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媳妇吃惊的靠近关朝楚,“真的呀?”
关朝楚心道,当然假的。
但也不全然是假的,半很半假才好忽悠人啊。
“恩…”关朝楚瞥了一眼赖子媳妇怀里的儿子,开口道,“这大姐家里不止一个孩子吧,只稍派个人去她家里问一问,有没有顿顿吃鱼,鱼都是从哪来的,孩子不定也知道些什么消息。”
这话一出,赖子媳妇刚才还勉强镇定的脸色却彻底慌了,却始终不吭声。
关朝楚也没了耐心了。
机会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了。
“同志,麻烦你们走访一下吧,我这也是做小本生意的,经不起人三五不时的来偷捞鱼,如果每个人都这样,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关朝楚一张小脸露出苦笑的,卖起了苦来。
同志亦觉得,这样的作风绝对不能提倡,“行,就像你说的,其实走访一下,就知道了,不过到那个时候,就不是赔偿那么简单了。”讲着,瞥了眼赖子媳妇。
“我知道…”
“赖子媳妇每天来偷捞好几条鱼,不止给自己家吃,还卖给亲戚。”
和猜测的差不多,关朝楚并不意外,她自嘲一声,“大姐,你这可比我想的厉害多了,我以为你拿去给自个吃,敢情还带拿我的鱼去卖钱的呀。”
赖子媳妇急巴巴的吼道,“我没有,你别胡说…”
关朝楚道,“有没有,问一圈就知道了,你当我和你说假的!”
既然是卖给亲戚的那就更好问了,走访一下赖子媳妇的亲戚,很快,有好几个就承认了,赖子媳妇这几个月确实经常抱鱼来卖她们。
价格比市场低…
那些亲戚有些知道鱼哪来的,有些不知道,但知道的也装做不知道,毕竟人都有点贪小便宜的心理,这么算下来,起码偷了得有大大小小得有上百尾鱼。
街坊们不由倒吸了口气。
年轻媳妇家也是养鱼为生的,不由得道,“上百尾,这可不少钱了。”
有天天卖鱼的道,“往最低了算,也得有个三位数了。”
没有大几百,也有小几百块。
关朝楚心里来气,还好发现的早,这要是不知道,那就等同于一直养着这么个小贼,她和妈妈过来鱼塘的时间向来就是固定的,今天会来,是意外,想来赖子媳妇也是摸索清楚了这个规律来的。
既然确定了真的偷鱼,那就要商量赔偿的事了。
赖子媳妇的公婆很快的闻讯而来,是两个憨厚的老实人,还带了一个孙女,瞧着孙子哭,媳妇被逮了个现行,只觉得老脸火辣辣的在烧。
“你这……我都和你说鱼塘卖了卖了,咱这事不能干,你偏不听。”赖子媳妇的婆婆抹着眼角的泪儿说,“大妹子,你看在她这事第一次犯这浑事,就饶了她一次,大人有大量,孩子还小,他们妈妈不能坐牢啊。”
赖子媳妇在一旁缩着脑袋。
关朝楚却越看越来气,年纪轻轻好吃懒做,闯了祸,却还要自己年迈的公婆出来收拾烂摊子。
而且她已经多次给过机会了,赖子媳妇都没珍惜。
这样的行为绝不能纵容,“大妈,这不可能,生活不易,你要说苦,我不比你们好到哪去,这鱼塘是我一个易拉罐一个易拉罐瓶,大热天拖着东西东奔西跑才攒下钱买下来的,你说你孙子孙女还小,是,他们确实小,可正是因为小他们才更该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比如他们妈妈这样的就不能效仿。”
“要么赔钱,要么,就去坐牢吧。”
赖子媳妇傻眼。
她婆婆也是慌了,直抓着关朝楚的手道,“可,可我们没钱呀,要有钱,哪至于让她偷鱼。”
关朝楚抽回了自己的手说,“这我不管,偷东西一句没钱了事,那我也去偷东西,说我没钱,是不是也可以不用处罚?每个人都这样的话,世界乱套了。”
赖子婆婆无话可说。
可几百块,她们是真的凑不出来的。
她一对儿子儿媳妇好吃懒做,现在老二又跑去了大城市,借钱…老大这两口子名声在镇里臭得可以,哪里借得到。
关朝楚看了看天色,今天已经浪费许多时间了。
她也不耐烦了,坚决的说,“同志,麻烦你们处理了,我就两个要求,要么赔钱要么处罚。”
派出所的同志点了点头,把赖子媳妇带走了。
留下的其他人,没想到会闹到这一步,纷纷唏嘘不已,有觉得关朝楚心肠狠的,比如那方嫂子,也有觉得关朝楚做的对的。
这样的行为就不该提倡,你说她狠?那是没偷你头上,不然你比谁都狠。
这些议论,关朝楚并不理会,但是吩咐雷贺给卢家老二给个电话去,说一下这个事,毕竟是宁镇长的熟人,至于再进一步的,关朝楚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虽然出了这通小插曲,但关朝楚也没忘记自己的目的,拿渔网捞了几尾鱼上来放进水桶里,瞧着活蹦乱跳的没什么毛病,但她一时半会也不敢确定,就伶着水桶回家了。
“大姐,你怎么把鱼伶回来了。”关吟星不解的看着水桶里的鱼。
“三妹,正好,你有空的话帮我关注一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