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要是真的暴露,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劫持皇帝逃出皇宫。
皇帝看了他半晌,似乎也没找到合适的证据砍他的脑袋。
最后只是踢了他一脚,甩甩袖子走了。
顾诗畏畏缩缩地跪在原地,牙龈都快咬出血了。
他好想做皇帝,想坐上至高无上的位置。只要他做了九五之尊,就再也没有人可以这么欺辱他。
升腾起的欲.望让他有些失神,可大皇子的咳嗽声,又将他拉回现实。
顾诗紧抿着嘴唇,努力压下心中的冲动。
皇帝再不堪,也是他的生父。
大皇子就算再差劲,也是他的大哥。
杀兄弑父天理难容,他绝不可以为了权力,做出这种事。
.......
冬去春来,顾诗又回到了育贤书院。
云含光和元承影依旧和以前一样,斗志昂扬地暗中拉拢势力。
准备帮顾诗抢夺太子之位。
在太子继承上,皇帝需要综合自己的意愿,朝廷及民间的声音。
后者只是给皇帝提供参考建议,帮他从几个皇子中做出选择。
可皇帝要是态度强硬,完全不顾天下人的意愿,立一个不和民心的人为太子。
当今圣上之所以能坐上龙椅,就是因为他的兄弟们不是病死就是意外身亡,全都英年早逝。
他上位上得不光彩,却也没人敢说什么。
顾诗感觉只要他爹还活着,太子之位就一定是大皇子的。
认清事实后,他很泄气。
既然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看不见希望,那他还挣扎什么。
顾诗找到云含光,将他叫到空房间里。
云含光关上门,笑吟吟地问他:“诗诗,你做的文章给圣上看过了么,他怎么说?”
顾诗抿抿唇。
皇帝看过文章,足足骂了他半个时辰。最后将碎纸片砸在他脸上,让他赶紧滚。
其他皇子把这件事当成笑话,每次见面就要嘲讽他。
面对云含光期待的目光,顾诗不知所措。
他掩藏住心中的委屈,小声道:“父皇说我,写得很好。”
云含光还惦记着诗会的事情,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闻言笑道:“诗诗写得文章,即使放到雅集上,也能惊艳四方。近日可有再写文章,我帮你看看如何?”
顾诗摇摇头,“没有写。”
他沉默半晌,低声道:“我今日找你来,是想说件事......含光,我不想做皇帝了。”
云含光表情瞬间僵住,他迟疑道:“为什么?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顾诗攥着拳头,脑海里全是皇帝厌恶的神情。
他抿抿唇道:“不太想,做皇帝挺没意思的。”
云含光表情一瞬间免得很复杂,嘴角温柔的笑容顿时消散。
顾诗闭上眼睛,等着他痛心疾首的谴责。
屋内安静下来,长久的沉默让顾诗心中愈发的紧张。
过了许久,云含光长叹口气,轻轻抱住他柔声道:“没事,不当就不当。”
顾诗一愣,云含光拍着他的后背,“你我既是知己,你的心思我又怎能猜不出来。那文章,圣上没有看吧。”
被强压下心中的委屈,像是决堤的洪水般爆发出来。
顾诗埋头哽咽道:“看了,他说我脏了他的眼睛。父皇恨我,他恨不得亲手打死我!不管我怎么做,他都不会正眼看我一次。我还记得高僧送我的大还丹么,被我大哥吃了!好好的丹药喂了猪,我好难过!!!”
云含光叹息一声。
愁,愁死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顾诗最合适做太子,皇帝偏偏往死里打压他。
面对油盐不进的昏君,云含光也没辙。
顾诗正委屈的嗷嗷哭,余光看见几根长发掉落下来。
他试探地抓抓云含光的头发,抓到一大把发丝。
顾诗:.....
完了,含光不会未老先秃吧?
云含光头发茂密的很,没把掉那几根毛当回事。
他让顾诗稍安勿躁,天无绝人之路,他再回去想想办法。
.....
元承影去外面练枪,回来之后怎么都找不到两个好友。
他提着□□溜溜达达地往回走,路上碰到了几个新生。
他们是去年秋天刚进来的学生,刚满十岁,吵吵闹闹地从他面前路过。
元承影看着他们,就想起当年的自己。
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瘦瘦小小的小男孩背着一把木制长.枪,冷着脸往外走。
元承影盯着他看了一阵,他记得武将家里都没有适龄男儿了,这人是哪家的孩子?
而且别的小孩都是往宿舍走,他怎么一个人往书院外走。
出于好奇,元承影悄悄地跟上去。
背着长.枪的小孩出了书院,一路走到山间的溪流旁。
这里人迹罕至,过去元承影经常带着顾诗两人泡这里玩水。
小男孩警惕地四处看看,确定没人后,他开始脱衣服。
见他只是打算洗澡,元承影索然无味。
他正要离开,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