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郭宏义在与百里慕晴睡下后不久,便感觉胸口麻麻的,像是有好多支银针不断的扎进胸口,先是刺痛感,反又感觉麻麻的。
七日蚀骨散。
一想到这五个字,郭宏义便感觉一股冷汗不断的从身体各处冒出,浸湿了他的额头,也湿了他的后背。
他原以为七日蚀骨散不过是那个女人骗人的小把戏,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猛的掀开红被,穿上鞋,飞向了客院。
郭宏义自来到宗玄门后,武术上便有百里鸿远指导着,这功力虽因宗玄门地形影响灵力没有像在七环山时吸收得多,不过总算是有所长进,没过一会儿便飞进了一处客房。
屋内的烛火已经熄灭,身处一片黑暗中,郭宏义看着那被月光照明的皎好脸蛋,眼中神色暗了暗,起了别的心思。
“师父可是已经睡下了。”郭宏义的声音没有为床上躺着的人而放低,相反的,声音较之平常加了几个分贝。
紫华本就是警觉性比较高的人,在夜里听到这么亮的响声,怎么可能不被惊醒。
她缓缓睁开眼,瞥见坐在床边看着她的郭宏义,她眼中的神色由迷茫逐渐变冷。
察觉到她的不悦,郭宏义把贴在床边的手松开,“师父,徒儿今日本想把金丹拿来的,奈何也不知道怎么的,竟发现金丹取不出来,不过你放心,我定会在师父离开宗玄门前,查明原因取出金丹交还给师父的。”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紫华说完后看也没有多看郭宏义一眼,重新躺下了。
郭宏义面对她如此冷淡的反应,体会着胸口上的酥麻劲,眼巴巴的开口:“那解药……”
紫华贴进被褥的嘴角上翘,回头看郭宏义时,神色依旧清淡,只从床边拿出一个青色小瓶,往手心倒出一颗小药丸,递给了郭宏义。
郭宏义想也没想接过药丸吞了下去了,还是生咽,没有喝水。
药效很快,吞下不到一刻钟,郭宏义胸口上的刺痛便不翼而飞,只余下舒爽,舒服到他昏昏欲睡,没过一会便倒在了紫华的床边。
紫华脚一伸,把已经浑身瘫软无力的郭宏义踹在地上,这才下了床,沿着郭宏义刚才飞过的路径,飞去他的百里慕晴的喜房。
郭宏义刚才所说的金丹难取全是假话,紫华很容易就把金丹从百里慕晴体内给取回来了,不过她并没有立刻把金丹吞下,再离开宗玄门。
而是把金丹放进了卡尔达之恋里面,再飞回自己的客房,把郭宏义扇醒。
紫华早就对他那张娘娘腔的脸手痒了,一个大男人,又是习武之人,长得像个青楼女子,真叫人生厌。
“啪。”
……
在扛了第三掌后,郭宏义终于清醒过来了,他被扇得有些懵,竟不记得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了。
紫华懒得理他,提了句他吃了假药后仍在她房间赖着不肯走,后来自己睡下了。
话说到这,郭宏义的记忆终于回来,他有些踉跄的离开客房,回到了自己的喜房睡下。
他睡得急,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身旁人,更没发现她原本红润的脸变得苍白透明。
直至第二天有丫鬟侍候他穿衣,又有另一个丫鬟去唤醒百里慕晴时,众人这才发觉到百里慕晴的不对劲,立刻向百里鸿远禀告。
有大夫来给百里慕晴察看,发现她之所以血色全无,是由于娘胎中带出来的病加重,并且体内没有金丹护体。
说起金丹不见,百里鸿远就怒了,“郭宏义,你们夫妻二人昨天不是同眠共枕的吗?昨天拜堂时人都是好好的,怎么这一夜过后人就变成这样了?要真有人把把金丹给取走了,你就睡在她身旁,你是怎么保护她的,竟让奸人得逞。”
面对百里鸿远的盛怒,郭宏义低头不语。
昨晚夜闯客房的事绝对不能说,一说就牵扯出太多的事了,比如他是有师父的,比如盗取自己师父的金丹……
郭宏义再三思索,终于在百里鸿远第三次把怒火愤向他时开口,“掌门请息怒,昨天夜里慕晴说肚子饿,我便跑去厨房给她找吃的,可是当我拿吃的回来,却发现她睡下了,我也没想多,跑出去一趟也累了,便睡下了,谁知……恐怕那盗贼是趁着我出去时进来的。”
百里鸿远拧眉,如果说郭宏义是在替他女儿拿吃的时候遇袭,那这金丹被取走一事就不能完全的怪他了,毕竟他不可能无时无刻守在她身边。
这里面也有他的责任,如果他不修炼那邪术,致使百里慕晴的娘在怀她时被邪气入侵,到最后难产而死,活下来的百里慕晴也带着病,自幼便身体柔弱,不能搬,不能抬,更别提练武了。
这才使得她与寻常百姓家生的姑娘无异,只能做些女红,弹琴作画。
所以在昨晚即使只是一个武功不怎么高强的人,她也毫无还手之力。
说到底还是太弱了,根本留不住那颗金丹,修炼之人最想要拥有的物品。
百里鸿远叹气,“来人,给我把整个宗玄门封锁了,彻查金丹有没有被藏在某处,还有最近有没有人功力突然大增,以及灵力上乘的。”
“是,弟子现在就下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