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姐,你知道这鱼塘是有主的了吗?”为了防止误会,关朝楚出声问道。
女人吓了一跳,匆匆回头,对上雷贺时她的孩子哇的一声哭出来,“妈妈,怪物…”
雷贺习惯了,面无波澜。
女人立即蹲下抱孩子一边对雷贺道,“你们咋回事,还不赶紧退开,都吓到我的孩子了。”
雷贺迟疑了一瞬,看关朝楚。
想声东击西,没门,关朝楚双手环胸提醒道,“大姐,这是我的鱼塘,要走,也是你走,没有我走的道理,还有,你是谁,为什么在我鱼塘里捞鱼?”
女人眼神闪烁装傻充愣的道,“啥,你的鱼塘?这不是我男人弟弟家的鱼塘吗?他们去城里发展了,这鱼塘就托给我们看了呀。”
关朝楚顿时想起了签约当时,前鱼塘主人提到的那些抱怨的话。
眼前的女人,约莫就是前主人嘴里的大嫂一家了。
想着,她淡淡地说,“卢先生已经将鱼塘卖给我们,而且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这地方就这么点大,大姐你说不不知情,恐怕有点说不过去吧。”
“你是怎么进来的,又来这里捞过几次了?”她逼问道。
看这女人又是带渔网,又是带水桶,水桶里还有几尾鲫鱼,一看就不是生手了。
“什么捞过几次,也就今天来而已…”女人矢口否认的。
嗤!
就这架势关朝楚都不信。
不过也懒得多追究了,开口道,“以前来没来过,来过多少次,我就不想追究了,你们从哪进来的?这鱼塘已经被我买了,也上了锁,难道你们有钥匙?”可那锁是她买下鱼塘后新换上的。
女人咕哝道,“什么钥匙,就是开门开着就进来的。”
关朝楚听到了,道,“你不如说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算了,雷贺,找人把锁再换了。”她一看就知道从这女人嘴里问不出什么来的。
雷贺刚答应下来。
关朝楚见女人一派轻松的样子,顿了下,道,“等一下,去市里买锁,别在这里买。”
这话一出,女人面色就有些急眼了,撇嘴道,“搞得和防小人似的。”
关朝楚注意到了,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钥匙,“大姐,你还真说对了,就是防小人来着。你们怎么进来的,排除一下也就知道了,能进来的路子无非也就那几条,要么有什么地方可以爬进来,可这里墙高达三米高,你们爬不进来,那就是会开锁,可没钥匙频繁开锁关锁,那锁迟早也会出问题,我会察觉到,而且开锁的本事,哪那么好学,那只剩一条,你们复印了我手里的钥匙,这点,只要搜你们身,就知道了。”
其实关朝楚就是诈她,等看她的反应后就彻底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女人没想到关朝楚看着年纪小小,心里却门儿清,她们买锁的那户人家,是她娘家兄弟的,听说兄弟把鱼塘卖了,她阻止不了心里也窝火,也猜到了肯定要换锁,这方圆附近就她兄弟一家卖锁的,所以她就让动了手脚,搞了一把备用的。
之前她已经偷捞过好多回了,只是没想到这次被逮住了。
听说要换锁,也急眼了。
这锁一换,以后她还怎么来这里捞鱼。
她捞的可不止自己吃的,还拿出去卖了点钱的呢。
眼看着雷贺往外走,她当下就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我可怜的娃哎,咋被吓成这样子了…”一边喊着,一边暗自掐了自己的娃一下。
小男孩被掐痛了,哭得更大声,“哇,痛啊……”
这一幕,可没逃过关朝楚的眼睛,她有些无语的看着这妇人,眼睁睁的看着她把附近其他人都给引了过来。
“赖子媳妇,咋的了啊,孩子哭啥呢。”有认识的不解的出声问道。
“关大妹子,咋回事?”有认识关朝楚的年轻媳妇,也问道。
关朝楚一脸无辜之色,茫然的道,“姐,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我来我家鱼塘,看到这位大姐在捞鱼,问她谁,她不说,我也没打算计较她捞鱼的事了,就打算换个锁,谁知道她就哭天喊地了起来,你说这是咋回事呢?”
她话刚落音。
赖子媳妇当即抹起了眼泪来道,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大妹子,你这说啥就是啥了吧,我是来捞鱼,我敢做我承认,可我不知道我兄弟家的把这鱼塘卖你了呀,你这一来又吓又吼的,我孩子都吓成这样子了…这可怎么是好。”她一副担忧孩子的表情。
年轻的媳妇听懂了,不由鄙视的看了眼赖子媳妇。
这卢家兄弟二人,弟弟两口子出息的很,发展到城里去了,这老大两口子却好吃懒做,风评不大好。
但风评再不好也是这里的人,加上就几尾鱼,街坊也都没大放在心上,纷纷和稀泥。
“小关,既然不知情,就算了…”
“赖子媳妇你也是,以后别再来这里捞鱼了啊。”
赖子媳妇抹着眼泪道,“既然不是我家的鱼塘,我肯定没理由来捞了,可孩子吓成这样……这孩子胆子本来就小,好不容易给养得能见人了一些,要是给吓没魂了,哎哟,我这以后可怎么活呀。”
众人一听,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