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湿润的,绵软的。
十指是交叉着的,被她轻轻按在墙上,谢潭其实轻易就能挣脱。
她明明身高处于弱势,鼻尖蹭着他的脖颈,只用舌尖却让他微微颤抖起来。
“谢潭,你在想什么。”
他的喉结在柔软滑/腻的唇舌中滚动,谢潭扣紧了艾柔的手指,在她的微讶中反身将她压在了墙上,是难得的强势。
艾柔挑起了眉,倒是有点儿期待谢潭接下去会干点什么了。
然而他只是伏在了自己的肩头,微热的吐息就在她的脖颈处一下一下传来。
“怎么了?”艾柔偏头,脸颊就蹭到了谢潭柔软的金色长发,她轻轻挣开谢潭的手,然后环住了他略微弓起的腰背,像是安慰小孩儿似的,手掌顺着他的脊背。
这个动作没什么暧昧遐思,只是单纯的抚慰。
“我是你的情人是吧,”谢潭的声音在颈侧传来,她也就听不清那里蕴含的情绪,“情人之一。”
艾柔的动作就微妙一顿,她凝了眼神,思索着谢潭这话的意思,或者是有人跟他说了点什么?
“是啊。”
“你对情人都这样?”
艾柔不知道谢潭是在试探还嫉妒,只是不管是什么,她都乐于回答这个问题,她抱着谢潭腰的手就紧了:“只有你。”
谢潭就不说话了。
他是想试图回到他刚过来那时候的状态的,不过就目前看来,似乎也不太可能了。
艾柔在他腰上的手缓慢往上,抚摸到了他的后颈,在那里安抚似的摩挲了一下,然后往耳朵脸颊过去,捞出了他的脸。
“谢潭。”她轻声叫着谢潭,看他垂着眼睫,令人迷恋的绮丽面容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隐隐让人觉出一种按捺的躁意。
艾柔也不打算在说什么绕绕弯弯的东西,她直觉谢潭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她贴上谢潭的脸:“给我三年,三年内我不会再发展其他关系。”她黑色的眼睛里有些什么令人愈发看清的复杂情绪,只一瞬就消逝了。
“至于三年后,”艾柔收敛起那一瞬间的情绪,专注到了她眼前人的身上,轻轻笑了一声,“如果你不打算离开我,我们可以成为恋人,可以结婚。”她的眼睛紧紧盯着谢潭看,见他有些滞愣住了,脸上井没有什么抵触的表情,于是她的手也就摸到了谢潭的肩胛。
“我有个条件,在此期间,我们不发生实质关系。”那双在他肩胛锁骨摩挲的手从谢潭的衣摆滑上去,在谢潭绷紧的肌肉中终于轻佻起来,艾柔抬眸看着谢潭逐渐被逼红的脸颊和耳垂,看他呼吸也乱了,心跳加速。
“当然,只是不发生实质关系。”艾柔逼得他肌肉都颤抖起来,她吻了谢潭颤抖的、濡/湿了一点儿的眼尾,“这样也很快乐,不是吗。”
谢潭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像是在无声回应。
……
谢潭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自己身边的柔软身体,昨天晚上的混乱画面几乎争先恐后地朝他脑子里涌出来,谢潭深吸了口气。
他居然、居然还被艾柔逼哭了?!
艾柔哪儿来的这么多花样……
思及某些场景,谢潭的耳垂又不可避免地红了起来。
不过让他一直有些烦躁的问题倒是奇怪的顺利解决了,还是艾柔自己提出来的。
三年。
三年后他应该已经不在了。
谢潭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看了一眼还熟睡着的艾柔,然后去浴室洗漱了。
他在吃自助餐的时候发现昨晚有个陌生号码发来了一条生日短信,谢潭在微信里搜了下,发现是许岩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来的谢潭的新微信,他叉了微信的搜索框,也没放在心上。
何景焕跟林锐泽两个就神出鬼没的出现了,然后坐在了他对面。
林锐泽的目光划过谢潭还残留着吻痕的脖颈,那喉结处的皮肤都被吻出了一块薄绯色,到现在都还没有散去,可见昨晚艾柔是有多……
林锐泽本来就因为失眠有点头晕脑胀的,现在一看谢潭这样子更加头痛了,他喝了手上拿着的咖啡:“十点就走吧,行李早点……”他话说到一半又停下了,意识到现在艾柔来了,似乎也轮不到他来献殷勤。
邬白南则羡慕嫉妒恨地盯着谢潭身上的痕迹看,恨不得那个在他皮肤上留下暧昧印记的人是自己,至于情情爱爱的他也没怎么纠结,林锐泽看他这个样子,倒是第一次有点羡慕起邬白南这脑子缺根筋的货了。
回去的时候林锐泽就看着谢潭把行李放上了艾柔的后备箱,然后坐在了副驾驶。
林锐泽把烟灰往车窗外抖了抖,按下了车窗,然后在烟灰缸里按灭了还在徐徐燃烧的烟草。
认识谢潭后,他这烟倒是吸得越来越勤快了。
……
酒池肉林的欢乐场里。
连泰半闭着眼睛仰面靠在沙发上,他赤/裸着上半身,肉色的狰狞伤疤在他的胸腹蜿蜒,又被纹身师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