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了算!”
皇帝逗她道:“嗯,朕是天子,你就这么跟天子说话,该当何罪?”
“妾身不是说了?”云风篁斜睨他,“您是天子,您说了算!”
皇帝道:“到底伺候朕一场,也不好罚太狠,要不就贬为……”
见云风篁恶狠狠的瞪着他,撑不住笑出来,“真是朕说了算?”
云风篁嘟着嘴把头转开,不看他。
皇帝自顾自的喝茶,笑呵呵的,过了会儿,她才回过头来,哼道:“太后娘娘要带后妃们去善渊观祈福。”
“你想去?”皇帝不在意道,“那就去好了。那地方不算远,而且景致清幽,里头的人朕也见过,谈吐很是不俗,闲来无事去小住些日子也不错。”
“人家是去祈福求子的,妾身去了做什么?”云风篁没好气道,“妾身不曾怀孕过,而且日后也不会有孩子了……去看热闹么?”
皇帝含笑听着,末了道:“爱妃虽然不曾怀孕过,但日后怎么不会有孩子了?伊御婉不是已经有孕在身?”
“能一样么?”云风篁琢磨了下,觉得对于不能生的怨念实在没多少,以至于哭不出来,只得悻悻的放弃了趁机哭诉袁楝娘过分的打算,哼道,“陛下就是偏心。”
“怎么不一样?”皇帝呷了口茶水,淡笑,“朕也不是慈母皇太后亲生的,可跟亲生的有差别么?”
云风篁心头一喜,倒不是为了皇帝的安慰,而是有他这句话,只要这人不曾垮台,日后她收养的皇嗣,还能不效仿淳嘉对袁太后对她?
她于是总算露了笑色:“陛下说的是。”
因为谢细流还没到帝京呢,来了之后,少不得为明年的恩科准备为免打扰他,云风篁的打算是等明年殿试结束后再设法跟这兄长照面,要是实在不方便,其实不见也没什么。
毕竟她跟谢细流的关系,也没好到
非见不可的地步……
这当然不是兄妹俩昔年有着什么恩怨跟芥蒂,而是谢细流跟云风篁的年纪差距挺大的,他成亲的时候云风篁会走路没多久呢。虽是一个娘亲生的,其实相处时间少的很。
云风篁最亲近的兄长还是最小的胞兄谢细雨,两人共用一个西席,真正朝夕相处。
如谢细流,那都是逢年过节才一起吃个饭,平常在家里几天才在路上碰见个一回,聊天也说不到一起去论到对妹妹的了解跟体贴,谢细流其实还不如妻子小陈氏。
是故知道他没出什么岔子,云风篁其实不急着照面。
方才闹腾不过是习惯性的提要求罢了。
这会儿见皇帝没有松口的意思,也就先不说了。反正以后又不是不能提了这么着,云风篁接下来没再赌气,陪皇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掌灯时分,顺势说定了家里送近侍进宫的事情。
皇帝在是否准许后妃跟娘家兄弟团聚的事情上推给了袁太后,对于此事倒是爽快点头,让她只管去让皇后安排。
云风篁对他的爽快很是满意,用膳时却将伊杏恩以及另外两个好颜色的宫嫔唤了过来伺候。
当然,是那俩好颜色的宫嫔伺候帝妃以及伊杏恩。
末了就借口自己今儿个身体有些不适,让皇帝领了那俩宫嫔去过夜。
然后,她让人提着灯,连夜赶去宝瑟小筑,催皇后麻溜的把人给她弄进来!
这时候已经不早了,宝瑟小筑中却还灯火通明。
云风篁进门的时候还没在意,进去之后见着满地跪着的彩衣宫嫔,方知道皇后这儿正有着事情,不觉微怔。
“懋昭仪怎么来了?”纪皇后皱着眉,端坐堂上,正听着底下一个宫嫔哭哭啼啼的诉说着什么,听到底下人禀告,就摆手让她暂时止住,让人迎了云风篁进来,不冷不热问,“莫不是又有什么事情?”
“娘娘,方才陛下说……”打着淳嘉帝的旗号,说完要求,云风篁好奇的看着宫嫔们,“这是?”
纪皇后没什么表情的道:“一些琐事罢了,怎么懋昭仪静极思动,想为本宫分忧么?”
“娘娘误会了。”云风篁笑了笑,为皇后分忧吗?她还真想分点儿宫权在手,可惜如今不到时候。
故此不动声色的解释,“妾身好奇罢了。”
皇后淡然道:“闻说陛下今晚在你那,你还是赶紧回去伺候着罢,不是本宫说你,这么晚了,这点儿事情你有什么等不到明日的,真等不到,打发个下人过来说一声也就是。哪有扔下陛下跑出来的道理?”
“陛下今儿个召了妾身的宫里人伺候,妾身却是无事一身轻才出来的。”云风篁道,“不然,妾身哪里敢怠慢陛下呢?”
皇后闻言也没说什么,只道:“你去罢。”
云风篁于是告退。
出了宝瑟小筑,她脸上颇有遗憾。
念萱注意到,小声问:“娘娘若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咱们回头让陈竹去打听好了。”
瞧那阵仗,估计皇后想隐瞒,也不可能不透露出风声不对,皇后真想瞒,刚才也不会让她们直接进去。
然而云风篁摇摇头,叹息道:“不是这个,我只是想,要不是娘过来了,压着我改邪归正做个符合太后陛下喜好的妃子,我怎么可能这样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