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同毫无棱角的玉。
他有一瞬间想起了第一次遇到西镜的时候,那是一个雨天,大雨倾盆,他的西镜搭手帮他避开了被风吹落在地面上竹竿。
温系舟明明看不见他的样子,听到他几乎埋没在雨中的呜咽声,却升腾起了一种怜惜。
……
温系舟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他抱着睡过去的西镜,鼻尖是他身上渐重的花药香,后知后觉地,温系舟脸上又浮起红晕来。
他将狼藉的衣物扫落在了地上,将被子往上扯了扯,遮住了他怀中的西镜,又在他额头上吻了吻,一颗乱跳的心渐渐平稳下来,好似终于落在了实处,温系舟也合上了眼,拥着谢长老一同睡过去了。
次日福来在收拾衣物时,着实闹了个大红脸。
温系舟叫福来烧了水,睡眼蒙胧的谢长老便跟着温系舟进了浴桶中,看他微微红着脸,细细帮自己清洗起来。
“浴桶太小了,两个人有点挤。”温系舟听到西镜抱怨着,便笑了起来,“等换了地方,买个大的便是了。”
“西镜喜欢花吗。”
“那就买一些,漂亮的好养活的。”
“好。”
“明日,我们便收拾收拾,离开这里罢。”温系舟摸摸他的脸,温声道。
“……好。”西镜应着。
只是他戴上面具重新做回谢长老,便得知了那几个仇人的消息,明日,便在白山顶做了断。
谢长老在晚上与温系舟相拥而眠。
次日,用过早餐后便拿起了他的孤光剑,起身。
“西镜,你去哪儿?”温系舟鬼使神差地突然伸手,抓住了谢长老的衣袖。
“我去去就回。”谢长老这样说着,为温系舟布菜的福来却僵着神情,说了句。
“谢公子拿着剑。”他显然被上次的意外吓得不清,见谢长老一拿剑出门就紧张。
温系舟的脸色也略略凝了凝:“你去哪儿。”他又重复了一遍。
谢潭有一瞬间觉得有些不忍了。
“白山顶,我去白山顶。”他轻轻说了一声,才见得到地点的温系舟神色松懈下来,他嘱咐谢潭一句:“那早去早回,我等你。”温系舟重新笑起来,似是期待一般。
“好。”
谢西镜携着杀人利剑,带上修罗鬼面,便重新成为了魔教谢长老。
为杀人、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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