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卫氏没搞懂江老爷子的良苦用心,还在大闹,“既然爹都说了有子如今是总兵家的女婿了,咋还好意思要咱们泥腿子的血汗钱咧?再说了,我家书子能当老板开铺子,那是他能干。枣子嫁给陆秀才是我闺女长得的俊,干他们二房啥事?”
小卫氏说这话,让江又书兄妹羞红了脸,全家都知道咋回事,偏她还好意思这么说。
江大学起身把小卫一推,骂道,“你再嚎,就把你送回卫家去,老子让你连枣子嫁人那天都回不来。枣子出嫁有子都出了十两银子的添妆钱,有子成亲大伯、大堂哥出点银子是正该的。”又对老爷子说,“爹快别生那蠢婆娘的气。我家里还有四十几两的存银,我都拿出来。书子家也有些存银,让他再拿个五十几两,我们大房凑够一百两。让有子置办份像样的聘礼。”
小卫氏一听要把她家的存款都拿出来,更了不得了,跳起来大哭道,“我不活了,我这就去跳清水河,让人看看江家为了给隔了房的侄儿置聘礼,逼得大伯娘去投河。”
小卫氏说完就大哭着往门外冲去。这小卫氏原来就跳过河,她说去寻死,就真的敢往河里跳。况且,这次是真的要了她老命。
王氏和江又枣死命地把小卫氏拖住。江又枣哭着说,“娘快别闹了,我爷、我爹和大哥的话都在理儿,娘就听听他们的话吧。银子没了还可以再赚,何苦要死要活的。”
江大学气道,“不要拦她,等她去死。好日子不过,成日里拿死要挟人。”
江又梅开始一直没出声,就是想看看这些人的反应。好在江家人除了二货小卫氏。其他人还真心不错,自己帮他们也算没白帮。
看着闹得差不多了,就笑道。“大伯娘快别这样了,你放心。大伯和书子的好意我们二房心领了,有子的聘礼银子已经足够,不需要大家再凑银子。爷和奶也不需要把你们的养老银子和棺材本拿出来,那些钱你们二老留着买些喜欢的吃食,该花的就花,没有了你孙子孙女还会再孝敬。”
小卫氏一听,立马停止了啼哭,抹着眼泪说。“你们不会要我们的养老银子?”看江又梅点头,一下子高兴起来,敞着嗓门道,“我就说你们二房如今财大气粗,拔根汗毛比咱们的腰都壮,咋能要咱家的银子咧?”看到江老爷子一副讥讽的样子,才觉得自己刚才挺丢脸,脸一沉,骂道,“你这臭丫头也忒不厚道。有银子咋不不早说咧?害得老娘担惊受怕,寻死觅活的。”
江老爷子没搭理这个二货,又对江又梅说道。“有子的聘礼银子准备了多少?太少了不像话,咱们该出的还是要出。”
江又梅道,“爷不用担心,这次我帮着省城的一家高级食舫设计了些服装和帽子,他们着实喜欢的紧,就给了我几千两银子的设计费。我都给了有子,让他在金州府买个大宅院,剩下的再置办聘礼。”江又梅可不想把自己是南山居士的事情说出来,就随口编了个谎。
她话一说完。屋里一阵吸气声。
卫氏惊诧道,“设计几件衣裳就值那多银子?别是那家东家的脑袋坏掉了。”
小卫氏更是嘴巴张得老大。大声说道,“我说梅子。你能挣那多的银子,也该拉巴拉巴我们大房才是呀。咱们枣子马上要出嫁了,你当堂姐的就该多给些添妆银子,不说买个大宅院,置个几十亩上等田还是应该的吧?”
这二货的脑袋真是被门夹了!这话说的让江又梅无言以对。只得说,“那么些银子我全都给了有子,我连自己都没留下一文钱。”
大房几人脸都羞红了,江又书红着脸对江又梅说,“梅子别听我娘的话,她是跟你说笑咧。”
“谁有那闲功夫跟她说笑咧?”小卫氏一本正经地说,“本来就是嘛,她和枣子都姓江,老爹还是亲兄弟。她那么有钱,堂妹出嫁不帮衬帮衬,传出去人家要笑话她咧。”
江大学瞪着眼睛骂道,“你个厚脸皮的蠢婆娘,刚刚还说隔了房的侄儿成亲干你屁事,现在竟然舔着脸管侄女要嫁妆。”
又转过头对江又枣说道,“把你娘扶回房去,别让她在这里丢人现眼。”
小卫氏还不愿意走,想着继续帮着女儿讨要些嫁妆。卫氏骂道,“你再不滚回屋里去,我就让我堂侄儿来领人。”
小卫氏走后,屋子里才清静下来。
江老爷子又问了些情况,知道孙女为了给孙子长脸拿了那么的银子置办宅院和聘礼后,感激地说道,“梅子,爷知道你是咱们江家的大功臣。江家如今一步步发达起来,你的功劳最大。我这几个孙子孙女能到这一步,靠的都是你,这个情爷爷我记下了。”又对江又书兄妹说,“梅子的这份情都要记着,别学你们那个白眼狼的娘。”
江又书及江又枣赶紧站起来点头应是,又齐齐向江又梅倒谢。
老爷子这么一说,还让江又梅红了脸,也赶紧谦虚表态,江家的日子能越过越红火,都是老爷子这个当家人做得好,兄弟妹妹们自己也争气。
这时,小包子和小胖墩放学后把陈老爷子一起接来了。两个小子一进屋,先去抱了江又梅,又去拉妹妹的手,闹成一片。
江老爷子起身拉着陈老爷子的手请他上座,笑道,“老哥哥,这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