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但还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时与端木绯交换着眼神,表姐妹俩皆是眸生异彩。
照理说,非礼勿听,不过涵星和端木绯都瞧二皇子不太顺眼,两人正好路过,看到他和王廷惟在争执,就留下看起热闹来。
“够了!”慕祐昌微微拔高嗓门,斥道,“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慕祐昌直接甩袖走了。
只留下王廷惟还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他只是直愣愣地看着慕祐昌离去的背影,原本就阴郁的眼眸变得更阴沉复杂了,其中有怒,有憎,有恨,有悔……
他看着那空荡荡的船舱口好一会儿,才转身从船舱的另一个出口离开了。
两人吵得太过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窗外的两个小姑娘。
端木绯和涵星又互看了一眼,她俩只听懂了慕攸昌和王廷惟多半是为了那个冯兰川而争吵,也就仅此而已。
“咳咳……”
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表姐妹俩一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是李廷攸。
真是太不巧了!
三双眼睛面面相对,表姐妹俩的心中都浮现了同一个想法。
李廷攸是方才看到涵星和端木绯鬼鬼祟祟地缩在这里才过来的,一过来,他就听到了二皇子和王廷惟在争吵,他生怕惊动了他们,只好耐心地在一旁等着,只等他们走了才出声。
李廷攸看着前方的这两个傻姑娘,明明什么都没听明白,还在这里凑热闹,只觉得一言难尽。
涵星在看到李廷攸的那一瞬还有些心虚,但是很快,她就理直气壮地仰了仰下巴,道:“攸表哥,这船上每天唱的都是这么几出戏,实在是太没意思了!所以本宫就和绯表妹出来吹吹风。”
自从前几天连着唱了《升平宝笺》和《收青》后,皇帝就不耐其烦地每天都让随行的戏班和冯兰川反反复复地演着这几出戏,连几个皇子皇女和一干近臣也会被叫来一起看。
起初涵星还看得有趣,但是这再有趣的戏看上个两三次,她也就厌烦了,方才就拉着端木绯悄悄溜出来玩了,然后就“莫明”地又看上了一出好戏。
“……”李廷攸看着理直气壮的涵星,眼角抽了抽,表情更纠结了。
这个四公主偷听还有理了!
再看看一脸乖巧的端木绯,李廷攸就忍不住心生一种自家表妹好像被教坏了的感觉,但再一想,不对啊,他这个小表妹可是一颗黑芝麻馅的团子,到底是谁教坏了谁,还不好说呢!
“总之,你们俩没事少看点‘戏’。”李廷攸觉得额头一阵阵的抽痛,揉了揉眉心。
他这句话本意味深长,是让这两个丫头少偷听,免得再听到些腌臜事,污了她们的耳朵。
可是涵星根本就没听懂。
“攸表哥,你说的是。本宫是不想再回去看戏了。”涵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笑吟吟地邀请道,“我们一起去钓鱼吧!攸表哥,你在闽州长大的,你一定会钓鱼吧!”
上次她和绯表妹两人一起钓鱼钓了半天也没钓到鱼,有了李廷攸的加入,她们一定可以满载而归。
表姐妹俩皆是一脸期盼地看着李廷攸,乌黑的眸子在璀璨的阳光下忽闪忽闪的。
“好,我带你们钓鱼去。”
李廷攸心想着与其让她们俩到处闯祸,那还不如去钓鱼。
李廷攸默默叹气,觉得自己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偏被这对表姐妹硬生生地逼成了老妈子!
结果他一出马,还真三两下就钓到了鱼!
“钓到了!钓到了!攸表哥,你可真是厉害!”
“绯表妹,你看本宫的鱼钓竿是不是动了?……咬钩了!”
“哈哈,攸表哥,绯表妹,你们看,本宫钓到鱼了!”
“……”
只听涵星娇脆愉悦的声音不时响起,整个人神采飞扬。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端木绯的钓竿也有了动静。
“绯表妹,你的钓竿动了……小心等鱼把鱼钩咬实了,你再把钓竿拉……”
涵星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提示端木绯,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后面就传来了阵阵喧哗声,凌乱的脚步声“咚咚咚”地踏在甲板上,响亮刺耳,脚步声渐行渐近。
端木绯的鱼竿忽然就不动了,很显然,快要上钩的鱼儿被方才的动静吓跑了。
端木绯倒还算冷静,但是涵星却气坏了,转头不悦地叫住了那个疾步匆匆的丫鬟:“喂,你这么风风火火的,是干嘛呢?!”声音骄纵得很。
涵星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个丫鬟看着有些眼熟,咦,这不是二皇子妃楚青语身边的陪嫁丫鬟连翘吗?
“……”连翘心里焦急万分,没理会涵星,也顾不上行礼了,就打算绕过涵星。
旁边服侍的小內侍皱了皱眉,觉得这个丫鬟真是不识趣,先是惊了四姑娘钓鱼,现在又无视四姑娘,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小內侍往前一个跨步,就把路给挡住了,阴阳怪气地说道:“没听到四姑娘问你话吗?”
连翘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慌得心神不宁,也没注意小內侍嘴里说的是四姑娘,而不是四公主。
见內侍拦着不让她走,她只好慌慌张张地答