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潭其实睡得很不安稳,因此房间门被艾柔突然“嘭”一声打开的时候他惊了一下,然后迷迷糊糊醒过来。
艾柔披头散发的,神色还有几分慌乱痛楚,她伸出手想碰碰谢潭头上的伤口,又在触及纱布时倏地收回了手:“谢潭……”她嘴唇都在颤抖。
谢潭稀里糊涂地应着:“小柔你醒了…没事吧?”他想坐起来,又被手臂和大腿的酸痛感给痛得清醒了。
艾柔一下就看到了他手臂上的勒痕和身体上的青紫牙印,她的呼吸一滞:“对不起……”
“啊我没事的,”谢潭看到她眼里逐渐凝聚起水光来,神色黯淡,顿时就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他们没把我怎么样。”
谢潭试图安慰下艾柔,平时甜言蜜语能说会道的嘴巴都变笨了:“真的,我还给一个脑袋都开瓢了,我超牛逼的。”他看着艾柔眼睛的泪水越聚越多,更慌乱了,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把被子给掀开了,想给艾柔看证据似的指着自己就穿了条内/裤的身体,“你别不信啊,他们最后没把我怎么样。”
艾柔也不知是被谢潭的举动逗笑了还是怎么的,突然笑了一下,跟着眼泪就砸下来,落在了谢潭的手臂上,谢潭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僵住了。
“小柔?”
“对不起。”艾柔微凉的手指极轻的划过谢潭身上的咬痕和青紫,带来一阵令人焦灼的痒意,谢潭不知怎么,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起来。
她坐在了谢潭的边上,然后俯身垂首吻下去,从他微微滑动的喉结,到越跳越快的胸膛,她吻得缠绵轻柔,舌尖在他的伤口和吻痕处轻抚着,温热、绵软、濡/湿,谢潭甚至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下脖颈,胸口的肌肉在这样的接触中紧绷起来,他偏了偏头,手掌抵在了她的肩头。
谢潭看不见她的神色,只知道他的胸口处又砸下泪来,一滴一滴,滚烫急促。
“不需要的。”谢潭开口这样说。
他身上的艾柔维持了那个姿势许久,才突然往前挪了挪,谢潭被她蹭到了,神色就微微不自在起来,他看到艾柔的神采似乎已经恢复了许多,就开口想继续说点什么,然后就被她的拇指按住了唇瓣。
谢潭不明所以地眨了下眼睛。
艾柔的右手在他脸色抚摸,拇指轻轻揉着他凝着血痂的唇瓣:“真是,还年轻。”
她说完松开了手,在谢潭微微长大的眼睛中低下头去,吻在了他的唇上。
……
谢潭一个上午都有些奇怪的恍惚,偶尔还会摸一下自己的唇瓣。
别墅里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艾柔跟何景焕雷打不动的一个上班,一个上学,邬白南和林锐泽醒来后被恢复正常的艾柔毫不客气地请走了。
艾柔走之前还对谢潭笑了一下,红色的双唇与凌厉的眼线气场全开。
谢潭别扭地躲开视线,骚话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金主她有点不对劲
谢潭这两天一贯奉行了自己勤奋爬床的精神,然而艾柔的态度不一样了。
她掀开被子看到谢潭后就挑了挑眉,然后指挥着谢潭给他拿面膜,让谢潭给自己敷。
谢潭就捏着那湿/漉漉的面膜深怕把它给扯坏了,然后手忙脚乱地敷到艾柔脸上,好几次把艾柔的鼻子嘴巴都给封了,然后又慌里慌张把孔给对上了。
艾·憋了半天气·柔:“……”
谢潭真的不太懂啊!!他护肤就是那什么水乳啊在脸上啪啪啪拍几下就完事儿,哪儿来这么多东西。
是的,他还要帮艾柔用美容仪推脸,用精华搓脸,顺便还要帮她涂身体乳。
谢潭觉得自己之前可真是轻松,他为什么不珍惜呢。
做完全套的谢潭把手背过去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就看着经历了一天的工作,本来还脸色有点疲累的艾柔容光焕发皮肤白嫩的样子,莫名其妙有了点成就感。
艾柔看了眼杵在原地的谢潭,拍了下床:“睡吧。”
谢潭:??????
谢潭:!!!!!!!
他僵硬地走过去直直躺在床上,然后艾柔还帮他盖了被子,自己拿了床头柜上的书翻看起来。
谢潭就闻着被子上的香味,一动也不动,他也不敢说什么骚话,金主真要他履行义务了啊?
我操怎么办,这他妈……
谢潭胡思乱想了整个晚上,艾柔一有动静他就迷迷瞪瞪睁来眼睛,眼皮艰难地开了又闭,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艾柔听着谢潭平稳的呼吸声,把书合上了放在一边,然后伸手把他脸上的一缕头发给捋了下去,谢潭被毛绒绒的毛发刺得痒兮兮又醒不过来,只能皱着眉偶尔蹭两下被子,现在被艾柔一弄下来,就舒展了眉头。
艾柔在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也睡了。
第二天她阖门出去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何景焕,他单肩背着书包正要去学校,侧头看过来的时候神色因为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