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丽姝看着紫华略显空洞的眼神,一副深受情伤的样子,提起别人伤心事的愧疚,展露在她的脸上,她双手无措的摆着,“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的。”
她说着还瞪了曲司辰一声,责怪他也不提着她点。
曲司辰无奈摊手,“牛丽姝,我们还是快点去房间把行李放好吧!我想紫华小姐现在最想要的是宁静。”
紫华朝曲司辰点头致谢,牛丽姝看出来他说的话有理,闷闷的说了句:“那好吧!”
两人暂时与紫华作告别。
紫华扬手致意,转过身时,目光凌然地看着船甲上的两个男人。
他们一胖一瘦,明目张胆的拿着张白纸,对着船的构造比划着,手里比划完一会后,又把笔放纸上画着。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正在记不这艘船的草图。
连值连城的卡尔达之恋,在吸引了不少看客的同时,也吸引了不少盗贼,他们有的聪明,有的愚笨,有的计划周全,有的毫无规划,全然走一步是一步。
两个笨贼。
他们的愚蠢行为注定会为她的窃取增加难度。
“对,这个角应该是尖的,不是平的。”高瘦的男人对着图纸指指点点。
矮胖的男人虽然不喜欢他那指指点点,可手上还是按照他的意思改了,口里不忘碎碎道:“那么注重细节干什么,画个大致的不就成了吗?又不是要拿去画展。”
他的碎碎念引来的是一个拍头,“你画得那么不认真,待会这图纸被人看到了,不就怀疑我们其实是在画这艘船的结构图,而不是认真的在画风景画,宝石被盗了,第一个被人怀疑的人不就是我们吗。”
“对喔!”画手恍然大悟,“刘旭,还是你聪明,我愚笨了。”
“那当然。”刘旭高昂起来,十分赞同画手林良楚的话。
两人在为这点聪明欢呼着,紫华至林良楚身旁,赞叹道:“这位先生,你是学画画的吗?你这画得可真好看。”
身旁好听的女声吸引了林良楚的注意力,他扭头看着紫华那翘挺的鼻子,眼前一亮道:“是吗?我就是随便画画的,不过你倒是说对了,我是学画画的,我家世世代代都是画家,我祖先还替皇上画过画呢。”
刘旭拧眉,与这小胖子在一起十年,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他用手暗暗戳了林良楚一下,示意他别吹太过了。
林良楚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反正他一见着美女,魂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了,忘了要盗取卡尔达之恋的任务,忘了要画结构图,嘴一开便对紫华道:“这幅画你要是喜欢,送给你好了。”
紫华怔愣,微微一笑道:“真的吗?那真的是要先谢谢你了,在这站这么久画的画,竟舍得赠予我。”
“舍得,怎么会不舍得。”林良楚傻笑着,“如果你今晚能赏脸,让我邀请你一起共享晚餐,那就更好了。”
“晚餐吗?那当然可以,反正我也是一个人。”紫华非常爽快地答应晚餐邀请。
刘旭愣愣地看着林良楚俗套的交友方式,一直被人排除在外,他不甘的介绍自己道:“这位美丽的小姐你好,他叫林良楚,是我的友人。我叫刘旭,全国最大的皮革厂的少当家,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紫华伸手回握住他的手,“你好,我叫紫华。”
林良楚不满自己只有一个粗略的名字介绍,拆穿刘旭的谎言,嗤笑道:“什么皮革厂,怎么没有名字,只有全国最大的头衔。”
“我忘记了,家大业大的,那么多厂子怎么能记住,而且我又刚从国外回来。”
刘旭说着,怕紫华不相信他说的,盯着她的眼睛,十分用力的解释着。
紫华颇感负担的点头微笑,“我们还是继续作画吧!我突然插进来打扰了你们的雅致,真的是对不起。”
“哪,哪里打扰了。”刘旭挠挠头,用手肘撞了一下林良楚,“还不快点动笔把画画完。”
林良楚虽不喜刘旭的装模作样,但还是动笔在纸上画画,至于画得好不好看,任凭各人看法了。
紫华非常亲切的指导林良楚该如何作画,他们这里一时聚集了许多闲人来看林良楚作画,而林良楚则在紫华的指导下,认真的作画。
虽然画得与专业画家相比,相差的不只是五倍,但还勉强看得过去,看不出是什么草图,而是一幅真真切切的风景画。
画成之时,众人都为林良楚鼓掌,纯属一种礼貌而已。
紫华接过林良楚的画作,答应今晚七点在餐厅见面便走了。
林良楚和刘旭则在被众人鼓励的氛围之下,忘记了他们原本是站在这画结构图的,绕船转一圈便能画好的图。
紫华回到了房间,把画拿起手边的火柴烧了。
之后,她头戴着鸭舌帽,换了套衣服,在船上闲逛了起来。
晚餐她如期而至,如她所料,她刚落座不久,牛丽姝就带着曲司辰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想拼桌,无奈,几人介绍一番后,换了张大桌坐着。
席上,牛丽姝显然是把刘旭和林良楚说的话当真了,不断发出赞叹。
刘旭和林良楚大慨平常就说惯谎话,面对牛丽姝的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