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严肃:“叶先生,您的伤再裂开的话,这块肉就保不住了。”
多次缝合,饶是他技术高明也怕了。
叶律恒没出声,目光放在不远处的病床上。
周易鸣输液后,有转醒的迹象。
周漫兮坐在床边,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摸着他的发,嘴里轻唤他的名字:“易鸣,鸣鸣,妈妈在,别怕——”
她神情温柔如水。
叶律恒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温柔,很想过去抱住她,吻她的眼。这种感情来势汹汹,灼烧着他的胸膛。他感觉到热,手心都是汗,呼吸也急促了。他发现了一个拉近彼此距离的机会。
周易鸣醒了过来,睁开眼,是妈妈温柔的眼眸。他扑上去,亲她的脸,像只黏人的小狼狗,快乐而亢奋:“妈妈,妈妈——”
周漫兮被他喊得心都化了,但还记得按住他的身体,小声叮嘱:“别乱动,正输液呢,小心鼓包了。”
“妈妈,不怕,我不怕。”
他在说绑架的事。
还没等她自责,就先安慰起她了。
再没有比他更贴心的孩子了。
周漫兮笑着去亲他的额头,声音温柔:“嗯,鸣鸣最勇敢了,但答应妈妈,以后绝不会乱跑了,好不好?”
“我也没有乱跑,都是希岚——”他说到这里,四处看了看,“希岚呢?她没事?”
“她没事,活蹦乱跳的,被她妈妈接回去了。反倒是你,忽然晕倒了。”
“我把那坏蛋打趴下了,自己也累坏了。”
周易鸣绝不肯承认自己在体力甚至胆力上输给了一个小丫头。
“嗯嗯,你最棒了。”
周漫兮不想他回忆那场凶险的打斗,忙转了话题:“饿不饿?想吃什么?”
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周易鸣自被绑到现在连水都没喝,一说吃饭,饿意就上来了。
“我想吃馄饨。想吃肉。”
“好,妈妈去给你买。”
她正要起身,杜德就过来了,“周小姐多陪陪小少爷,我去买。”
“谢谢。”
“周小姐太客气了。”
杜德离开后,周易鸣看到了不远处包扎伤口的叶律恒。地上白纱浸满了血,腥味很是刺鼻。他抽抽鼻子,小声咕哝了一句:“大伯的伤是不是加重了?流了好多血。”
周漫兮闻声看过去,心中自责不已。自周易鸣出事,他便一直奔波,那伤口多次撕裂了。她走过去,看他陷在被子里,白色被褥衬得一张俊脸越发苍白。他太痛了,轻喘着,额头冷汗涔涔。她看得揪心,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手:“要不要吃点止痛药?”
叶律恒摇头,抓紧她的手,声音轻而无力:“没什么效果。”
“那也不能这样忍着。”
“没事。”
“打麻醉呢?”
“容易有瘾。”
“那怎么办?”
“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疼了。”
周漫兮:“……”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戏耍她。
“你还是疼着。”
她瞪他一眼,抽回手,转身要走。
“真的疼。”叶律恒把她拽回来,表情眼神可怜兮兮的:“但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你骗小孩子呢?”
周漫兮嗔怪一句,有点吃不消他的肉麻兮兮。
叶律恒倾身凑过去,耳语道:“没骗你,你的吻有魔力。”
草!这突然的甜言蜜语!
周漫兮红了脸,甩开他的手,正想逃。
主治医生包扎好伤口,一本正经地说:“这应该是爱的魔力,多巴胺传递了太多兴奋及开心的信息,以至于掩盖掉神经传递的痛感。你看,自从你来他身边坐着,他连我包扎好了都不知道。”
周漫兮:“……”
他这是助攻吗?
她捂脸,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医生收拾了东西,再次嘱咐:“叶先生,这次请不要再扯裂伤口了。”他说完,又去看周漫兮,语气满是无奈:“这位小姐,也请你管一管你的男朋友。他真心太不把自己的伤口当一回事了。”
周漫兮:“……”
他还不是她男朋友啊!
这医生……怎么看出他们是一对啊?
有人忧愁,有人欢喜。
叶律恒一旁欢喜地应了:“嗯。我记着了,我不会让我女朋友担心的。”
真厚脸皮了!
周漫兮想甩脸色,但想到他为她和周易鸣吃了大苦头,又有点心软。她蹙眉,半晌,冷冷一笑,语带警告:“叶律恒,不要过分啊!”
他休想稀里糊涂跟她坐实恋爱关系。
但叶律恒打定主意要和她坐实恋爱关系,还很过分地把人拽到身前,郑重地说:“周漫兮,我们谈一谈。”
“谈什么?”
“谈同居。”
周漫兮愣住了,“你说什么?”
叶律恒直视她的眼眸,眼神灼灼:“我说,我们同居。”
气氛凝滞了三秒钟。
周漫兮不自然地扯了下唇角:“你可真会开玩笑。”
叶律恒摇头,一脸严肃:“周漫兮,我很认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