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俩长开了,又白又胖,十分讨喜。俊哥儿长到了八斤半,彥哥儿长到了八斤二两。他们穿着小红刻丝衣裤,戴着小虎头帽,被小红被子包着,几乎一模一样。被两个乳娘抱着出来走了一圈,他们还是醒着的,不哭不闹,客人们都喜欢得不行,自是一番恭维。
只有何氏的眼圈是红的。她今天想去看看闺女,被长公主拦了,说陆漫不太好,看了徒增母女两人的烦恼。
长公主是故意的,因为她知道何氏不会掩藏情绪,也因为今天硕王世子妃婆媳两人不请自来。她心里恨不得把假意关心陆漫的硕王世子妃吃了,但面上不显,依旧如以前一样乐呵呵的。只要一说到那个能干讨喜的孙媳妇,她的眼里都会泛水光。
陆漫是没看到这一幕,看到了,铁定认为老太太在前世当演员肯定要拿金像奖。
老和王妃也不请自来了,她十分过意不去,给长公主赔着理。
长公主开始不太愿意搭理她,后来才说道,“这也不怪你。你身子骨不好,和郡王又紧着不娶媳妇,内院可不是乱的。那些刁奴,天天敲打还要上房揭瓦,何况没有一个厉害的女主子管着呢。你呀,不该再由着宋明的性子闹了。”
老和王妃点点头,深以为然。又对硕王世子妃道,“你说的那家姑娘,我极是喜欢。可我家那臭小子……唉……”
硕王世子妃笑道,“您也别着急,是他们没缘分。以后,若我寻摸着好的姑娘,再帮着说合。”
老和王妃笑道,“那感情好,你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看看你找的几个儿媳孙媳妇,个个能干又贤慧。”
没看到宋默的姜悦很失望,问老王妃道,“太舅祖母,小默叔叔怎么没来呢?悦儿很想他呐。”
老王妃捧着她的小脸笑道,“哎哟哟,我的小宝贝儿,难为你经常想着他。默儿今天要上学,不好再耽搁他的学业了。”
姜悦极是遗憾地说道,“那请您回去跟他说,偶弟弟穿着小红衣裳极是好看呐。早上才称了,他们长得好肥肥。”
老王妃大乐,“好,好,我回去定会跟他说。”
下晌趁那些人看戏的时候,老和王妃把长公主拉到一边。笑道,“我家默儿和你家悦儿,他们玩得多好啊。他们若是平辈就好了,先给他们把亲事定下,长大就成亲。”
其实,皇家人的辈份经常弄乱。老王妃不是真的纠结辈分,而是在套长公主的意思。若这两个孩子真定亲了,自己那个傻儿子也不会再有那个痴念了。
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她也怕若儿子娶的媳妇不省心,为了给自己儿子谋爵位会想办法把宋默养残,甚至是害死他,之前那个教训太令她害怕。
宋默的外家之前想把自家另一个女儿嫁给宋明,宋明没同意,他们便不高兴了,连带着对宋默这个外孙都不待见。若自己先死了,宋默会更加孤助无援。
长公主势力滔天,姜悦得长公主和老驸马无比的宠爱,陆氏还是神医。若定给陆氏当女婿,将来儿子娶的媳妇是既不敢苛待宋默,也不敢像之前的侧妃那样下毒。那样,她就是死了也放心了。
长公主听了也是眼睛一亮,笑道,“这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悦儿跟默儿玩得好,我和驸马爷也极是喜欢默儿。什么辈份不辈份的,幼记离长辈,咱们这个圈子亲套亲,错了辈份的多的是。”顿了顿,又道,“他们还是太小了些,这话先说到这儿,等他们再长几岁,咱们老姐俩就把这事定了。”
虽然没有让长公主马上定下这件事,但她并没有婉拒。老王妃乐起来,时日还长,以后再想办法促成这件事。
而东辉院里依旧静悄悄的,除了树上鸟儿的啾啾声,几乎没有别的动静。
终于出了月子的陆漫关着门在屋里折腾。她一大早进净房洗了澡,但洗得并不舒畅淋漓。由于恶露还没排干净,不能洗盆浴,先由王嬷嬷帮着洗了头,后又由王嬷嬷和杏儿服侍着洗了澡。
把头发擦干,梳好头发,穿上新衣,玻璃镜里的人依然美得让人眩目。只不过,脸色和唇色略显苍白,身材不仅比怀孩子的时候瘦了太多,比没怀孩子之前还要瘦,有一种林妹妹的感觉。
陆漫心里很是酸涩和无奈,这具身子生产受了损,即使这一个月她没大动,补药补品没少吃,依然没能把身子补回来。她想再次怀孕,还要继续调养。
终于满月了,她却不能出门呼吸新鲜空气,不能看到那几个孩子,特别是两个哥儿。听说他们已经长得又白又胖,极是漂亮。
陆漫从东屋卧房走到西屋书房,再走回去,如此转了几圈,就有些气喘。
之后,把下人遣下,她同何承开始商量两日后为太子做手术的事宜。
虽然他们已经为成功为刘惜蕊做了手术,可还是有些紧张。毕竟是太子的手术,一个不慎,人头落地。
四月初六午时末,两辆马车十几个护卫和长随从长公主府角门出来。那两个长随,都是三夫人的人,一看就是三夫人回娘家,或是上街办事。
前面那辆马车里,不仅坐着三夫人,还坐着陆漫、新荷。另一辆马车里,坐着何承和小中、小西。
马车到了三夫人娘家的胡同并没有进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