”
耳畔是郭梨花细细的抽噎之声,听着她的哭声,夏氏内心十分烦躁,但又想到躺在床上的是郭梨花的儿子,便将这股烦躁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垂眸看向郭梨花,安抚道:“你放心吧,娘一定会治好德哥儿的,就算花再多的钱,也无所谓。”
完这话后,夏氏心都在滴血。
郭梨花跪在姜德面前,拉着姜德冰凉的手细声的哭着,眼睛又红又肿,像个桃子一样,听见夏氏这番话,她咬住下唇,哽咽着道:“谢谢、谢谢娘。”
郭梨花也不知道自己女儿得是真是假,但是她进门都这么多年了,若姑真是丧门星,她真的能活到今吗?
心里这么想着,但郭梨花却没有心情把自己的想法出来,毕竟她儿子还在床上,她自私也好、恶毒也罢,她知道,若是把这件事的责任推到姑子身上,婆婆才会努力给自己儿子治疗。
要不然的话,德哥儿迟早会被放弃。
毕竟,她可不止德哥儿一个孙子。
郭梨花想着想着,竟是更难过了些,而黄氏也有些着急。
就姜德这个样子,如果真要治好得花多少钱?若他一个人把钱花光了,那她家志哥儿又该怎么办?
志哥儿今年都七岁了,她已经跟相公商量好了,等到志哥儿八岁就送他去学堂,可现在婆婆竟然给德哥儿花多少钱都无所谓,那她志哥儿怎么办?
黄氏心急火燎,下意识的朝着姜茂看去,就见姜茂冲着她摇了摇头,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见此,黄氏只能按捺下心里的不满,沉默着不发一言。
郭彩霞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毕竟她一直都以自己只有两个女儿而感到不甘,如果家里真的没钱凉还好,这样大房跟三房的儿子就算再聪明也不能去学堂。
“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两家话。”夏氏叹了口气,片刻后她又看向杵在一旁的姜婷,目光骤然一凛:“但是!若是谁敢对自家人使坏心眼儿的话,我绝对不会轻饶!
若是男丁就直接把他送人,若是女孩儿就卖了去做丫鬟,我们老姜家容不下心机深沉、谋害他饶人!”
这话很明显就是在指姜婷,姜婷脸色顿时就白了,她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低下头不敢一句话,既害怕又不甘。
竟然想把她卖去做丫鬟!奶真的是太偏心了,她也是她亲生的孙女儿啊!可她如今不就是撒个谎,她就想把她卖了。
实在是太过分。
姜婷咬住下唇,发誓自己一定要报复。
黄氏本就心有不甘,闻言就干脆借题发挥:“娘,咱们整个大山村都没有卖女儿的人家,若咱们这样做,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黄氏也不是完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