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庆宫里的侧福晋、庶福晋们在胤礽大婚之前进行了各种试探,就差给他下药了。
胤礽也是通过各种法子和手段,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来了。
这眼看着距离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
李佳氏她们也就都死心了,开始变得安分守己,最少在嫡福晋来之后,要让她看到她们是安分守己的才行,更不能让嫡福晋挑出错来,好借机会发落她们。
“福晋,这眼看着太子爷就要大婚了,咱们该怎么办?”碧珠给李佳氏打着扇子,蹙眉问。
这两天虽然已经进入五月,但是天气已经开始热的像七八月份,宫里还没有下发冰块。
李佳氏前几年给胤礽宠坏了,最是耐不住热,要是按照往年,她才不管嫡福晋不嫡福晋的。
早就使用各种手段跟太子要来冰块纳凉了。
可是自从上次太子生病之后,他就不入后院了,不止她一个失去了太子的宠爱,所有毓庆宫的人,好像都不得太子的心了。
这才让她松了一口气。
她有些谨慎的的看了一眼碧珠,有些哀愁的说:“以后嫡福晋就进宫了,人多眼杂,还是叫侧福晋吧,不然哪天一句话说错了,就招眼了。”
李佳氏虽然是侧福晋,但是她之前独得太子的宠爱,造成她目中无人,喜欢听别人叫她福晋。
当然碧珠最是明白她家主子的心意,在无人的时候,都是叫福晋,来讨得她家主子的欢心。
而李佳氏也是听得心里舒坦。
只是现在她失去了太子的宠爱,让她在自己屋里,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明目张胆的称自己福晋了。
她生性谨慎,对于以后即将会发生的事情,都杜绝到隐患之前。
所以,现在让碧珠改口。
碧珠听了,用手轻轻的拍了自己的嘴:“瞧,奴婢这张嘴,多亏您提醒奴婢,不然要给您招祸事了。”
李佳氏斜了她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自从上次从胤礽那里无疾而归之后,她就不再轻举妄动,只是不断的派依附自己的几个妾前去试探太子的态度,只要太子有一点态度松懈,那么她就会亲自过去一趟的。
可惜的是,从那次之
后一个多月的时间,太子丝毫没有放松。
碧珠才有改口问道:“侧福晋,奴婢之前也有招人打听,发现太子爷身边除了善信,就没有别人了,这太子爷不进后院也不是个办法?”
“急什么?太子爷不来后院更好,这嫡福晋不是即将进门了,让她去试探吧,这要是新婚之夜,太子还是这样的话,那丢人的了就多了,咱们等着看好戏就是。”李佳氏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优雅的用帕子轻轻的沾了一下嘴角上的水渍。
碧珠一听也跟着笑了起来,确实,这嫡福晋刚刚嫁进来,要是没有落红,那可就真的好看了。
碧珠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周围,小心的附在李佳氏的耳朵跟前说道:“福晋,这太子爷不是有什么病了吧?”
李佳氏的好心情瞬间给打破,她阴沉的盯着碧珠,吓的碧珠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浑身颤抖。
“太子不能有病,也不可能有病!懂吗?”李佳氏咬字很重的说道。
这样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的,就算真的有了隐疾,那嫡福晋应该更难过才是,毕竟从嫁过来,就守活寡。
李佳氏有些扭曲的想着。
康熙三十四年,五月初八。
胤礽就要在这一天进行两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成亲。
而且还是传说中的盲婚哑嫁,他至今没有见过石婉瑜长什么样,毕竟是康熙看上的儿媳妇,怎么长相品质也不会太差才是。
只希望他们两个能够相安无事,相敬如宾。
这天胤礽难得的起的晚了一点,他自从去上书房之后,胤礽的生活十分规律,上书房,毓庆宫,时不时的再上个早朝。
尤其是骑马习武,让他都是苦不堪言,最少这一个月他都挺过来了,起码现在策马奔腾还是可以的了。
胤礽一大早就穿上了宫中的吉服,红光满面的坐上了高头大马,一路出了皇宫,朝着石文炳的府邸进发。
而这边石婉瑜一大早就被丫鬟春凌给拉了起来。
睡眼惺忪的时候,给管事嬷嬷,还有春凌梳头洗脸,搽着胭脂,涂抹粉,这会儿头上又带上了厚重的凤冠,压的石婉瑜的脸,黑漆漆的。
她耐着性子,告诉自己
要忍,上辈子和瓜尔佳氏成亲,也不知道瓜尔佳氏是什么样子的,反正从早上到现在,她不光一口饭没有吃,还要忍受春凌那丫头,在她脸上不断的涂涂画画。
虽然她也觉得镜子里的瓜尔佳氏真的很美。
等石婉瑜梳妆完之后,石文炳和福晋才一起走了进来,石文炳看着鲜花一般的女儿,就要嫁给太子那个浪荡子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虽然他的女儿高嫁了,但是他宁愿她低嫁,到时候他的女儿收到欺负,他还能为她出头,这会儿嫁给太子,以后虽然贵为一国之母,可是他没有办法为她出头了。
嫁入皇家之后,以后就只能靠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