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有这样想和一个人在一起过。
周漫兮拥紧他, 目光诚恳而深情:“我之前对你有误解,叶律恒, 感谢你一直在。”
叶律恒低头亲着她的额发, 温柔一笑:“漫漫, 你好像突然间爱我爱到不可自拔了。”
在她知道他的病情后, 汹涌而出的爱意总有几分目的性。
可尽管如此,他依然欢喜感动。
真不可救药的他!
叶律恒扯了下唇角,笑容里总有几分萧索。
裤袋里手机手机又在响。
他接通了, 来电是叶成荫。
“你过来。”
他命令道。
叶律恒当没听见,“有事吗?”
“有, 很大的事。”
“什么事?”
“关于公司的事。”
他终于要跟他摊牌了。
叶律恒挂断电话, 拦了出租, 送周漫兮回别墅。
一路上,他情绪不对,周漫兮几次询问, 他都闭口不提。
“没什么事。”
“真没什么事。”
“只要我不想给, 没有谁能拿走我的东西。”
一句比一句让人忧心不已。
周漫兮拧紧眉头:“所以,是谁想拿走你的东西?”
叶律恒沉默不接话。
到了别墅,她拉他下车, 走进客厅。
杜德在陪小家伙玩围棋, 见他们回来, 站起身迎上来:“少爷,夫人——”
周漫兮怔了下,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跟叶律恒领了证, 算是别墅的女主人了。但这并不让她多高兴,甚至很严肃:“你跟我过来下。我问你一些事。”
这下换杜德愣怔了,他看了下面无表情的少爷,跟着周漫兮上了楼。
“夫人,什么事?”
走上楼梯的周漫兮正要回答,余光看叶律恒想出客厅,立刻严肃出声:“你不许动!不许离开别墅!”
叶律恒:“……”
他只是出去打个电话而已。她有些大惊小怪了。不过,这种被管束、被命令、有保护的感觉还不错。他心情很好地走到沙发处,坐下来,看周易鸣自己跟自己下围棋。
“妈妈怎么了?好奇怪。”
“不知道。”
叶律恒简单回了,伸手揉揉他的脑袋:“你要喊我爸爸了。”
“求婚成功了?”
“领证了。”他语气很骄傲,有点炫耀地说:“你知道领证是什么意思嘛?”
“不知道。”周易鸣才不配合他的那点虚荣心呢。
叶律恒知道他是故意的,捏了捏他嫩白的脸蛋,笑道:“小子,改口喊爸爸,爸爸送你千万家产。”
“切~”
他翻个白眼,对钱没什么兴趣。
只有围棋令他心动。
“你下。”
“叫爸爸。”
“你真幼稚。”
“叫爸爸。”
“幼稚鬼!”
“……”
叶律恒觉得自己现在最大的心愿是听周易鸣喊一声爸爸了。他妥协地拿起一枚白子,下了,“喊我爸爸,不然就让你输的跪下喊爸爸。”
“切~”
他不屑,深觉自己这两天的围棋技术光速提高了,“又该你了。”
叶律恒看着他落下的一枚黑子,又放眼看了下黑子周边,轻易看出他的棋局,一个白子给他破了。
“认输不?”
“不。”
“行,给你垂死挣扎的机会。”
他们继续下棋,你来我往,杀的惨烈。
而楼上书房则安静很多,就是气氛沉闷了些。
“我想知道叶律恒的病情记录以及目前主治医生的电话。”
周漫兮开门见山,一语道出目的。
杜德拧着眉头,沉默了很久,才道:“少爷的意思么?”
叶律恒直到现在还在瞒她。
但周漫兮不能坐视不管,点头道:“我都知道了。”
“别瞒我,如果你都知道了,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杜德捏了下眉心,表情很惆怅:“实话说,我也不知道少爷的病情如何了。如你所见,他的伪装力很高,个人意志又太强,即使是心理医生,也难以窥见他的内心。”
这正是周漫兮担心的。
抑郁症的隐蔽性很强,表明看起来很正常,不是亲近的人,一般很难发现。而即使发现了,也很难提供适时的帮助。
“我知道。”周漫兮敛眉,“但我需要心里有个数。不瞒你,我有去图书馆查抑郁症的资料,很多专业名词,我不太懂,我需要医生给我详细说说。不然,我无法更好地照顾他。”
“我明白。但我需要问下少爷的意思。”
“你觉得他会是什么意思?”
以他高傲的性子,定不会让她知道他的病情。
杜德无奈地指了下自己尚淤青的脸:“这是少爷打的。”
周漫兮其实猜出来了,杜德腿脚功夫很好,不会有人敢动他。而他也不是自找麻烦的人,且跟叶律恒如影随形,所以,这伤只能出自他手。
“从警局出来的第二天,我派了医生强行给他检查身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