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渠梁等人终于能名正言顺上船,上船之前张仪把钱袋和报酬给了砍柴的大叔。
黄易的朋友紧紧的盯着他:“你说不可以贿赂。”
张仪把双手揣进袖子里,笑眯眯的说:“我没有贿赂他,这只是我现在给他的报酬,并没有违反规则。”
“……”黄易的朋友无言以对,指着他哆哆嗦嗦的说,“那黄易怎么办?他是真的受伤了。”
张仪又一笑:“放心,我也是大夫,带我去看看他。”
秦王&将相们:不是,张仪你什么时候兼职大夫了?
但黄易的朋友似乎真的信以为真,或许说死马当活马医:“他可怕痛了,你去看看他,都怪你。”
“一定一定。”张仪频频点头,虚心接受批评。
众人看着他们上船的背影发出可疑的疑问。
“你们不去提醒一下那位黄兄的朋友吗?张仪可能又在胡扯。”
“……嗯,事关伤势,应该不会又诓黄兄吧?”
“很难说。”有人摊手。
“算了,反正到时候再看看。”有人保持围观吃瓜的心态。
“我们也上船吧。”
于是一群人呼呼啦啦的上了船,船只也按时出发,很快他们就收到了黄易满血复活的消息,似乎是张仪用了什么神奇的药治好了他,这让张仪等人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于是众人纷纷前去攀谈。
嬴渠梁等人坐在被分配的房间里面面相觑,上了船后商鞅他们就甩开他们游走于士子丛中,然后把他们杀了一个片甲不留。
从棋艺书法兵法,再到哲学管理统筹术算辩论等,反正都把别人打到头破血流,船里还时不时传来哀嚎声。
嬴渠梁让打听消息的船工下去,抬头看向嬴政等人:“你们怎么看?”
嬴稷喝了一口酒:“寡人怎么觉得他们很像被放出笼的老虎、脱缰的野马。”
嬴驷笑笑:“其实挺好的,虽然那些士子有些惨。”
“他们只是做给我们看。”嬴政翻阅着手中的竹简,抬起头来,眼里闪着一丝亮光,“然后提高自己的价值,好和我们谈条件。”
“政儿说得对。”嬴渠梁瞧了一眼自己的子孙,“你们认为他们还想要什么?竟然连相国和大将军之位都不够吸引力。”
嬴驷想了想,低头喝茶,他好像知道是什么。
嬴稷也低头喝茶,商鞅他们都惨死,更有可能是想要改变结局。
嬴政沉默不语,继续低头看竹简。
嬴渠梁挑了挑眉看向他们,心下已经有了答案,很好,都是因为后代太坑,现在要商鞅他们再事秦简直是在对他们说“请把你的命、你的家族、你的一切都交给寡人。”。
这不就是狮子大开口?
嬴渠梁扶着头痛的额头:“早晚要跟你们算账!”他气得不轻,站起身走了出去。
嬴驷嬴稷两父子对视一眼:“我们也出去?”
“也好。”嬴驷看着他,“你真的没对张仪做什么?”
嬴稷摇头叹气,马上撤清关系:“父王,寡人上面还有一个好兄弟。”
“嗯。”嬴驷半信半疑,提了一下衣摆走出去。
嬴稷见嬴政又想看书便拉起他走:“我们也去看看范雎他们在做什么。”
嬴政迟疑片刻还是站起身,出了房间,在走廊上能见到碧绿的湖水,春风徐徐吹来,十分舒适。
穿过走廊,前面便是甲板,此时甲板上围满了人,都是各国的士子。
嬴政拨开人群走进去,内围还有诸国公子,诸国公子见到他们便扭过头来,眼里带着审视和敌意。
嬴渠梁几人大摇大摆的走到自家丞相身边彰显所有权。
嬴政仰头望着李斯,李斯微微垂首,指了指前面坐着的白起,低声道:“公子,他们在演示两军对弈。”李斯缓慢的给嬴政道来。
嬴政边听边看向白起面前的沙盘,对手已经被白起逼到绝境,损兵折将,粮草供应不足。
白起缓缓抬头看着对面的人:“我想应该到此为止。”
齐轩额上都渗出了冷汗,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死死的盯着沙盘:“有那么多俘虏和降将你打算怎么办?这样下去你的粮草也支撑不了多久,降军或许还会反叛。”
嬴政略略皱眉,盯着齐轩。
李斯心里一紧,看向白起,面无表情的白起看起来很冷酷,但他没有给对方答案,而是说:“但我赢了,我的安排如何你也没必要知道。”
齐轩有些不甘心,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拱手道:“谢赐教。”
周围的人都有些好奇,纷纷问白起:“那到底要怎样处理?”
白起站起身,撒了一个善意的小谎:“如若拥有巴蜀地粮仓,便不用愁。”
“精彩!”现在控制着巴蜀两地的楚公子立刻叫好,他看向白起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白兄弟,我楚国正需要你这样的将才。”
楚公子的客卿也一同叫好,围着白起打转:“这个地方我们也正想完全控制。”
嬴渠梁和商鞅等人眼神微妙的看着这位楚公子,很抱歉,巴蜀未来是他们秦国的。
嬴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