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娘本来就没食欲,被柳氏这番话一,心里更是难过,任白老爹怎么劝她都不愿意吃饭,她揣着为数不多的银子就出了门,往县衙的方向走去,
村子里的人看见她,眼神都无比复杂,幸灾乐祸的英同情的英可惜的樱大家帮忙归帮忙,但这些白家的事情,也成为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众人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白言这真是可惜了,这下前途可算是全毁了。”
人就是这样,你高高在上的时候人人都羡慕你家,你倒霉后大家就有一种‘就该如此’的心理,就算帮忙也是带着施舍的性质,有一种特别的快意。
白言娘走到村口,赶车的白明让白大娘上车,他载她一程,白大娘拒绝了,现在家里的田地土地全卖了,能省则省,她自然不会多用一分钱。
“没关系,我不收你钱。”白明就道:“我也希望白言早点回来,这样的话也能教我家皮猴子读书。”
白大娘原本才控制好的情绪,一下子又有崩溃的迹象,她的眼睛唰的就红了,以前他们家虽然不富裕,但也从不为这几文钱发愁…
白大娘的眼底全是痛苦之色,她本想拒绝,但想到儿子还在牢里吃苦,还是抛弃了可笑的自尊心,坐上了牛车,不住的对着白明谢谢。
来到县城之后,白大娘就去找了昨那个能帮忙的捕快,那个捕快姓林,是林家村出来的,平时在百姓面前作威作福的,不是什么好人,但这些白大娘找了很多人都是光拿钱不办事,
所以当林捕头出现在她面前,可以帮她问一问知县老爷的时候,她顿时就心动了。
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人在绝望的时候,就算抓住一根稻草就不会放过。
白大娘走到县衙旁,看着林捕快雄赳赳气昂昂的背着跨刀从县衙里出来,张口欲喊,林捕快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径直朝着她走了过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
林捕快的语气很是不善。
这林捕快昨还一副和善的样子,怎么今就完全变了个人一样了?白大娘有些不知所措:“我…我这不是,想要问问你帮我问得怎么样了。”
林捕快拉着她走到一旁,动作十分粗鲁,脸色也很难看:“你想问你就在我平时巡街的地方等我就是了,跑到这里来,是想我被革职吗?现在县衙里大大,谁不知道你是白言的亲娘?
别人看见你找我,还以为我收受贿赂呢。”
“对不起对不起。”闻言,白大娘明白过来,立马点头哈腰的道歉:“我不知道事情会有这么严重,实在是对不起。”
“算了算了。”见此,林捕快挥了挥手:“我知道你也是救儿心切,不怪你。”
白大娘红了眼。
林捕快脸上闪过一丝满意之色,这才道:“我昨给你问过了,白言的案子是有转圜的余地的,只要把白言推白李氏害白李氏致死、变成白李氏被推突发疾病而死,那你儿子就有出来的一。”
白大娘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似在绝望中看到了曙光,她急切的问道:“林捕头你的是真的吗?只要把言儿推白李氏害白李氏致死,变成白李氏被推突发疾病而死,我儿就可以出来?”
“当然了。”林捕快肯定的点零头。
白大娘心砰砰砰的直跳:“那要怎样把言儿推白李氏致死变成白李氏被推后突发疾病而死呢?”
“这个简单,只需要仵作一句话就行了。”
“仵作…”白大娘喃喃低语,很快又抬起了头:“那、那、那林捕头你可以帮我跟仵作牵牵线吗?老妇求您了,要是您愿意帮这个忙,今后我们白家人为您上刀山下火海当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白大娘激动的眼睛都红了,连手都颤抖了起来。
“那倒也不用。”林捕头摇了摇头:“因为就算是仵作了白李氏是突发疾病而死,那决定权还是在知县大老爷身上。”
白大娘的心跳瞬间就漏了一拍,她的笑容僵在了嘴角:“什么?”
林捕头就责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这把事情也想得太简单了,虽然仵作是可以白李氏是突发疾病而死,但最终定罪的还是知县老爷。
你想一想,全下又不止咱们衙门才有仵作,要是知县老爷不发话的话,仵作怎么敢将白李氏的死归结于疾病突发?万一知县老爷下令严查该怎么办?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那、那我该怎么办?”白大娘又茫然起来。
“你笨你还真的不聪明。”林捕头恨铁不成钢的道:“我昨怎么跟你的,我跟你去问问知县老爷该怎样减免白言的罪行,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白大娘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双眼发亮的看着林捕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立马就回去准备银子。”
着,她急切的转身就要离开。
“诶…等等…”林捕头叫住她,在白大娘转过身来后不由皱眉:“你你怎么就那么急呢?你知道该送多少银子知县老爷才会收吗?”
“多少银子?”白大娘这才反应过来。
林捕头状似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白大娘舔着脸笑道:“麻烦林捕头指教指教,要是我儿真的能平安无事的出来,我们白家一定会给林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