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在冥界的生活单调又无聊,每日处理宫务,巡视冥府。
直到有一天他的信物出现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一个叫住尤丽丝的宁芙捧着它,眼神明亮又清澈,如同明媚的阳光,如同潺潺的流水,好像一下子就能照进他的心里,驱除心里的荒芜一般。
他开始通过信物关注起这个宁芙。
就是这日日积累的关注,让他觉得这个宁芙十分的与众不同。
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眼神都牵动着他的心一般。
终于,在这次出行里,他现出了身形。
只是终究是,他知道她的很多,但是她不知道他。
送给她的鲜花凋零在手上。
他追寻的目光落在了虚处,也许等到她出现的时候,才会落在她身上。
哈迪斯双手托着这朵枯萎的鲜花,回到了漆黑死寂的冥府,他用神力,将鲜花恢复鲜妍,种在了一个花盆里,细心呵护。
这个花盆也被他放在了桌面,让他每日都得以见到。
一日,死神塔纳托斯来汇报工作,看到了桌面上的鲜花,打量了片刻,露出了揶揄的笑容,“陛下,鲜花只用神力来维持,生命是不长久的,冥府不是太适合这些东西生长的地方,也许需要一点阳光和水。”
哈迪斯抬头,黑色的发丝柔顺的垂落,他没有露出疑惑的神情,而是很认真的听着,听完之后,他问,“那么在冥府拥有阳光和水,鲜花就已经会在这里安然生长吗?”
塔纳托斯的笑容更盛了,笑容当中别有深意,“不一定,关键还需要满满的爱护和关心,”他状似无意的轻轻‘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不久前,丘比特用他的金箭射了阿波罗,导致阿波罗爱上了一个叫做达芙妮的水泽女仙……”
后来的故事,他们自然是知道的,冥府当中黑暗神居多,大家八卦得很。
喜欢看奥林匹斯山上那些神明的笑话。
哈迪斯摇了摇头,“金箭带来的只是一种短暂的迷恋,时限过去之后,想来也不会有人喜欢这样的‘强迫’。”
塔纳托斯没有想到一向孤僻的冥王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
这些神明可能是继承了一些不好的血统,滥情得很,哈迪斯洁身自好,在这些神明里独树一帜,现在这棵金子做的树要开花了。
不知道是哪位女神这么幸运呢?
竟然要冥王把心捧上。
塔纳托斯沉吟片刻,“陛下,不知道是哪位女神……”
哈迪斯摇了摇头。
塔纳托斯见状,没有细问,转而看向桌面上的花朵,“倘若我要让这花朵生长得好,我必定要了解它需要什么,缺少什么,让一个人拥有和陛下同样的心情,应该是先让她了解您。”
“陛下,在您前往大地的时候,我和修普诺斯他们将为您主持公务,请不必担心,冥后的位置空荡许久了,冷清的冥府需要一位女主人。”
“但愿吧。”
哈迪斯的手微微撑着自己的头,闭上了眼睛,已经幻化成为之前和尤丽丝相见过的青年模样。
他的身形渐渐消失在这里,一起消失的还有桌子上的花朵。
塔纳托斯忽然一改脸上的淡定,变得激动起来,他仰天长啸,跑到了修普诺斯那里,“别睡了,快起来,咱们快要有冥后了!”
修普诺斯睡得一脸懵逼,“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塔纳托斯已经跑到赫卡忒那里去了,“咱们要有冥后了。”
他到处宣扬,所以冥府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哈迪斯化身为一个叫做迪格塔的花农,在距离他们经常出来游玩的恩纳不远处种起了花,每天早晨他都会送一束鲜花到那个深山唯一的出口处。
这些宁芙脑子里都塞满了浪漫的恋爱情结,看见有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在锲而不舍的追求尤丽丝,十分羡慕。
讨论多了,经常到这里来的贝瑟芬妮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一天她跟着几个宁芙在不远处偷觑那年轻人,青年英俊的面容,优雅的举止,和强壮的身体一下子击中了她。
她的脸颊看着看着就泛起了热意。
可是尤丽丝却不为所动,贝瑟芬妮来得多了,渐渐心里就泛起了一丝嫉妒和酸意。
嫉妒是原罪,可以让一个原本善良天真的人变得丑恶。
这些宁芙们没有太多可以玩的,鲜花、草木就是他们的玩具,张巧嘴为了不太特立独行,一直耐着性子和她们玩这些东西。
一日,她们采集了很多藤条藤蔓打算编篮子,回程的时候,还被化身为迪格塔的哈迪斯赠送了很多花朵。
在编织篮子的时候,张巧嘴摸到的藤蔓上突然间长出了尖刺,将她的手指刺出了血,她吮吸了一下,有些奇怪,因为刚才她已经再三确认过藤蔓上没有尖刺。
此后,诸如此类的小事情还有很多,张巧嘴也渐渐警惕起来,观察之后发现,认为是贝瑟芬妮最有可能做出这件事情。
但是她也想不出贝瑟芬妮有什么动机。
照旧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从鲜花露水当中醒来,就看见天空之中阿波罗驾驶着马车远行。
贝瑟芬妮纵使被德墨忒尔拘着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