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玛法和皇阿玛对西学的态度,不由得说道,“倘若是皇玛法还在,定然会对这凤雏先生有兴趣。说不定也会如同我一般,去拜会凤雏先生。”
李玉当然也知道先前两位帝王对西学的态度,也知道自己伺候的这位爷西学颇精。
“大人去拜会这位凤雏先生,说不定也能创造一桩美谈,就像是当年帝王与汤先生,在史书里记载就是一桩美谈。”
马车渐渐停下,乾隆再撩开了帘幕,看着已经要到府衙了,就对着李玉说道,“不说皇玛法与皇阿玛了,等会对外我就是你家大人,而不是帝王身份。”
李玉在一路上早已经规范了称呼,反而是乾隆偶尔会自称为朕,又或者是提到了宫里头的人,还是用老称呼。
此时对于乾隆爷的叮嘱,李玉只是笑着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奴才知道了,大人,奴才先下车给您搭脚凳。”
乾隆应下,等到马车挺稳之后,踩着脚凳而不是人的背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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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队车马入城以后,城门口的守卫开始张罗入城的事情。
齐湘儿还在琢磨刚刚见到的人,在她看来,这位大人也太过于年轻了一些。
她的兜帽被人用手指轻弹了一下,齐湘儿回头,而秦子彦轻咳了一声,“嫂子别看了。”
嫂子撩起了白纱去看人,这旁人也有人注意到了这样一位美娇娘,不停地试图去看齐湘儿,幸而齐湘儿白纱撩得不算大,除非正对面从她面前走过,不然也看不清她的容貌。
齐湘儿放下了白纱,对着二弟说道,“对不住,我是有些好奇钦差大臣,我平时不会这样的。”
秦子彦连忙说:“嫂子,我不是说你的举止不妥当,只是这里人太多了。”
齐湘儿貌美,未出嫁的时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没有什么风流韵事在身上。
出嫁以后,他们这村规矩严明,村子里光是贞节牌坊就有两座,要是有人敢在这里耍流氓,都不会送到官府,直接在族堂里挨板子,那板子打得可以说是极重,好几次都差点闹出人命官司,久而久之,自然就没人敢在他们村子里造次。
秦子彦知道其他地方可不是如此,尤其是苏州城的贵人多,他嫂子的容貌娇娇,在外若是招惹了祸事就不好了。
齐湘儿其实也是为了看钦差才会撩起面纱,此时解释说道,“二弟放心,出了村,我都会带上兜帽的,只要你不误会我轻浮便好。”
秦子彦怎会觉得齐湘儿轻浮?在他眼中,这位齐湘儿就是是他想要娶妻的典范,现在大哥没了,他欲让嫂子再嫁他也不敢造次。
因为珍视齐湘儿,秦子彦十分敬重她,只能对齐湘儿更好一些,不敢在她面前表露一丝一毫的心思。
秦子彦连忙说道:“嫂嫂折煞我也,子彦不曾质疑嫂嫂的心性。”
齐湘儿在面纱下笑了起来,双眼弯弯很是好看,只可惜秦子彦看不到。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很快就入了城,因为帝王的车队已经入城内,现在守卫检查户牒就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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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城中,两人先是去了绣坊,把齐湘儿忙碌了小半年的屏风卖掉,卖掉了屏风,转眼就有二十两银子入账,她把银票收入到怀中。
齐湘儿有自信和钱氏处好关系,也和怀中的钱财有关。
钱氏虽然不让她用丫鬟,她带过来的嫁妆也都因为嫁人的时候秦松林病重,都花在了秦松林身上,但是她做绣活赚得银子,对于她怎么使用,婆婆并不多问,只让她负责家中的肉菜,还有各种物件的添置。
就连说这个要求,钱氏也是极其不适应的,她严肃的面容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说道:“老大家的,你不要觉得这些钱让你出,你委屈,当时松林病重,除了你的嫁妆银子都赔进去给他补身子,我们秦家也是掏空了积蓄的,再则是我有两个孩子,老大是松林,老二还在读书,按照规矩也是老大拿钱养家,在松林入行伍之前,他去山中所得一半是用在家用上,一半我存着为他娶妻所用。”
当时的齐湘儿连忙说道:“娘,就按照您的说法,我嫁给了松林,这家本来就应该我来当,银子我来出。”
钱氏丢下一句,臊得跟什么似的,就匆匆离开了,“你知道就好。”
钱氏的心思也很好琢磨,她自己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偏偏又要用儿媳妇的钱,钱氏的自尊心极强,心中还是有些不好受。
想到了当时的事情,齐湘儿不由得又摸了摸怀中的银子,只要在未来的日子里,她不断地补贴银子到秦家,婆婆定然会松动,待她更好。
从绣坊出来,两人还路过了曾经齐湘儿所住的齐府,现在已经新换了门第,门口只有石狮子没换,其他都换了个遍。
秦子彦看着齐湘儿驻足,半晌才憋出一句:“嫂嫂,你还有我……和娘亲,别惦记家里了。”
秦子彦这样说也是有缘由的,齐湘儿在齐家也就只有齐父一个,等到秦松林参军后,齐父喝酒从二楼跌落,直接一命呜呼。
齐湘儿的继母操办好了丈夫的事情,和齐湘儿招呼了一声,就离开了苏州城。
齐湘儿看着石狮子,微风吹动她的面纱,若隐若现露出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