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周氏和春桃抱了两个包裹来往地下一扔。春桃说道,“大奶奶,我们还真在她们的屋里找到了一些东西,这个金镶玉的镯子我咋说找了好久没找到,竟是被她们偷了来。”
周氏也说道,“还有这两根金钗,一根玉钗,这是当初大奶奶去金州府泰和银楼里买的,竟也在这里找到了。”
江又梅冷笑道,“这三样东西的价值可不下百两,大康朝偷盗五十两银子以上的物什就要判五年的牢狱。宋管家,现你就拿着咱们林府的帖子去县里,让他们来抓人。”
李氏先大喊一声,“不能去。”又气愤地对江又梅说道,“你咋能这么做?”
小李氏母女一下子也傻了,大声喊道,“这些东西不是我们偷的,你们诬赖人。”
“诬赖人?人证物证都在,凭你们空口白牙就能抵赖掉?”江又梅说道。
一旁的宋望才说道,“凭她嘴再硬,到了衙里二十板子一打,啥事都要交待。”
小李氏母女听了更是吓着了,当初她们算定儿女们都要听李氏的才敢这么干。如今儿女们不听李氏的了,林家、江家都是官,自古民不与官斗,她们怎么可能斗得过。
小李氏马上跪在李氏的面前哭道,“姐姐救命啊,姐姐救命啊。”
“咋回事?这又哭又闹的。”江老爷子两口子来了。
老爷子一来,李氏真吓着了。老爷子对孙子的仕途可是重视得紧,如果知道自己的亲戚跟有子有了牵连,怕今天的事情讨不了好,也不敢大声说话了。
江又梅把老爷子拉到一边低声说了经过。重点又说了李总兵看上了有子,想把唯一的嫡女嫁给他。自己正准备这两天去省城找人提亲,却碰上了这件倒霉事。如今痴情的有子在她家睡着还未清醒。
江老爷子一听自家可以跟总兵府做亲家,可是乐坏了。一切妄想破坏这桩事的人或事。哪怕是潜在的因素,他都会毫不客气地打发掉。何况是这两个妄想攀高枝儿的破落户。听到孙子竟被逼得大雨天跑出去避难得了风寒,更是心疼得要命。
气得翘着胡子说道,“他娘的,就这三个女人还把咱们江家折腾成这样。看我咋收拾她们。”
有了老爷子,江又梅就可以退居二线看热闹了。她的性格是,掐架的事,只要能不冲锋陷阵,尽量不冲锋陷阵。拿把扇子在一边扇扇风就行了。
老爷子往座上一坐,说道,“老二媳妇真是好日子过多了,总想着折腾些事出来了。那孙亲家的大闺女,就是因为恶婆婆给儿子塞女人、塞平妻,差点被人害死,到了只得合离,听说那恶婆婆已经被王知府关了起来。如今你也学着她了。”
李氏忙说,“爹,我也是没法子啊。巧儿的身子被有子看到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到巧儿投井吧。”
老爷子骂道,“放屁,明明是那王巧儿偷了我孙女的东西被发现。才跳井寻死,咋还扯到了有子身上了?天下还有你这种娘,无事往自个儿子身上扣屎盆子。就那王巧儿,长着一张茄子脸,能有啥看头?连我个老头子都不稀的看,何况我那要给总兵家当女婿的俊俏孙子。”
老爷子的话音一落,就听见几声嗤笑。
王巧儿羞的满脸通红,小李氏大哭道,“没有你们这么不讲理的人家。看了我女儿的身子不认帐,还污我们偷盗。这是要逼死我们母女啊。”
老爷子骂道,“你别吓唬我。我没有老二媳妇那么蠢,也没有我孙女那么善。你们死不死不关我的事,但却不能死在我们江家。要死也回李家去死。”说完,就吩咐大栓、庆嫂及周氏几人,“去把这两个偷儿都挷起来丢去柴房,李家的人来了就把她们带回去。回了李家,投井也好,上吊也好,都随便。”又对看热闹的江又梅说道,“偷了东西被发现畏罪自杀,李家八成连副薄棺材都不会给她们。”
江又梅及江大富都点头应是。
小李氏又大喊着,“姐,姐,救救我们吧。”
李氏又跪下大哭道,“爹,你不能这样对她们啊,再咋说她也是我亲妹子啊。梅子快帮娘求求你爷啊。……”
老爷子大骂着江大富,“你个猪一样的笨东西,婆娘这样无理取闹,还用你老子去教训她?李家来了人,把她也一起带走,我可不能让她把我两个孙孙的前程都毁了。”
江大富一听,红着脸把李氏拎起来打了一巴掌,骂道,“你要想也被挷起来就可劲闹。”
李氏听了才不敢说话,站在一边小声啜泣着。由着周氏、庆大嫂几人把哭闹着的小李氏及王巧儿挷起来拖进了柴房。
不到午时,李家外公、大舅夫妇、二舅夫妇便都来了。江大富夫妇便把经过跟他们说了,当然江大富说的是王巧儿故意不插门,而李氏说的却是王巧儿忘了插门。
江老爷子又补了句,“那王巧儿设计我孙子不算,还是个偷儿,偷了我孙女价值百两银子的东西,现下人证物证都在。送不送衙门,就看你李家的态度了。”
李家人听明白了,不管是故意还是忘了,江家都不会要王巧儿。如果李家也跟着闹,那王巧儿就会被江家以“偷盗”的罪名送衙门。不管送不送那王巧儿去衙里,他们李家都不会跟着闹,他们可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