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然没人能把持得住。
至于说天子正在壮年,储君尚未册立,接下来这些皇子肯定会受到争储的冲突。
怎么讲呢?
这般时候女孩子身份前途都跟父兄丈夫息息相关,原本就不在自己手里。
既然赶着这时候,就算不嫁进皇室,只嫁给门当户对人家的子弟,也保不住夫家被卷入风波,站队错误,以至于被株连啊。
相比之下,进皇子的后院好歹享受过风光不是?
次女心里清楚,杜家家底薄弱,自她父亲才有着进入中央的资格。
她爹又为了做个直臣,连亲姑姑跟贵妃的关系都不肯利用不说,甚至还故意疏远。
这种情况下,等闲时候她根本没可能嫁入皇家。
因为她爹首先就不会允许……杜岚谷是要做直臣也是做孤臣的人,走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向圣天子的路线,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还是嫡女,嫁给皇子?这不是上赶着卷入接下来的储君之争么!
所以次女想做宗妇,只能抓住这次宴饮的机会,最好自己设法让皇子或者某位皇子的母后母妃看中,借助这些人的力量,才可能让杜岚谷妥协,或者是不得不妥协。否则就她自己,怎么可能拧得过亲爹?
至于说这么做了之后,杜岚谷该多为难……次女就不管了。
她当初为了挑拨皇女表妹帮自己针对魏氏女,连秦王昭庆的身世都敢抖落,显然也是个胆大好强的。
这会儿就自我安慰:“我这也是为了爹爹好,我若是嫁给皇子,往后地位高了,也能提携、照拂爹爹……总不能为了爹爹,委屈了我的婚事罢?那样的话,爹爹也不会觉得我为他受了委屈,只觉得我听他的都是应该,却是何必?”
次女定了定神,沉声说道:“莫非贵妃娘娘已经预备放
我们出去了?”
那人笑着道:“这怎么可能呢?贵妃娘娘何等身份,说出来的话,岂能轻易收回?”
“……但贵妃娘娘交代的差使也未免太艰难了。”次女顿时失望,甚至有点怀疑对方是在消遣自己,“我们这些日子打听来打听去,不过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你也说了,都没必要禀告给贵妃娘娘……这道观里的人当年可是招呼过太皇太后的,却怎么会惧怕我们?她们不惧怕,就不肯理会我们的旁敲侧击,那我们却要如何?”
那人思索了会儿,叹口气:“都这许多日子了,你们还是这个样子,也的确不是个事儿,这样吧,我给你们指条明路,免得一直耽搁下去,也牵累我不要交差。”
就委婉道,“道观这些道姑,的确不好直接怎么样,可若是有法子抓到她们的把柄了……可不是就简单了?”
见次女若有所思,那人暗自一笑,悄然退去。
这番经过次日早上就禀告到云风篁跟前,云风篁听着微微颔首:“正是如此,诸事总归是钱氏母女所为,同咱们可没什么关系。”
又想起来问了句,“这钱氏次女叫什么名字?若是她得用,到时候给她一份前程也无妨。”
主要是这种将自己前途看的比亲爹前途重要的带孝女,用得好,指不定就是裹挟杜岚谷的好人选。
陈兢笑着说了,又道:“说到这宴饮,奴婢这两日也收到了许多请托,都是让奴婢在娘娘跟前为他们家女孩子美言一二的。”
“你收着就是了。”云风篁不在意的说道,“左右送上门来的好处,不要白不要。”
又问,“只是真有出挑的,也单独说来与本宫听一听。究竟孩子们都是本宫辛辛苦苦养大的,有好的,本宫也不想便宜了旁人跟前的。”
如此商议了会儿事情,外间就有宫人来禀告,说是七皇子从太皇太后那边回来拿些东西。
“他这些日子一直在给太皇太后侍疾也是辛苦了。”云风篁听着,就住了跟陈兢的话题,命人召了七皇子过来,叹息道,“可怜见儿的,秦王他们摩拳擦掌想出去玩呢,他倒好,见天拘在行宫里,也不知道太皇太后什么时候能好?”
左右忙安慰说一定马上就好了。
正说着,七皇子进来,见礼毕,就笑着拿了盒线香与云风篁,说是太皇太后赏的:“皇曾祖母说这是皇曾祖父时候交趾国进贡的香料,在宫里也十分罕见,儿臣拿着也没什么用,不若给母妃把玩。”
“你皇曾祖母给你的呢,给母妃做什么?”云风篁听着高兴,接过来打开看了看,就笑着嗔他,“不然叫你皇曾祖母知道了,还以为母妃连跟前皇子的东西都抢,且拿回去吧。”
七皇子说自己对香料没什么兴趣:“不给母妃,也是搁箱子里,岂不是浪费?”
“我儿也有这年纪了,便是自己不用,大可以先收起来,往后留着给正妃。”云风篁逗他,“哪里会浪费?”
“母妃!”七皇子微微红了脸,道,“儿臣行七,纵然到了年纪,上头兄长们婚事未定,也还轮不着儿臣的。”
云风篁含笑道:“母妃这儿,顾完你大哥就是你了,哪里有那许多事儿?”
打趣了几句,见七皇子实在不好意思了,才放过这儿子,问起他近日在太皇太后跟前的情况。
待听说十皇子隔天去请安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