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优秀,就算是大三岁,这婚事也轮不到我身上了,明显二公子是有大造化的,母亲又有剔透之心,把我嫁给这样的二公子,岂不是和秦家结仇?哪儿有这样的事。”
柳儿连忙说道:“小姐,你生得这么好,若是二公子见着了,肯定心中也是愿意的,咱们家也不错,秦家现在可什么都没有。”
“要看一个人的本事看的是将来,二公子前途无限,而我在齐家身份尴尬,生母也没有钱财,给我多少嫁妆都要看母亲的意思,在各个方面,我都无法般配上未来的官老爷。”齐湘儿刷得一下打开了玉骨扇。
扇面遮住了半张脸,露出了带着点害羞红的眼尾,齐湘儿说道:“我觉得大公子就好,咱们回去就和母亲说。”
柳儿也笑着点头,其实只是一时感慨二公子更为优秀,这样优秀的二公子以后帮扶大公子也足够了,所谓是知足常乐,她跟着这位小姐,最大的收获就是这个。
想到了这些旧事,飘浮在半空之中的齐湘儿眼神暗淡了一瞬,但很快重新清明了起来。
她并不是自怨自艾之人,就算是再来一次,她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秦松林是猎户,直接去打探秦松林太困难,也太明显了,倘若是她看不中秦松林,又被秦松林知道了打探的事情,两家就会尴尬起来,而从秦子彦身上着手打听秦松林是最简单方便的捷径。
因为这些旧事,齐湘儿又想到了柳儿,在嫁人之前柳儿得了女儿痨,府里头直接给了一笔银子把她抬了出去。
齐湘儿还担心得不得了,后来柳儿好了,才安心下来,听闻柳儿病好之后嫁给了外地的商人,这辈子只怕不得见了。
另外齐湘儿用的丫鬟叫做絮儿,当时跟着齐湘儿做陪嫁,心中多少不愿意在农家生活,钱氏驱赶,齐湘儿就干脆把人放回去齐家,现在应该是跟着继妹身边。
而柳儿不一样,如果不是柳儿病了,柳儿肯定是愿意跟着 齐湘儿的,两个丫鬟里,齐湘儿更喜欢柳儿一些,倘若当时跟着自己的是柳儿,钱氏要把人赶走,只怕齐湘儿少不得要和柳儿一起谋划一二。
想过了这些旧事,齐湘儿继续往下看,钱氏在和城里牙行的一个婆子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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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婆子的牙床发黄,翘着二郎腿坐着,裙兜里是不少瓜子,手中抓着一捧慢慢磕着,一边嗑瓜子,一边对着钱氏说道:“咱们苏州城的宋同知你知道吗?宋同知有个儿子,他生性风流,家里又有个母老虎,只让他在外风流,却不许带一个人到家里的。”
“这个母老虎霸着宋公子,偏偏她自己就是不下蛋的母鸡,没办法只能够给宋公子纳妾,你猜猜看纳妾怎么样?还是不行!”
“母老虎一直霸占着丈夫,继续让她给丈夫纳妾,她心中也不甘愿啊,她就想到了一个主意,打算租妾。”
所谓是租妾,一般找的是家贫人的妻子,租用一段时间,给足了银子,倘若是这段时间没有生下孩子,这女子就自行归家,两家的账目也算是清了。
倘若是租用的女人怀孕了,这府里头根据男孩还是女孩,会给一笔不同的营养费,再把孩子给留下。
因为租妾的一般是家贫之人,有的女子也受够了家贫的苦,会在这段时间拼命地留在租妾的人家里,有时候在租期内生了孩子,主人家就直接把人纳为妾室,不让女人回去了。
飘在半空里的齐湘儿听到了租妾两个字,就心中发冷,想到了自己来,而让她心沉的事情是,钱氏的眼睛一亮,“这母老虎,不,这位夫人租妾是需要什么章程呢?”
那婆子本来以为是闲聊,现在听着仔细打听租妾的事情,顿时一振奋,这可能是她的客户啊!
婆子把手中的瓜子递给了钱氏一捧,直接说道:“我就叫她伍夫人吧,伍夫人的要求很简单,必须是漂亮的妇人,倘若是不够美,那宋同知家的公子怎么看的中?宋家的公子可以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物。”
钱氏说道:“我家的大儿媳妇就是貌美,年纪也轻,因为貌美,最近总是有人想要说媒,我是烦不胜烦,租妾的这个法子我看着很好。”
“那当然好了。”牙行的婆子笑着说道,“人家宋同知可是大户人家,从指头缝里露出一丁点可就够咱们全家的嚼用,这样说吧,你这个儿媳妇再嫁,你能拿多少?五两、十两银子顶破天了,而租妾不一样,少说是一年两百两银子,而且啊,如果按照你说的那么貌美,完全可以租个两三年,赚足了银子,要么看宋同知家是不是留下她,就算是没孩子回到你家,你还可以再卖一次。”
钱氏:“她是个识字的,出身也不错,我是她婆婆,可以做主,但是她自己也认得契子,能不能换个方式,就例如说是去他家做绣娘?租期的长短当然是按照主人家的方式来,先从一年开始?”
婆子眉心一皱,“这可是增加难事了,主要是你家儿媳妇识字……而且说真的,宋同知家里的要求也不低。”
钱氏毫不犹豫地说道,“要是这事成了,你能拿多少?我可以做主多加二十两银子。而且我这样说,我家那个儿媳妇是官吏人家出身,因为我儿去的急,她还是处·子之身,若是伍夫人想要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