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汉民的落脚点吗?”
何思明赶紧回答道:“云来宾馆,就在特高课驻地向东不远,我回来的时候过去看了一眼,没有什么防备力量,楼下也没有警卫,看来他们对这里的治安很放心,表现的有些松懈。”
宁志恒点了点头,何思明的头脑清楚,做事谨慎而周密,在情报工作方面的能力,已经不亚于自己。
他对何思明嘱咐道:“这件事情先告一段落,以后不要再去打听与此事有关的情报,如果我猜的不差,特高课和影佐机关都会对此事进行深入的追查,你再有行动,就很难瞒过他们了。”
“是!”何思明点头领命。
“好,现在说一说三方会谈的情况,今天上午他们都谈了些什么?”
何思明一摊手,苦笑道:“根本什么都没有谈好,目前只是初步接触阶段,光是为了华北临时政府的一个名称,就争了一个上午,吵的得不可开交,结果到了中午,就出了香港的高陶事件,会议暂停,所以我这里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宁志恒对此倒是意料之中,会议谈判的初期都是例行的试探,最后才能根据各自的底线,做出各自的妥协,达成共识,现在一切还为时过早!
“明白了,这件事情不着急,秘密协议也没有时效性,晚一些也没有关系,你这段时间什么也不要管,只需要集中精力做好这一件事就可以了!”
宁志恒对何思明安排完工作,就让他离去,自己这边开始编辑电文,准备向重庆总部再次发报。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传来嘈杂之声,宁志恒出了房间,装作无意的来到一楼,就看见会议厅的门口敞开,很多记者们纷纷进入会场。
原来,伪政府经过紧急商议,终于拿出了一个应对方案,伪政府方面单方面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对当前的事件做出反应。
王填海发表所谓的《和平建国运动之经纬》,再次鼓吹所谓的和平运动,并试图为其叛国投敌的行径进行狡辩,内容洋洋洒洒一大篇,可惜所有的人心知肚明,此举不过是掩耳盗铃,难掩其卖国贼的丑恶嘴脸。
当天晚上,宁志恒把所知道的情况,再一次向重庆总部进行汇报,就在凌晨时分,接到了局座发回的指令,局座对于青岛站的覆灭痛心疾首,对王汉民自然更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生食其肉!
他在电文里,再次催促宁志恒对王汉民,甚至是投敌的付胜远进行清除,并一再强调,付胜远在军统局的资历并不在王汉民之下,接触的绝密情报不在少数,而且久在华北地区,对华北地区的军统局情况有充足的了解,此人若是甘心投敌,就是另一个王汉民,局座让宁志恒不惜一切代价,清除这两个叛徒!
宁志恒接到局座的指令,不禁暗自叫苦,他有何尝不知道这两个叛徒的危害,他们长期身处重要岗位,对军统局了解极深,危害极大。
可是自己在青岛根本没有行动力量,如何能够对王汉民和付胜远下手?
难道真要自己亲自动手?虽然他对自己的身手有足够的自信,可是谁也不能够保证万无一失,他倒不是贪生怕死,只是如果失手,或者露出破绽,那可就是万劫不复,无法挽回了!
宁志恒苦心积虑地盘算,如何才能除掉王汉民和付胜远,但无论他如何算计,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己手下没有行动人员,一切设想都是虚谈,思虑再三之后,他决定冒险启用徐永昌,这枚棋子该到了使用的时候了。
第二天,三方会谈继续举行,只是这之后的会谈,伪政府方面锐气尽失,底气全无,原本打算一口吞下三方势力的如意算盘,这次也打不响了,南京维新政府还好说,已经在华中方面的压迫下,早就同意归顺。
可是华北临时政府本来就是被迫参加会谈,现在看到伪政府出丑,顿时借机抬价,趁火打劫,双方之间的意见分歧很大,会谈进展缓慢。
影佐裕树对此也是颇为头痛,他要对付的不是什么临时政府,真正的对手是以土原敬二为首的华北方面,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下午六点,影佐裕树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取李志群的汇报。
“机关长,青岛站一共六十五名成员,其中当场反抗被击毙者六人,其他人员尽数被捕,缴获一部电台和密码本,部分武器装备,电台交给了特高课,密码本他们也复制了一份。”
影佐裕树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审讯工作进行的怎么样?”
“审讯工作进行的很顺利,付胜远出面策反,现在所有人员都愿意投诚,等回到上海,我立刻补办手续。”
“他们还有没有什么情报价值?”
“青岛站早就没有了情报能力,他们长期潜伏在北郊地区,说好听点,是潜伏待起,说不好听,就是苟延残喘,勉强维持,除了付胜远,都没有什么情报价值。”
影佐裕树对这个结果还是满意的,他开口说道:“有一个付胜远就足够了!用好了,就又是一个王汉民,你打算怎么安置他?”
李志群自然也是一个想法,他赶紧回答道:“仿效王汉民的例子,给他一个特工总部副主任的职位,他的原班人马归他调动,哦,对了,还有之前答应他的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