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兹贝伦堡垒中的战斗即将进入激烈化。
在经过初轮的试探之后,各个从者们都对彼此的战斗方式和能力有了大致的了解。
然而越是争斗,吉尔伽美什的兴致就越是低下。
底下那些人的嘴脸刚开始还能让他感到些许愉悦,但这已经是过去时了。
——是时候该结束这场无聊的战斗了。
可正当他如此想着的时候,脑海里却传来了一道声音。
“以令咒奉之,英雄王啊,请您息怒并撤退。”
旋即一声怒喝在大厅中回荡。
“凭你的谏言,就想让我撤退?胆子不小啊,时臣!”
虽然心中愤怒,但作为英灵,吉尔伽美什对于令咒还是没有抵抗力的。
本来还想杀死眼前这些从者,但现在看来也只能作罢。
“哼,杂种们,多亏了我那无聊的御主,你们可以多活两天了。”
“等等,英雄王,你要逃吗?”迪尔姆德说道。
“哼,下次见面之时,我定会取你们的狗命。”
说完吉尔伽美什便化作灵体化消失了。
“呕~”
英雄王刚走不久,坐在战车上的韦伯·维尔维特就大吐特吐起来。刚才rider的战车几圈甩下来,差点把他胃袋都甩出来了。
征服王看了一眼呕吐不停的小子,开始用那宽大的手掌梳着他的背。
“结束了吗?”卫宫切嗣说道。
在他身旁的,是刚才一直在旁边观战的saber……不过也不是一直在观战。在其他从者拖延时间的时候,卫宫切嗣用爱因兹贝伦家应急的魔力石为saber准备魔力,为的就是让saber的宝具准备完毕。
——不过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
“那么,今夜就到此为止吧。”征服王说道,“虽然我们都还有战斗的余力,不过现在看来,archer才是大家现在需要对付的首要目标。”
berserker发出了咕噜的低吼声之后,化作灵体消失了。
“没有异议,那家伙的确是个强者,虽然很不甘心,但我们之中,除了berserker外,恐怕没人能够跟他抗衡。”迪尔姆德说道。
berserker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他是唯一一个能够顶着吉尔伽美什的宝具往前冲锋并且差点得手了的从者。
话虽如此,但这并不代表其他的英灵就比berserker差,只是berserker那名为【骑士不徒手而亡】的宝具能够在一定的程度上制衡吉尔伽美什的宝具罢了。
“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小子,别吐了,抓紧点,我们要走了。”rider挥动缰绳,前方的神牛发出低吼声,鼻息间隐隐闪烁着紫色的雷息。
狂战士和骑兵都走了,迪尔姆德来到荒川望的面前,后者识趣地将尚处在昏迷状态当中的肯尼斯交了出去。
“我已经做了最低程度的应急措施,至少他没有生命危险了。”荒川望说道。
“感激不尽,我会记住这份恩情的。”迪尔姆德轻轻地按住心脏行了一礼,随后带着肯尼斯消失在了城堡外的森林中。
“那么,卫宫先生对吧,很抱歉将你的家弄成了这样,如果要跟我打的意愿的话,我就先回家休息了。”
荒川望朝外走去,而静谧则密切地注意着他的身后,以防卫宫切嗣拿起枪支突然袭击。
但这都是多余的,荒川望心里知道,现在卫宫切嗣肯定明白谁才是最先应该处理的对象,自己虽然已经让他讨厌了,但目前所有人的首要目标,是吉尔伽美什才对。
事实上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卫宫切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森林之中。
毕竟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
深夜,郊外的废弃工厂。
地下室内,索非亚莉正在给自己的未婚夫擦拭身体。
虽然通过灵媒治疗术治好了他大量的外表皮肤,但是体内的脏器和骨骼索非亚莉却不敢轻举妄动,为了避免肯尼斯因为悲惨的事实而挣扎导致伤势加重,她还用拘束带将自己的未婚夫绑在了床上。
“唔……”嘶哑的声音从肯尼斯的喉咙里发了出来。
治疗术生效了,他的神智正在逐渐清醒。
“索非亚莉……?”肯尼斯睁开双眸,映在他眼帘的是自己未婚妻那稍显憔悴的面容。
“是我哦,你醒了啊。”
索非亚莉将打湿的毛巾叠好放在肯尼斯的额头上。
“发、发生了什么……?”肯尼斯虚弱地问道,“我为何会在这里?”
在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还以为是自己的胜利。
毕竟在荒川望的攻击抵达之前,他所看见的是月灵髓液覆盖了自己的全身。
“你不记得了吗,你在对战saber御主的过程中失败了。”
“可……我记得我明明用月灵髓液保护住了自己,我的身体……很麻。”
“你的魔术回路有着受损的痕迹,看来有相当大的魔力流注入了你的身体,并且在你的身体内疯狂流窜……你没有当场死亡真是个奇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