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瑶瑶,醒醒,先把药吃了再睡。”
迷蒙中江雪睁开眼睛,一个短发的女人近在眼前,只是面容却有点看不清楚,而后便见她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半扶起来,把药片喂到她的嘴里,温水送到嘴边。身上不正常的热度让江雪意识到,她现在的身体可能在发烧,便勉强配合着把药片给吃了下去。
但身体实在难受,头也有晕晕乎乎,也确定这里没有任何危险性,便又沉沉的睡去。
张母看着面上透着不正常红晕的女儿,心里实在有些担心,转头对张父说道:“老张,要不我们送女儿去医院吧?”
“不行。”张父一口拒绝。但不是他不心疼女儿,事实上看着女儿烧的脸通红,他恨不能代替。只是现在外头是十冬大腊月,天寒地冻,风吹的呼呼叫,医院离他们这里又远,家里连个自行车都没有。万一给女儿吹的更严重,岂不是更危险:“不行,现在已经是半夜,没车,风又大。出去万一把瑶瑶吹的更严重的咋办?”
“那也不能看瑶瑶这么烧下去啊?”张母的眼里沁出水花。
张父看了一眼女儿,想了又想,才开口说:“刚不是给瑶瑶吃了退烧药吗?我们等一个小时,若是烧不退,我们到时候再去医院。”
“好。”张母点点头。
张父张母的担心,已经睡过去的江雪是听不到。
她又穿越了。
这一次她来到一个毫无灵气的小时空,成了京沪市一个普通家庭的小女儿。
她现任父亲张孝春是一家工厂的技术工,母亲赵梅也是同一家工厂的女工,不过她不做线上工作,管行政。育有一儿一女。长子张长弓,今年十四岁,目前念初中二年级。江雪是这家的二胎女儿,叫张瑶瑶,十二岁,在家附近的中心小学读五年。
张瑶瑶虽然是女儿,但因上面已经有一个哥哥,因此做为家里的小女儿,她不止得到父母的宠爱,爷爷对她这个嘴甜性格也活泼的孙女儿更是偏爱非常,就连哥哥张长弓也要往后退一射之地。虽然家里的条件一般,但小姑娘却也从来都没有受过一点苦楚。
小姑娘这次之所以生病,是因为最疼她的爷爷过世,小姑娘哭的死去活来,爷爷的丧礼才结束,她就病倒了。
“呦,今天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舍得和我一起早起晨练?”张父调侃说道。
江雪有些不乐意的噘嘴说道:“爸,你笑话我。再说,我就不和你一起跑了。”
张父哈哈一笑:“好,好,是爸爸说错话了。”
她如今来到这里已经有一年,早就已经适应这里的生活,虽然没有灵气。但却有温柔和蔼又开明的父亲,还有嘴硬心软的妈妈,本质上还是熊孩子一个的哥哥。在这里生活虽然没有太多的刺激,但却让人十分安心,她上辈子就已经过得足够精彩,如今过几年平静的生活也挺不错。
“爸,我这次考了全校第三名,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奖励?”江雪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张父一看江雪眼珠子再转,就知道女儿又在打鬼主意,便笑道:“那你想要什么奖励?”不过想到女儿升入初中的这一年里,成绩确实不错,保持在全班前三,年级前十,可以适当的给一些奖励。
“零花钱。”江雪回答说道,“爸,你能多给我两块钱的零花钱吗?”别看小这两块钱,如今是一九九零年,有的人一天的工资也才两块。
“成。看在你这次考的不错的份上,我就多给你两块的零花钱。但这件事我们先说好,不许告诉你哥,更不能告诉你妈,这算我私下里贴补给你的。”张父答应的爽快。做为工厂的技术人员,他们厂也随着改革开放,效益倒是越来越好,他的工资也因此相当的可观。
江雪笑道:“爸,你藏私房钱?”在他们家,财政大权都是握在张母手里,张父和他们一样,也是每个月领零花钱。
“小声点。”虽然不是在家里,但张父还是有点担心,“…你还想不想要零花钱了?”
“好,我不告诉他们就是。但你要再多给我一块。”江雪趁火打劫说道。
张父看着女儿一副小狐狸似的狡黠的模样,忍不住屈指,在女儿额头轻弹了一下,“鬼机灵,讹人还讹到你爸头上了是不是?”
“没有,我们这里是合理的交换。”江雪笑道。
“你呀,这些歪点子,都不知道跟谁学的。”
“我妈说我不管长相还是性格,都和您一模一样,我自然是跟你学的。”
“…少听你妈胡说。”
………
生活虽然平淡却温馨,江雪就如同真正的小孩子一样,按部就班的上学,升学。时光如水,转眼间,就过去五年时间。
时间走到1995年。
这一年,江雪要高考了。
“瑶瑶,考的怎么样?有把握吗?”张母一见江雪出来,立刻快步走过来,语气带了两分急切的开口问道。
江雪点点头开口:“应该没问题,这次的卷子并不难。”
张母略松了一口气说道:“不难就好。这次你可要给妈挣点气,一定要考上大学,让妈也在我们胡同里扬眉吐气一回。”儿子大学考了两年都没能考上,如今在读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