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香油钱,又求了安胎顺产符,然后才美滋滋地揣着符离开了。
尤其是慕炎,笑得尤为灿烂,心安了不少。
天知道,当何太医说,端木绯这胎可能是双生子的时候,慕炎差点没吓死。
女子生产本就艰难,简直是九死一生,这安胎顺产符什么的,不管有没有用,肯定是要求的!
慕炎暗暗决定再让人去打听打听,这京中还有什么寺庙道观可以求这种符的,他还是把这些符都求上比较好。
等小夫妻俩回到重华宫的时候,已经快申时了。
他们本来想偷偷再溜进去的,结果在重华宫的门口被安平逮了个正着。
对上安平那双漆黑的凤眸,慕炎和端木绯都怂了,笑意僵在了嘴角。
碧蝉、绿萝和小窦子等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帝后灰溜溜地对着安平说道:“我错了。”
安平没急着训人,先押着小两口进了东偏殿,宫人们都被留在了外头。
等三人都坐下后,安平才开始训儿子:“阿炎,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怂恿绯儿一起胡闹呢!”
知子莫若母,安平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肯定是慕炎的主意。
“你这么一声不吭带绯儿出去玩,就不怕本宫担心吗?”
“绯儿的肚子都这么大了,万一被人冲撞了怎么办!”
“阿炎,你这孩子,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
安平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慕炎被安平训得无言以对,全然不敢还嘴,只能努力地笑。
训完后,安平微微蹙眉,正色道:“本宫还是得进宫里来住。”
这两个孩子太贪玩了,这宫里人虽多,但都是奴婢,谁也不敢对着帝后说不。他们身边没个长辈看着不行。
再说了,端木绯是头胎,说不定又是双生子,必须谨慎再谨慎。
慕炎急急地抬起了头,赶紧道:“娘,不必了。”
本来安平和温无宸是打算大婚后,就一起出去游山玩水的,玩了一两年再回京,结果因为端木绯怀孕的事没走成,安平实在是放不下心。
要是他再把安平留宫里住,指不定姑父得上门帮着一起训他了。
慕炎笑眯眯地举起了右手,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们以后一定乖乖的。”
端木绯也乖乖的,缩着脖子,对着安平露出讨好的微笑,“娘,你放心,我以后不出门了。”
当端木绯要卖乖时,那样子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要多甜美有多甜美。
安平看着端木绯软糯糯的样子,一颗心都要化了,觉得儿媳妇怎么看怎么可爱,所以——
一切都是儿子的错!
安平又狠狠地瞪了慕炎一眼,意思是,别把你媳妇教坏了!
慕炎只能呵呵地赔笑:“……”
这时,帘子外响起了一个尖细的声音:“皇上,蒲国的使臣到了。”
慕炎如蒙大赦,赶紧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跑了,跑前还不忘叮嘱道:“娘,蓁蓁今天还没吃午膳。”
安平的脸一下子黑了三分,但是慕炎已经自己打帘跑了,只剩下那门帘的珠串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叮咚作响。
看着那一串串摇晃的珠串,安平觉得有些无力,抬头揉了揉眉心,心道:儿子有点傻,怎么办?
安平心里觉得自己没把这傻儿子教好,真是对不起儿媳妇,歉然地看向了端木绯。
端木绯正襟危坐,浅笑盈盈。
这么好的儿媳妇居然被这臭小子给骗到了!安平暗叹道。
慕炎离开重华宫后,就径直去了御书房。
待他坐下后,一个小內侍就把一个留着虬髯胡的中年男子引了进来,男子隆鼻深目,着一袭窄袖的褐色织锦长袍,容貌与衣着一看就不是大盛人。
中年使臣低眉顺目地来到御案前,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御案后的慕炎。
他并非是第一次见到慕炎,数年前,在慕炎还是封炎时,曾经出使过蒲国,又有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公主之子竟然有一天会登上大盛皇帝的宝座,还让大盛的领土扩张到前所未有的版图。
中年使臣直接就下跪以中原的礼节行了大礼:“参见大盛皇帝陛下!”
“吾国太后即将登基为新王,吾此此来京城乃是奉太后之命,向陛下递送国书,从此,吾蒲国愿为大盛属国。”
中年使臣跪在地上,双手高举地递上了国书。
自从许景思以太后的身份在蒲国临朝听政后,这些年,她一步步缩紧权力,瓦解王室,几个王子为了争位自相残杀,明着不敢动手,暗地里的动作却没少过,反而让许景思渔翁得利,将蒲国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最后剩下的几个王子平庸无能,根本就不敢跟许景思争,这些年,许景思在蒲国积威渐重,不仅将蒲国治理得井井有条,而且四方各族也是无人敢犯,国泰民安,国家蒸蒸日上,渐渐地,这蒲国百姓敬太后,信太后,臣服于太后,而忘了王室。
许景思的地位稳固如泰山般不可撼动。
去岁正月初一,慕炎登基的时候,许景思就派遣一个使臣来过京城一趟,彼时,她还让那个使臣捎来了一封密信,在信中提及,来年她会赠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