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刘氏怼得哑口无言,默默退到了后面。
而陈寿和韩云塘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就已经刨出了一个大坑,眼看着就要刨透了,这时韩铁根匆匆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春山,刘氏,你们这是做什么?”
刘氏冷然一笑,“我们做什么?这不是很清楚吗?刨墙啊!”
“好端端的你们刨墙做什么?”韩铁根气得跺了跺手里的拐杖,“你们这是疯了不成?春山,你也不管管。”
“好端端的?哼,你们韩家老屋的人倒是好端端的,好端端的等着吃我们的肉喝我们云朵的血。”刘氏怒声反驳道。
“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韩铁根气得指着刘氏的手直哆嗦,但是他又吵不赢刘氏,只得将目光转向韩春山。
韩春山目光深沉,“爹,云朵的事,娘和三弟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他们要是不出来,我们就算是将这院墙都推倒了,也是使得的。”
韩老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韩春山,他没想到有一天老实听话的韩春山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怕什么,等院墙推完了,还有房子呢,等房子都推倒了,看他们往哪里躲。”云朵冷声道。
“爹还是叫娘和三弟出来吧,我们把话说清楚。”韩春山道。
韩铁根见韩春山铁了心,退了一步劝道:“那我们到屋里坐下来说吧,站在院门外算什么事?”
韩春山摇了摇头,“我们就在这里说。”
韩铁根怒道:“春山,家丑不可外扬。”
韩春山讽刺一笑,“爹,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全村的人都知道了,说出去的人可不是我韩春山。如今这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流言是娘和三弟传到村里的,如今我们在村里人面前说清楚不是应该的吗?还是您认为我韩春山就应该吃下这个哑巴亏?”
“对,就在这里说!”从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纷纷附和道。
韩铁根无法,只得回屋将周氏和韩春树赶了出来,这是他们来做的孽,自然得由他们解决。
周氏向来是输人不输阵的,她一出院子便高声冲刘氏和韩春山骂道:“黑了心瞎了眼了你们,韩春山你个不孝子,居然带人来刨自己家的院墙,你这个不孝子,是疯了不成?”
说着见陈寿和云塘已经将大门旁的院墙掏了一个大洞出来,气得跳起来就往韩云塘身上扑过去,伸出手直接往韩云塘脸上招呼过去。
众人看见周氏的动作忍不住心中鄙视了起来,虽然韩云塘今日所作所为让一部分人觉得有点过了,但这还不是被周氏和韩春树逼得。
韩云塘可是韩家的长孙,周氏此时的作为明显就是将韩云塘当仇人对待了,竟然想抓花他的脸。不过转念一想,周氏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她对韩春山一家也算是坏事做尽了,父母恩是大,但情分也有耗尽的时候。
就在众人为韩云塘捏了一把汗的时候,韩云塘闪身一躲,躲开了周氏伸过来的魔爪,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
“啊!疼,疼,你这个小混蛋,放手!”周氏手腕被韩云塘捏在手里,韩云塘力气又大,疼得她直嚷嚷,“你这个不孝子孙,快放手!”
韩云塘对她的谩骂不为所动,手上逐渐加大了力度,周氏又是一番哭嚎,“奶奶,我们就这样先把话说清楚,您先别嚎了,不然……”
手腕上的疼痛一阵大过一阵,周氏疼得受不了,人也就安分了下来。韩云塘满意的稍微放松了手上的力度,点头示意了一下刘氏。
刘氏此时恨不能将周氏抽筋扒皮,周氏作践了她一辈子,毁了云塘云朵的孩童时光,如今更是为了韩春树心肠歹毒的坏云朵名声,这种人,自私自利又狠到了极点,她以为她和韩春山还是任她搓圆揉扁的受气包吗?
“娘,我问你,你当日上门替周民提亲,我是如何答复你的?”刘氏看着周氏问道。
周氏眼睛闪了闪,沉默不语。
“我说,韩春树已经和周梅定了亲,云朵自然不能再嫁到周家去,而且周民和云朵差着辈分,他可是云朵叔叔辈的人,所以这亲事绝不可能,对吧?”
刘氏接着道,“说句不客气的,就周民那德性,跟韩春树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好吃懒做,一事无成,我是疯了会把云朵许给这种人。”
周氏听见刘氏一连贬低了自己最心疼的儿子和侄子,顿时大怒,口不择言道:“你们居然还敢嫌弃我们家周民,我侄子看上你们云朵那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还敢满口嫌弃?你也不打听打听,就云朵那破落的名声,能找个什么样的人家,有人要就不错了,还敢挑?啊!疼死我了……”
周氏显然是忘了手腕还被韩云塘攥在手里,话才落就被盛怒下的韩云塘掐得手腕都快断了。
围观众人被周氏的强盗逻辑震惊了,要说起云朵被掳那事,后来村里也证实了流言其实是周氏和韩春树传出来的,如今看来,周氏和韩春树是合力下了盘棋。
先是坏了云朵名声,然后在云朵嫁不出去的时候周家再一副施恩的模样来提亲,要是韩春山一家人软弱一些,耳根子软一些,说不定为了顾全韩家名声就匆匆将韩云朵嫁出去了。而已经坏了名声且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