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
“谁?”
陆阮阮和江月明听了这话心里都不太高兴,什么叫希望他们理解,当初江月明千叮铃万嘱咐说这批种猪能让他们脱贫,让他们一定要好生养,这才过了多久就成这样了,还要他们理解,凭什么呢?
两个人生气是生气,但是人还是要问的,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闹出这种事?
“我们不能说,我们要是说了,我们的救济金都拿不到了。”
“这事儿一出,种猪没了一大半,种猪的钱是我们出的,你们觉得让我们平白无故给你们一家买两头猪吃就很公平吗?”
“你们有钱,我们没有钱。”
“所以穷还成为了你们的道理吗?”
“我们不管就是不管,要是有本事,你们抓他去,不要为难我们小老百姓。”
“哟嚯,你们不说是谁,我们怎么抓,你们还搞笑呢?”陆阮阮气得快一个砖头往人群中砸过去
,能中几个算几个,穷没什么,但是你把穷当成你撒泼的资本就是你的不对了。
陆阮阮越在这里生活越能感觉到这边的腐败,太恶心了,有的时候跟他们沟通都沟通不了,特别无力。
底下的人没有回陆阮阮,几个几个明目张胆的说悄悄话,最后大家一起回去了,回去了!就这么回去了!谁都搞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不承认错误就算了,还逃避。
几分钟后,偌大片空旷场地只有村长一个人,村长也怕江月明打他,隔老远对他们说:“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苦衷,我们是靠救济金生活的,不能不听他们的话,也不敢说出他们的名讳,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线索。”
“这又不是闯关,我们要什么线索,我们要证据。”陆阮阮没忍住怼了一下村长。
村长停了一下还是继续说:“这个人以前在镇上,现在已经不在了,这件事是我们对不起你们,但是我们真的尽力了,对不起。”
村长离开的时候还对两人鞠了个躬,驼着背离开了,感觉得到无形中他肩上的压力不小,很大很
大,他又要为自己的村民着想,又不像辜负陆阮阮两人的好心,真的很难办。
看着跟自己父亲年龄差不多的老人对他们鞠躬,陆阮阮和江月明心里都不好受,但是他们还是受不了这种情况,太伤人心了。
而刚才村民说是有人指使的时候,江月明就猜到了是谁,再次听到村长说,他们更加确定是他们想象的那个人,就是以前的书记,想不到他都走了,手还这么长,村子里都可以干涉到。
江月明多想像上级举报书记的种种行为,他们把他弄走了,书记就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报复他们,太恶心了。
“算了,我们没有切实的证据,光凭两张嘴说是没人会信的,我们再回去想想别的办法。”陆阮阮看出来江月明心里想的是什么,她也气愤,她也想置这位书记于死地,但是不行,他们现在没有证据,要是就这么去反应很有可能还会被反咬一口。
书记在外地,对这些事可以直接否认,反正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以后再说。
江月明回去也给几个孩子说了这事,他们纷
纷叹气,恨铁不成钢啊,觉得这些人太过分了,而他们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种人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难啊难!
几个孩子现在是新上任的新官,全心全意为当地做实际的事,希望能凭自己的努力让当地变得更好,以后扶贫计划上也有他们的一个名字。
如今的情况就是种猪没了一大半,之前想的扶贫计划全部落空,而村民的不配合让他的扶贫计划只能止步不前,无法开展。
而这时候,几个孩子想到了一个办法,立马开会讨论,虽然讨论的人还是那几个。
“我觉得我们可以不让村民掌握资源,资源由我们统一掌握,就比如这次的猪,我们放在一个地方圈养,找几个人看着,到时候能卖钱再给他们送回去,这样一来,他们可以继续领他们的救济金,资源也被我们掌握着。”
“这个方法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件事,我们在的时候可以养猪,但是我们走了呢?他们依旧拿不到救济金,而且在这之前,他们不跟猪接触,就算到时候我们拿了小崽子给他们,他们也不会养,要是又杀了吃了,我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
江月明确实觉得这是个好方法,但是涉及到的问题也很多,这个方法在这里行不通,他算看出来了,村民们根本不想自己努力,都想拿现成的,他们在的时候,当地可以发展得很好,他们走了呢,村民把老本吃完了,他们的子子孙孙又怎么办?
“那我们就不养猪,开展其他的计划。”
“也行不通,这里关系复杂,各地的资源条件相差过大,要是我们接到项目也只能在中心地区发展,这样对偏远一点的地方一点帮助都没有,他们只会更穷,富的人也会更富,或许到时候这边的所有经济大权都掌握在当官的手里面。”
确实如此,书记就是其中一个例子,书记不行了还有千千万万个“书记”,这不是帮助偏远地区的最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