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半日都在贾赦那里玩,贾珠的脸色好了许多,这下子连贾母都看出之前珠儿被看他爹逼得太狠。叫过来贾政狠狠骂了一顿仍然担心他背着自己教训儿子,连声嘱咐,“珠儿那你不用管,有你大哥呢。”
贾政心里嘀咕自己是贾珠怎么就管不了儿子?贾珠可是他寄予厚望的长子可不能让大哥教的不务正业,好在儿子素来听话,也爱学习,找个时机多布置些功课就是了。
只一眼贾母就看出二儿子心里的小算盘,贾母冷笑,所谓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心头宝。
比起已经有儿有女的贾政自然正当少年的大孙子贾珠更讨贾母欢喜。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打算,好好的一家子都被你那烂舌头的混账小老婆搅得失了心,你看看珠儿被折腾得气血不足,元春也冷了心,宝玉见到你就跟避猫鼠似的。”贾母的气头撒在了赵姨娘身上,当然,后者也并非全然无辜。
“去去去,我不想见你!”将贾政轰出了荣庆堂,马鸳鸯见状忙让人抱出宝玉。
“老祖宗别生气,你一生气我就难过的想哭。”宝玉扑进贾母怀里。
如果说孙子辈里贾母最喜欢谁,非宝玉莫属,除了他出生时衔了一块宝玉还因为孙辈中只宝玉长得和老国公最像。
“哎哟,小小人儿就知道关心人,比你老子要强些。”贾母笑呵呵地搂住了宝玉。
果然,宝玉就是老太太的解忧草,马鸳鸯松了口气。现在的贾母不比从前,不能生气,一生气就容易头晕。
另一头,贾政毕竟是孝子,被赶出荣庆堂心里不得劲。
他不过因为赵姨娘娇俏又生了探春多宠爱了几分在母亲眼里就成宠妾灭妻之徒了?着实冤得慌。
罢罢罢,老子娘的态度不得不考虑,一个小妾而已,转头就禁了赵姨娘的足。周姨娘嘴角勾了勾,终于觉得心情舒畅了,然而三个月后,她又气得牙痒痒了——赵姨娘再次查出身孕。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贾政摆足了孝子的模样,最高兴地要数王夫人了,连看探春的眼神都柔了几分,觉得这孩子天生是她这边的人。
走至耳房问乳娘,“三丫头今日用了几回奶?”
乳娘范氏起身轻声回答,见王夫人今日对三小姐似乎有些不一样,忙道,“夫人心善,谁见了三小姐都说这不像庶出的反倒像亲的。您看,三小姐定然是听见您的声音了,都笑了。”
王夫人本来不以为意好听话听的多了,没想到低头一看果然探春不知什么时候醒来正冲着她咧嘴直笑。心头一软,抱起了探春笑道,“三丫头眼睛倒和元春有些相似,看着和赵姨娘倒不太像。”
这么说着,越发觉得探春同元春小时候相似了。
乳娘松了一口气,她虽是王夫人的人却也是三小姐的乳娘,若是三小姐不得太太看中日后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因而她采取了一些极端手段,平时轻易不发声。可以说探春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王夫人的,婴儿其实对声音也是映像的,一段时间下来,探春即使懵懂只要王夫人过来自然就会高兴有所反应。
王夫人不知道其中的道道,还以为自己当真和探春有份母女缘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金诚自从和贾琏不欢而散后忽然发现即便靠近贾赦也很难说上话了。不是贾琏就是迎春,后来还多出个贾珠,他们总有法子吸引走贾赦的注意力。特别是贾琏一出现恩侯就满心不自在,那架势好像他会对贾小琏做什么坏事似的。
金诚也是有骨气的人,被这父子二人同时防着脾气上来了,鼻子一翘,小爷不伺候了。爱伺候他的人多了去了,抱着这样的想法金诚很是熬了一段时间,只可怜郑喜,自家主子越发古怪难伺候。他倒是隐隐猜到原因,可是哪里敢点破,只好任由金诚每天作天作地。
最后还是四王爷看不过眼,将金诚提溜到了四王府,搬出一大沓的资料,“好好学习学习,有重要任务交给你。”
“不学!”金诚脸一别,他排行第九是当今圣上名副其实的小儿子,比起打头几个哥哥受到的宠爱更多,但手里没给安排活计。一是年龄确实不大,圣上对他也没抱什么大的希望,不惹事顺顺利利当个闲散王爷即可;二是朝廷重要职位就那么多,早就被上头几个哥哥瓜分的差不多了。索性他是个性子惫懒的,过得还算逍遥,只有同胞的四王爷每每看不过眼总要拽着他学学朝廷法度。
以前金诚在母妃的耳提面命下倒也能配合四王爷的一番良苦用心,可是这会子他正烦着,除了找奴才的茬当真什么都不想干。
弟弟不给面子,四王爷的脸沉了下来,就要开始长篇大论,有人进来报钢铁厂副管事求见。
金诚不是外人,四王爷没有回避直接让副管事进来了。
“回禀王爷,钢练成了,当真削铁如泥。”副管事竭力压抑仍然冒出喜悦,特种钢太让人惊叹了,他是老钢铁,从来没有想到铁水一出炉不用百炼成钢就能浇筑成削铁如泥的器具。
来人还抱着样品,四王爷抽出匕首直接砍向桌角,只听唰地一声桌角应声落地。翻手再看看刀刃,丝毫未损,四王爷大喜,“好,好,好!贾恩侯贾敬首功当有重赏。”
金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