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的婚事一直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他说要找一个心仪的女子,但是这个女子又没有出现,也许是出现了,他不能说。
总而言之,婚事就一直拖着了。
但果郡王风度翩翩,为人温雅,沛国公家的嫡女孟静娴一直追着果郡王的脚步,还说非他不嫁,现在已经拖成了个老姑娘,沛国公来皇后这里求情。
皇后作为皇嫂自然也要过问一下果郡王的心情。
果郡王自然还是不愿意的,他心里已经悄然的住进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会和他一起讨论夕颜,会在水边轻轻的游动她那白嫩的脚儿,会轻轻的笑着,如同三月的桃花一样鲜艳明媚。
只是那个人永远都是他触不可及的。
自从菀嫔即将封妃,后又被贬成常在禁足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
果郡王只有月夜的时候,看向那一轮明月,才有种二人在同一片天空之下的感觉。
这日,他去护国寺上香,正好看见一个女子,素质婉约,落落大方,还有些娇俏,最重要是有几分像她。
经一打听,竟然是她的妹妹,甄玉娆。
湖边柳条飘飘,有几丝缱绻,他怔愣着,几乎是以为她就在这里。
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未曾想,甄玉娆让丫鬟去找些鱼料,她在这里驻足竟然一个脚滑摔了下去,果郡王见势不妙,根本没有想太多,跳了进去,救起了早就昏迷的甄玉娆。
孤男寡女,衣服湿透,意外总是太多。
果郡王本来是好心之举,没想到反倒是坏了女子清誉。
他不愿意累及甄玉娆,又出于内心那卑微肮脏龌蹉的心思,向皇帝皇后说求娶甄家嫡次女甄玉娆。
还没有遇到十贝勒的甄玉娆则是对那个救命恩人果郡王一见倾心。
京城谁不知果郡王有如君子温文尔雅,甄玉娆在闺中幻想越想越喜欢,按捺不住自己一片春心,在皇上下了旨之后,她即将要嫁给果郡王之后,就满心欢喜的等待。
被禁足在碎玉轩的甄嬛被放了出来,她听到这件事情之后,竟然有如晴天霹雳一般。
她明明是讨厌那个轻佻之人,但是这么多回,他隐隐回护,她也明白是有那种心思在,可她竟然也生出了那心思,可因为身份的差距,他们只能克制守礼。
现在他竟然要成亲了,福晋竟然还是她的亲妹!
甄嬛恍惚,就连来祝贺她的沈眉庄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沈眉庄现在也和她陷入了同样的困扰当中,她伺候太后,那里清减,久了也很想有个人安慰,甄嬛又不在,久了久,她竟然对经常来看望她的温实初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真是难姐难妹。
可能这就是同一片天空同一片烦恼吧。
身体一向康健的张巧嘴这边也生病了,是昨夜在窗口吹风,一时着了凉,又加上来了月事,痛得很,在这里翻天覆地的。
本来妃嫔来月事,皇帝不踏足寝宫的,可皇帝也不是一回两回撞见张巧嘴来月事了,也不顾忌什么,进来就问候她还好吗?
彼时张巧嘴素衣长发,不做装扮,看起来都不像是孩子的娘,就是蔫吧得像干枯的花朵,皇帝笑她昨夜贪凉,有道是过而不及。
张巧嘴嗔怪,“这屋里闷,嫔妾就开会怎么了?哼,嫔妾还没说,皇后又给皇上添新人了。”
这回皇后不走暗线了,直接走明线,指了两个貌美的宫女成官女子,赐住在延禧宫。
张巧嘴未必是真的吃醋,但是闹闹娇,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要是好的,要不然真的太痛了。
可偏偏皇帝很受用,皇帝低低笑了,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娇娇儿醋了,不然叫那两个新人过来伺候咱们昭贵妃娘娘好了!”
“呸,嫔妾才不要,嫔妾自己一个人住着就够安生了,可别来什么猫阿狗阿,嫔妾看着不自在。”张巧嘴翻了个白眼,她明摆着就是见杆往上爬,恃宠而骄的那种。
皇帝就吃她这种放肆的调调怎么了?
后宫又进新人了,这回张巧嘴已经到了华妃的高度,不过她也没有必要为难新人,只是和煦的说了几句。
倒是敬妃看这两个人古怪,因而多打量了片刻,回去就和张巧嘴说,这两个新人眉眼有点像她。
张巧嘴笑,“皇后什么心思,咱们还不知道?咱们过好自己的就可以了。”
这段是是件,皇帝竟然翻了沈眉庄的牌子,就一回,沈眉庄就有孕在身了。
太后十分欣喜,连连赏赐,私底下又对沈眉庄说,“这慈宁宫冷清,你一个正在年华的妃嫔很不必到这里来,如今又有了身孕,好好将养着这个孩子,后半生也算是有个依靠。”
“是,谢太后。”沈眉庄羞赧的笑了,只是笑容当中带着些许苦涩。
甄嬛也来恭喜她,两个人面对面,竟然没有什么笑容,都是苦瓜脸。
果郡王娶亲那日,她添妆给甄玉娆,内心却苦得如同黄连一般,她借病想要找温实初倾诉一番,但是温实初去了沈眉庄那里,难道是沈眉庄胎不好了?
她心里担忧,没想到她竟然听到了沈眉庄对温实初说这孩子是他的!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