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平秀实这个时候已经很清楚,这是一个大大的圈套,是特工部的特务们专门为他设置的陷阱。
爆炸声一响,街头街尾就到处布满了特工部的特务,特工部主任李志群亲自带队出现在现场。
这就足以说明了一切,自己接头的情报已经泄露,特工部知道接头的时间和地点,所以才布下了陷阱。
但是在此之前,有人抢先出手,破坏了接头行动,向自己发出了警报。
至于救下自己的人到底是谁,松平秀实认为应该是地下党的同志,上一次出现危险,也是地下党的同志冒险给自己报信,这才躲过一劫,这一次应该也是这样。
松平秀实不禁暗自庆幸,谍报工作实在是危急重重,一个失误就是万丈深渊,没有机会回头,自己必须要时刻警惕,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想到这里,松平秀实不禁对中统局的接连失误感到气愤不已,两次遇险都是中统局这边出现了问题,特工部连自己接头的地点和时间都掌握了,不用说,一定是中统局这边出现了叛徒,看来自己必须蛰伏一段时间了。
上海康济医院的一间高级病房里,苏越正看着病床上的表弟秦乐池,和蔼地问道:“乐池,伤势好一些了吧?”
秦乐池这一次被特工部拷打受刑甚重,伤势不轻,送到医院将养了好几天,这才有些好转。
苏越看着表弟为自己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心中着实过意不去,这两天经常过来看望。
秦乐池淡淡地一笑,轻声回答道:“感觉好多了,表哥你公务繁忙,也不用总过来看我。”
苏越苦笑着摆了摆手,无精打采的说道:“哪里还有什么公务!我昨天正式请辞了,现在是闲人一个,有的是时间看你!”
秦乐池一听,不由得心头一惊,赶紧说道:“表哥,怎么会这样?在特工部那里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他们没有证据的。”
“我知道,我知道!”苏越赶紧拍了拍秦乐池的手背,安慰的说道,“这和你没有关系,其实日本人就是想让我腾位子,这都是早晚的事情,我如果不识相,以后还会有大麻烦的,好在我去找了藤原智仁求情,这才把你救出来,不然的话,后果难料啊,乐池,这一次都是因为我连累了你,委屈你了!”
秦乐池这几天躺着病床上,也是知道事情的原委经过的,自己这一次是因为苏越去求了藤原会社的会长藤原智仁,最后特工部不仅乖乖的放人,还把劫走的药品都如数送了回来。
有消息灵通的人士说,藤原智仁发出话来,特工部不得为难藤原会社的生意伙伴,现在和藤原会社有商业关联的贸易公司都是心中有了底,知道和藤原会社做生意,不仅生意有的赚,就是人身安全也可以保障,在这个纷乱的世道里,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呢!
一时间,很多商家都是削尖了脑袋想和藤原会社挂上钩,可是僧多粥少,哪有这么容易。
秦乐池接着问道:“表哥,你为日本人卖了这么长时间的命,就这么被扫地出门?”
“不然还能怎样?”苏越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藤原智仁答应过段时间,新政府成立之后,再为我谋一个职位,现在手中没权,就是别人口中的肥肉,早晚要被人吞个干净,好在我还有些人脉,咱们的日子还能过下去。”
苏越又陪着秦乐池说了会话,这才起身离去,秦乐池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他这一次被捕很突然,很多事情还没有处理,这一批药品本来预定应该前天运走,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山上的部队也做好了接应的准备,可是现在计划又要推迟了。
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短时间里难以恢复,接下来的工作怎么继续呢?还有按照组织纪律,自己被捕后的情况还要向组织汇报并配合调查,总之有很多的事情要完成,可是现在暂时无法联系上线,这一切都让秦乐池心绪纷杂。
就在他心神不定的时候,病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杂役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回手把房门掩住,然后几步来到病床前。
秦乐池听到声响睁开了眼睛,一眼认出了来人。
“老范!”
来人正是秦乐池的上线范兴运。
“你怎么来这里了,医院并不安全,谁知道有没有人在盯着我!”秦乐池眉头皱起,轻声问道。
范兴运无奈地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你突然被捕,我们不知道具体情况,运输计划停顿,我也被迫转移,所有的工作都无法进行,要不是上级查明了一些情况,知道和你一起被捕的商人们都被放了出来,我现在还不敢和你接触呢?”
秦乐池一听就知道,这几天地下党组织一定为自己的被捕做了很多工作,凡是一切和自己有关的人员都已经撤离了,必须要等到有具体结果之后,才能采取其他应对措施。
看来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秦乐池是早期的老地下党员,对于党组织的了解很深,知道不少党内情况,如果他真的被捕后投敌,那么和他相关的整条战线都必须撤离,损失是很大的。
秦乐池轻声说道:“放心吧!问题没有那么严重,我的身份没有暴露,大家可以恢复工作了。”
“哪有这么简单!”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