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镇长被关朝楚说服,还是不要冒那险了,前前后后小半月,沿海镇凡是家里有鱼塘的渔民都给换了水,有三户坚持自家的鱼没事,不肯换,严镇长上门说服过几次,反被他们的固执气得不轻,最后也只得放弃,由了他们去。
接下来的日子,就进入了观察期,等待的日子里。
吴红心都七上八下的。
关小五等人也是,大晚上,点着灯泡窝在小瓦砖房里,关二翻着书本一边道,“三妹,四妹,我这又怕鱼得病,又怕不得病。”
关四也是,每天回到家第一时间就去问鱼病传播过来了没。
关小五一回答没有呢,她就焦虑。
她们也知道,这样的心态不大好,怎么可以期待鱼病传播过来呢,可是如果一直没消息,那大姐的所做所为就说被说多余,还会被镇里的人责怪,大姐本来离婚名声就不大好了!如果又被扣上好事的帽子,那可怎么办。
可是没鱼病,那大家就不会有损失,她们最近听大人说,城里那些人损失可大了,有的渔民都承受不住,跑去自杀了,怪吓人的。
所以,鱼病没传播过来也挺好的,关四这么想着,忽的在教室门口就被人堵了去路,是高年级的女生,她一脸不满的盯着关涵,“关涵,你大姐不是说会爆发鱼病吗,还鱼塘都换水,我婶婶家的听了后急急的把水都换了,死了好些条鱼,结果现在根本没有什么鱼病嘛。”她不满的抱怨道。
这女生的婶婶是小麦镇里的,在自家附近承包了一片鱼塘,之前听说关朝楚给花大嫂和孔大婶换水,也跟着急急的换了水,结果换了后,死了好些个已经长好的草鱼,又迟迟没听到鱼病过来的消息,这让她们大感受骗。
关涵反驳道,“我姐只说预防,没说一定吧。”
女生瞪圆了眼,“什么意思,你姐明明说一定有鱼病过来的要做预防措施,我婶婶才听你们的,现在你们不承认,关涵,你们一家都是骗子。”
被扣上骗子的帽子,关涵也急眼了,“你胡说,我姐没说过!”
可女生不管不顾,就是一口咬定关朝楚说了,还说要去向队长举报关朝楚,让大家都知道关朝楚是骗子,一时间,其他教室的同学也都纷纷跑出来看戏。
“去就去,谁怕你啊。”关涵嘴硬着,可心里却慌极了,一来是气的,二来是怕大姐真的被举报会有什么事。
太阳落山,晚间浇水后农忙结束,镇里的农户都忙着收拾东西往家里赶,去做饭呢,一对夫妻则是抬着什么东西急急的朝宁镇长家赶,惹得众人跟着张望,不晓得出啥事了。
夫妻俩到了宁镇长家门口,立即扯开嗓子喊人,“宁镇长,宁镇长!请你出来给我主持个公道!”夫妻两个都是一脸愤怒的表情。
四周的街坊不由得问道,“曹家的,你们两口子咋个回事啊!”
曹家的妻子立即抹起泪拍着大腿哭了出来,“我们要向宁镇长举报那关家的吴红还有关朝楚,她们母女俩害死了我家的鱼,我们要赔偿!”
哈?
这又打哪说起?
宁镇长出来,正好听到曹家夫妻在哭诉。
“说是什么鱼病来了一定要换鱼塘的水……这不,我们都听了,结果换完水后,我鱼塘里的鱼都死了好几尾了,那鱼病也没来啊。”
草鱼一条长大后轻至十二斤,重的话,十八,二十斤都有的,曹家的鱼塘死了五六条,还有十几尾鲫鱼,这鱼病有来就算了,可它没来啊,越想越意难,就觉得是关朝楚的主意害了自家的鱼,要赔偿。
宁大嫂听到动静,立即拉扯着丈夫出来看戏,一边道,“你看,你看吧,我就说关朝楚是闲着没事打锣鼓玩!什么鱼病的,镇里这么多人,大家都没有什么消息,就她消息最灵通。”
宁老大皱眉,“你闭嘴,这时候添什么乱。”
宁镇长的眉头也拧成个川字,开口道,“曹弟,鱼塘换水的事,是经过我允许的,本意就是为了堤防,这不能赖小关和吴红。”
而且鱼病这东西,本身传播速度就是说不好的。
因为这个怪关朝楚,也太扯了。
曹弟却不管不顾,“宁镇长,你说这话可不厚道啊,怎么就不能怪她们了,要不是她们让换水,传播消息,人心惶惶,我们怎么会换鱼,又怎么会有损失,我不管,这损失她们必须赔,不赔的话,那我,那我和关家的没完!”
宁大嫂一脸幸灾乐祸,该的关家的,那么招摇。
宁镇长一脸不快,这曹弟是什么意思?当着他的面威胁吗?
“让让…”
“关家的来了。”
这么大的动静,早有人去通知吴红和关朝楚了,母女二人赶来,正好听到曹弟最后那番话。
关朝楚仔细看了对方几眼,发现自己不认得对方,她又去看了一眼曹家带过来的曹鱼,确实是翘尾死了的,“这鱼是换鱼塘水死掉的?”
曹弟嚷嚷道,“不错!”
关朝楚最初找宁镇长商量措施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过会有这样的麻烦,但以为由宁镇长出面会好些并申明了损失等原因,可没想到,依旧有人柿子挑软的来捏找麻烦,“曹叔,大家都是镇里人抬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