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北归抱着叶萌进了屋,将她轻轻放到了床上。叶萌翻了个身,大白腿挂在外面。
云北归愣了一瞬,立刻拿过被子为她盖上。随后,站在床边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会,才转身离去。
可刚一转身,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小丑鬼。
云北归一定眼,就反应过了来,这不就是缩小了的荒村鬼尸吗。怪不得刚才叶萌对着空气叫儿砸,肯定是看见这个小家伙了。
尸尸一歪头,唤道:“爹......”之前娘不让它在除她以外的人面前现身,但现在娘睡了,嘿嘿嘿,它就不用管了吧。再说了,眼前的可是它爹呢。
云北归:“尸尸?”
尸尸:“嗯嗯。”尸尸屁颠颠跑到了云北归身边,抓住了他的裤脚。
云北归蹲下身,笑出来,“怎么变得这么小?”
尸尸也笑出来,“小小的比较可爱,娘会爱我多一点。”
尸尸很自来熟,挪着挪着就歪着头靠进云北归怀里,“爹爹爹。”
云北归撸了撸小脑袋,“你怎么认出我的?”
尸尸眨巴眨巴黑洞眼,“感觉喽,反正就知道是你。超市里的也是你对不对?”
云北归点点头。
尸尸很得意,“我跟娘说三个人都是你,她还不信呢。”
云北归抱起尸尸坐到了椅子上,“爹现在不方便现身。所以尸尸不要告诉你娘好不好?”
尸尸咬指头,“为什么呢?”
云北归:“尸尸想不想以后爹永远和你......还有你娘在一起呢?”
尸尸拍手,“想啊!”
云北归:“那就替爹保密。”
尸尸很乖地和爹勾了勾小拇指,“好的,我一定替爹保密。否则就罚我吃不到甜甜。”
叶萌正睡着,迷迷糊糊听到耳边有说话声。
她半睁眼,就看见薄亦凛抱着尸尸在说话,尸尸还特亲热地叫人爹。
什么鬼......还没来得及去思考,她就又昏睡过去了。
尸尸赖在爹怀里撒了会娇,忽然蹦出点小心意。娘每次都不让它尽情吃甜甜,好小气。难得她睡着了,爹又来了。
嘿嘿嘿......
尸尸抱着云北归说想吃好多好吃的。云北归说等会给它拿来。尸尸不肯,在屋里头吃要是被娘发现还得了。云北归起先不同意,可被小鬼威胁说若不带它走就立刻告诉娘,云北归无奈只能带着它走了。
......
何小河在门外偷偷看着,方才她亲眼看见三爷抱着那个女人回来。
他亲她,哄她,以一种无比温柔的姿态。
嫉妒、仇恨以及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将她吞没。
“为什么,为什么......”何小河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道,手中的帕子快被缴断。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她嫁进来一年多。可三爷从未真正碰过她。
她不理解,她这般绝色,怎么会有男人不爱呢。当年在瘦马堆里时,她是千金难求的宝贝,有几个商人甚至倾家荡产来求购她。
她对自己的姿色有绝对的信心,可薄三爷却将她弃如敝履。她一度怀疑三爷是不是那里有问题。
直到左阿美怀孕,她才知道原来三爷只是讨厌自己罢了。
所以,当时当贺锦福来暗示她弄死左阿美时,她几乎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左阿美死的那天,她开心极了。她得不到的,别的女人也别想得到。
可就在刚刚,她看到了令她震惊的一幕,比左阿美怀孕更让她不可接受的一幕。
三爷用那样宠溺的眼神,温柔的语气对着那个女人。
为什么她可以得到三爷的爱,自己却不能呢......
灭顶的愤恨摧毁了她的心智,何小河感到呼吸困难,强忍住立刻去撕了那个女人的冲动。
她在门外又等了一会,才看到三爷走了出来,脸上还挂着难得的笑容。
没多久后,跨院的丫头提着个篮子回来了。
何小河靠在墙上,闭着眼。男人的笑容像一根刺扎进她的心,刺到她快痛死过去。一定是那个贱人用了手段,才诱了三爷。
凭什么呢,她凭什么呢。贱人,贱人,贱人......
不行,自己得不到的,她也绝对不配得到。
何小河咬咬牙,四下观望无人后,才向自己的院子摸了回去。
回房后,何小河打开了暗格,沉睡的青蛇闻声苏醒过来,看着主人飞快地吐信。
何小河伸手让青蛇爬上来,而后递到自己眼前。
看见青蛇后,何小河忍不住骂出来,“宝宝,我恨啊!我恨啊!”
青蛇不停摆动舌头,发出嘶嘶嘶嘶声。
何小河看着青蛇的样子,忽然又笑了出来。她轻抚着青蛇的头顶,“我知道你是懂我的。”
有时候,何小河觉得这青蛇仿佛是她的镜子,她是蛇,蛇是她。所以她才这么爱它。
何小河说:“宝宝,我很委屈,你愿不愿意帮我呢?”
青蛇扬起头,仿佛听懂了她的话。
何小河咯咯咯笑出来,“你最好了。”
何小河将青蛇藏进袖子里,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